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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

“秦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玉宁看着被传得满网都是得舆论,气得头一次失去了仪态。

下班回来后秦绍只是面色平静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并没有任何回应。

“你自己不解决就算了,为什么还不让刘家出面?”

舆论刚出来,刘玉宁就打电话回去想让家里出面把事情处理干净。

可是就在她以为事情很快就能被压下去时,家里却告知她,说秦绍不让插手。

现在全网都在传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甚至还把她和书简p成了各种表情包!

手机接到许多好友的消息来问是怎么回事,她不能如实说秦绍的态度,只能假装不知道地敷衍过去。

“秦绍!你就非得让我和书简两人在别人面前丢脸吗?!”

被追在身后质问,最后秦绍将脱下的外套搭在沙发上才转身平静地望向她:“我都已经看过了,他们发布的视频属实,并没有掐头去尾调动舆论歪曲事实。”

刘玉宁:......!

她是这意思吗?!

视频属实又怎么样?

“秦绍,我需要的是把舆论压下去,而不是放到网上让大家议论我和书简!”

想要解决这些舆论就只是秦家一句话的事!

“书简没道歉,我觉得陈汐说得有道理。”

出生在军人家庭的秦绍有着自己的底线。

他可以替儿子在受到冤屈时讨回公道,但他不能在这样的时刻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想逼迫儿子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可也不会制止对方用自己的方式反击。

“这叫什么有道理?那为什么不把那孩子打书简的视频也同样放出来?!”

刘玉宁气得语无伦次。

这么丢脸的事,她这辈子还是头一次经历!

被妻子质问,秦绍沉吟片刻思考着。

最后眸色赞成地望向她:“我会叫人尽快把教室里的监控视频也调出来。”

丈夫实在是太过于死板,刘玉宁没辙,最后把电话打给了婆婆。

-

安岁岁脾气上来时倔得像头牛,但忘性也很大。

昨天受的委屈睡了一觉后就已经跟自己和解。

第二天一早,担心安岁岁会因为昨天发生的事而抵触学校的陈汐在吃早餐时旁敲侧击。

“岁岁,你喜欢新学校吗?”

陈汐问起时,刚拿起油条的陈复兴也顿住动作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只要岁宝说一句不喜欢,那他们马上换学校!

首都好的学校千千万,他们陈家又不是上不起!

安岁岁鼓着小腮帮,将嘴里的鸡蛋慢慢咽下去后才点点头:“岁岁喜欢哟~”

新学校很大很漂亮,里面也有很多小朋友。

对于新环境安岁岁不抵触,也很好奇。

转头望见了陈汐脸上的担忧,安岁岁脑中闪过片刻疑惑,随后像是想到什么。

她咧开嘴,眉眼弯成了两道月牙。

“汐妈妈是在担心岁岁吗?”

见小姑娘的心情似乎没受到昨天那件事的影响,陈汐才点点头。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劝慰,就感觉一只温软的小手已经搭在了手背上。

“汐妈妈,岁岁很怕虫子,可也很喜欢去后山看花草树木。”

“岁岁不能因为害怕小虫子就放弃岁岁的秘密基地呀~”

说到这安岁岁似乎情绪有瞬间低落。

上次还没来得及带瑶瑶他们去看宝藏树屋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去。

不过这样的情绪又转瞬即逝。

总会有机会哒~

“岁岁不能消除害怕,也不能因为情绪去改变别人的所作所为,但岁岁一定可以想办法适应和解决问题哒~”

说着她又羞赧地低下头小声道:“其实是岁岁昨天没做好,要是重来一次的话,岁岁不会让这件事变得那么麻烦了哟!”

“嗯?”

见小姑娘并没产生心理障碍陈汐松了口气。

但同时听安岁岁这么说起,她又有些好奇。

挑眉问:“岁岁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吗?”

“嗯!”安岁岁用力地点着小脑袋:“岁岁不应该当面打人哒!”

被抓到了错处所以没能得到道歉。

“那岁岁——?”

“岁岁应该先成为弱势的那个,再把事情闹大,那样岁岁看起来就会更占理啦!”

至于咽不下的那口气,大哥哥说了,可以有一万种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讨回公道。

小姑娘的眸中浮现出狐狸般的狡黠。

只是年纪小掩藏得还不够好,所以被陈汐尽收眼底。

饶有兴趣的问:“那岁岁准备怎么把事情闹大?”

“岁岁有汐妈妈嘛!”

安岁岁瘪瘪嘴:“因为岁岁动手了,所以汐妈妈才不能很顺利地解决事情。”

叹息的同时,眼底还闪着灵动的光。

看得陈汐不由得一声喟叹:“知行不该那么早就给你读孙子兵法的。”

安家一家子的老实人,全家心眼最多的就是安知行。

结果现在好了,岁岁小小年纪就仿佛已经被安知行耳濡目染了。

被腹诽着。

远在s市的安知行忽然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没感冒吧?”

虽然儿子已经好了,但方茹还总是不放心。

“没事。”

安知行放下牛奶。

一旁的安知闻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塞着面包,继续观察着他。

等了片刻,没再看见第二个喷嚏他在脸色愁苦地叹:“唉,一想二骂,肯定是岁岁想你了。”

“我怎么就不打喷嚏呢?岁岁是不想我吗?”

说起那个离开家已经有一段时间的小姑娘,餐桌上的大家都有些无言地惆怅。

安槐生更是敛下眸中一闪而过的狠戾,快速将早餐塞完,背着书包就往外走。

“你就吃完了?”

安知闻问着,也连忙大口灌着牛奶。

“快点,别赶不上了,我查过了,首都的课程紧得很。”

“来了!”

安知闻头一次没反驳他,三口两口吃完也急忙跟上。

目送着三个连上学都勤奋了许多的孩子,安老夫人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岁岁。”

想着,老人就不自觉红了眼眶。

“再等等,总能见面的,远齐他们已经在准备了。”

“我是担心啊。”

昨天突然出现的舆论他们也都看见了。

一想到安岁岁受的委屈,安老夫人向来和蔼的脸色也变得不满。

“没见过那么欺负人的。”

说着又瞪了丈夫一眼:“要不是你太过守成,咱们现在也不至于那么被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岁岁被人欺负!”

“放心,从前咱们只是不想去首都淌那混水,并不是去不成!”

安老爷子语气轻飘飘的,但却透出势在必行:“欺负岁岁的都要讨回来,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