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突骨来到益州军大营门前。
也不用如何叫骂,便把马强给引了出来。
蛮军前来叫阵,这还是第一次。
“嗨,主公你竟然没有让我设伏,真是可惜了。”黄忠手一阵痒痒,不断可惜这一次没有提前预料到。
马强翻了个白眼,自己是预先知道很多事情,但不是每一场战斗都知道会在哪天打吧!
“主公,是否还是弓箭先射住阵脚?”李恢也发现了,蛮兵最大的弱点就是没有铁甲,弓箭随时都能立下大功。
“没用。”马强摇了摇头,“你们看他们这次是覆了甲的。”
众将仔细看过去,一个个都哈哈大笑。
那明显就是藤条编的甲板,虽然有一定的韧性,但在战场上完全就是儿戏。
兀突骨见蜀军一直在营寨之中不肯出战,指指点点还哈哈大笑,心中怒气涌出,直接挥兵进攻了。
敌人攻营,马强又没有表态,蜀将各司其职,展开防守反击。
“黄将军请射住阵脚!”
“吴兰、张翼各领一千精兵,杀出营寨,把这些破烂甲胄给它砍个稀碎。”
李恢直接接手了指挥权。
马强笑笑,李恢的指挥并没有大意轻敌,因为从对蛮兵的了解,这样布置已经是可以战胜敌人了。
要说有错,也只是不认识藤甲军而已。
马强默许,三将顿时领命开启反击。
马强本也打算诈败两场,此时看来不用诈也是必败无疑,将许褚叫到跟前,令许褚带虎卫前往营寨大门支援。
并传授了如何攻击的方法。
许褚一阵迷惑,马强教的方法并不能杀死敌人,但也只能领命而去,一路比划个不停。
李恢脸上有些挂不住,“主公怕我指挥失当吗?”
马强这是派出了最强亲卫队,如果不是战局无力回天的时候,根本不会上场那种。
马强一指营外战场,避开了这个话题。
李恢顺着手指看去。
黄忠已经让黄叙在指挥弓箭部队放箭了。
箭雨如同定过位一般准确的打击在藤甲军的身上,可以说箭无虚发。
连续五波箭雨袭下,黄叙还微调了落点,保证逐渐向敌人后方移动,让弓箭获得更大的杀伤力。
这样的射术,别说对付蛮兵,就算是对付中原诸侯,都能获得很好的收益,展示足够的压制力。
只可惜面对的是藤甲军。
只见藤甲军或举藤盾,或干脆弯腰低头跑步,甚至还有自负的还用手中钢叉拨开箭雨的。
弓箭落在藤甲军的身上、盾上,竟无一能穿透,“噼噼啪啪”声响,纷纷落在地上。
别说射死,无一受伤。
也就是有些冲击力把藤甲军冲锋的势头给略微压了下来。
“这是什么!”李恢在墙头差点把自己给扔了出去。
就算是铁甲,也绝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而这藤甲,竟然能做到完全防弓?
黄叙愣住了,所有的弓箭兵面面相觑,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黄忠脸上也挂不住,赶紧调集强弓手上来。
但此时,急于在弓箭手下抢功劳的吴兰、张翼已经列阵冲出了大营。
眼前没有一人倒地,张翼还大喜,“弟兄们,弓箭手还没有发射,我们抢在前面,多拿功劳!”
“杀!”
千人部队呐喊着向藤甲军发动了反冲锋。
多次胜利,蜀军士气正旺,冲锋的劲头也是如同山崩海啸一般,令人热血沸腾。
李恢稍稍安神,这样的雄军,哪支部队见了也得退避三分。
胜利一定还是属于自己这一方的。
断不能被马强小瞧了去。
张翼冲锋在前,吴兰掩护在后,虽然看上去有些杂乱,实则是带着军阵的。
马强在墙上看下,颇感欣慰,两将的基本功还是十分扎实的。
而且有军阵护着,不至于惨败。
此时,益州军和藤甲军已经撞到了一处。
益州军心理优势极大,两相接触,也不再畏惧对方高大的身材和满脸奇特的油彩,主动发动了进攻。
藤甲军在南方也是难逢敌手,赫然与益州军对攻起来。
益州军训练严苛,面对敌人的攻击会格、挡、闪、磕,只要化解进攻,便可在敌人身上占到便宜,因为一刀下去……
那藤甲竟然完全没有反应!
自己这一刀不是结结实实劈上去了吗?这不过是藤条而已!
惊讶和恐惧混杂,益州士兵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了下来。
藤甲军硬扛劈斩,自然是为了换来更多的进攻,或横扫、或直刺、或猛砸。
第一波进攻,益州军阵型大乱,众多士兵被击退或倒地。
还好有军阵护体,击退击飞的伤势不重,被刺的就必须用药了,所幸盔甲坚实,少有死亡。
接着的战斗也没有更大的变化,藤甲军无敌的防御令益州军无所适从,从攻完全转为守,而久守必失,形势严峻。
张翼眼看要败,也来不及细想,冲到前方要凭一己之力创造战果,鼓舞士气,发掘敌人弱点。
谁知兀突骨也已等候多时。
兀突骨大砍刀挥出,直取张翼。张翼架起大刀,与之战在一处。
这兀突骨本就生得十分高大,每一击都是占着高度之优势,加上力量暴强,张翼只三回合便开始招架不住,眼看就要被当场斩杀。
“休要伤我兄弟!”吴兰拍马赶到,长枪直取兀突骨心窝。
兀突骨也不防守,硬吃了一招,大砍刀还是斩了下来。
吴兰也非无名小卒,枪上的力量并不弱,还是将兀突骨的平衡破坏。
兀突骨的大刀斩歪了不少。
张翼侥幸逃过一劫。
张翼看了吴兰一眼,感激之情不甚言表,两人合在一处,与兀突骨战了起来。
可这无视进攻的兀突骨,再多一两人也不是他的对手,不出十回合,便将张翼吴兰给打飞了出去。
兀突骨占据优势,仰天哈哈大笑,再度挥刀攻来。
藤甲军也牢牢压制住了蜀军的阵型,不断地蚕食着蜀军的生命,眼看军阵就要告破。
南征以来,何曾见过如此奇怪、勇猛的军队,张翼、吴兰只觉头皮发麻,根本没有办法可以抵抗,但此时又退之不得。
正所谓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