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全是陷阱,我们如何与他们决战?”法正不解。
“这样的战斗对于我们有意义吗?”太史慈更是直指问题核心。
“有,而且是最有意义的一种。”马强坚定的回答。
“士夔胆敢诱使孟获叛乱,一定就做好了失败后面对我们怒火的准备。这应该就是他的准备。”
“我们南征交州,一入交州便遇到重重阻拦,交州民众与我们势同水火。与此同时,交州这片土地,我还没有发现必须要征伐它的意义所在。”
“缺少耕地,人口也小众,百姓与我们还有仇怨,这样的土地,并不值得现在花费更多的精力去浪费。”
现在益州只不过暂时将自己隐藏起来,将刘备推到前台去吸引注意力,即便如此,也仍然在牛辅、刘表和士夔三方的虎视之下。
现在还没有了圣旨护体,对交州的战斗随时都有可能会引发其他人的异动,所以,对付交州可没有时间慢慢去建设发展和改变民众的思想。
占领交州投入产出太不成比例了。
稍微理解一下便已经明白马强所说的是什么,贾诩法正纷纷点头。
“但我们也一定要教训士夔,不能至少要打得他十年抬不起头,不敢继续觊觎我益州土地。”
“要击碎一个人的尊严,最有力的方法就是击碎他最有力的武器,攻其最强点,使之变为最弱点,让他怀疑自己到无以复加,这样才能达到我们报复的目的。”
马强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得罪我益州、得罪我马强的人,终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玩弄人心的高手贾诩都暗暗感叹,马强的招有些狠。
其余众将更是一个个都打起了冷战。
甘宁裹了一下身上并不多的布料,起身去把门关上了一些。
“对!狠狠的揍这家伙!”魏延也咬着牙挥舞着拳头。
刚刚加入益州,魏延在奋力的融入整个环境当中。
“但是在丛林中,我们要如何与对方决战?”法正再次问出同一个问题。
“仲康。”
许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答了一声“哎”。
“这一役,要靠你了。”
许褚突然猛地睁大眼睛,“褚,遵命!”
许褚本就不是有勇无谋之人,跟在马强身边耳濡目染,虽然并不擅长谋划战略,但分析问题那叫一个迅速。
只不过平日里作为护卫,许褚根本懒得开口,要说最懂马强意图的人,绝对的不二人选。
魏延一脸茫然,左右张望却无人作答,似乎都明白了马强叫许褚做什么事。
良久,甘宁才憋屈的哼出了声音,“老大,我的人也可以在丛林中徜徉,虎卫虽然厉害,人数太少了……”
马强微笑着看向甘宁,甘宁还在继续嘀咕:“这丛林湿热难当,虎卫并不一定能适应,但我手下的弟兄们,常年都在湿热环境里求生活,绝不会影响发挥。”
说罢还看向许褚。
许褚怀抱双臂,不做回应。
“兴霸若也想试试手脚,明日,你便也跟着一同派兵出去扫荡。”
“这样,我们立一个赌约如何?虎卫往北,水军往西,我们约定一日一个汇合地点,看看谁的战绩更高。”
甘宁兴致勃勃,马强也想看看甘宁这一年来的成果如何。
要知道虎卫才经过牛耳山的一番淘汰,此时正是最巅峰状态,全员几乎都是可以突破燃血三层的高手,在任何诸侯手中,都绝对是王牌中的王牌。
甚至有很多百夫长级别的低级军官也才不过是这样的实力而已。
“好啊好啊!”甘宁开心的直拍手,还一边朝许褚挑眉弄眼。
许褚只是淡淡的接受了。
“除了虎卫与水军,其余部队就不要擅自行动,就算遭受敌人挑拨也绝不可以离队而出,明日起各军一定要管好自己手下。”
众将皆遵令,一夜聊毕,各自将歇。
次日,一个南海郡城就此被马强放弃,全军拔营而走,一路向西,直接对着交趾出发。
许褚的虎卫和甘宁的水军各自分散而出,充当了特种斥候部队,辐散一般进入了西和北两个方向。
而楼船和陆逊等带回来的奇珍异宝,则通过珠江的西江水系逆行往西,可进入牂牁、夜郎等地,那里也就是益州境内了。
西江上行船并不怕骚扰,水面宽广几乎少有陷阱,水军留下了一千人负责驾船,马强也补派了二千人进行护航,由太史慈统一指挥,直接返航益州。
陆逊说啥也不愿意先回去,一定要跟着看甘宁和许褚的比赛热闹。
看来这甘宁化的结果挺严重,马强也无所谓,就把陆逊留在身边,也看看陆逊到底有多优秀。
因为特种部队的分散行动,大军反而是没有什么事可做了,一路上行进的非常顺畅。
偶尔可见的破坏殆尽的陷阱、还有一些搏斗的血迹,可以想象这一个个小战场的斗争是多么激烈和刺激。
但没有了骚扰,益州大军的行进速度也恢复得多了,即使在丛林中穿梭,也达到了一日五十里。
从地图上看,明日便可到达苍梧郡境内。
大军扎下营寨,甘宁和许褚也很快带回了各自的士兵。
光看神情,只能说什么将带什么兵。
水军一方,个个都趾高气昂,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有说有笑,仿佛今日不死便是一种幸运,既然幸运归来,那就要享受人生。
虎卫一边,则全都是一副扑克脸,面无表情,仿佛天塌下来也无动于衷,旗帜鲜明、戒律森严,甚至连握刀的动作和角度都整齐划一。
马强见到这截然不同的两支部队,心中也是骄傲的,能让手下带出不同风格的士兵,也说明了自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风格,怎么也能算得上知人善任了吧。
“结果怎么样?”马强站在两人中间。
甘宁率先甩出一个袋子,袋子落地,露出里面血淋淋的一些东西。
“我两千水军今日一共干掉一百余敌军,破坏陷阱无数,证据就是这些敌人的右耳!”
甘宁双手抱胸,嘴角歪歪的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