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多次观察也没有看出破绽来,文丑已经按捺不住了。
公孙瓒快要没影了。
颜良一挥手,两个近卫骑兵便冲了出去。
近卫军通常都是武将自己最亲近的人,也是追随自己最长久的人。
有很多近卫军因为追随和知遇之恩,就算实力达到了武将的程度,也不会离开近卫。
颜良手下的这两人,就是燃血三层的高手,甚至已经快要突破到四层了。
这在一般的军队中,已经是千夫长甚至是将军的实力了,颜良有信心可以探出这个赵子龙的虚实。
两个近卫军策马狂奔,手中的长枪也已经蓄好了力量,眼看就要靠近赵云了。
赵云仍然巍然不动,连正眼都没有看那两人。
“杀!”短短一声大喝,两名近卫骑兵爆发出了骇人的杀气。
这两人果然是铁血战士,半生戎马尤有过之。
长枪一左一右分别刺出,却又似乎留有余地,随时可以变招,虚虚实实,令人防不胜防。
赵云还没有动。
直到,长枪枪尖超过画出来的虚空之线。
“唰唰”两声,赵云的长枪后发先至,两名近卫没有任何反应,便直勾勾的从马上摔下来栽在了地上。
手里的长枪都还保持着突刺的模样。
然后,才听到“噗啊”一声,两人吐出一口鲜血,在地上蜷成一团,痛苦呻吟。
“此二人还未过线,小惩大诫。你们回去吧。”
赵云长枪指地,枪尖缓缓滴下两滴鲜血。
文丑气得哇哇大叫,甩开颜良的胳膊,拍马冲了上来。
颜良没有拉住,但也不能继续再等,而且赵云没有下杀手还是下不了杀手,还得再次试探才行,只有让文丑进攻,自己压阵。
大将上前,赵云不再藏拙,舞起枪花与文丑战在一处。
文丑大斧势大力沉,同样可刺可劈可挑,破坏力比大刀更强,舞起来虎虎生风。
加上燃血六层的实力,每一击都重若千钧,似乎能开山劈石。
只不过赵云更强。
枪法刚柔并济,攻可与大斧硬拼硬扛,守则是挑引卸荡,文丑的大斧半分都没有近身。
更为可怕的是,文丑进攻是策马前后左右,来回腾转,那骑术颇有些登峰造极。
而赵云竟然纹丝未动,胯下坐骑甚至还有时间抬抬蹄子。
“辱人太甚!”颜良的怒火也由中而起。
更深深明白,这赵子龙根本没把文丑放在眼里,若是一个不小心让文丑折在这里,恐怕不好向袁绍交待,更对不起兄弟之间的感情。
颜良拍马而上,与文丑一起夹击赵云。
“来得好!”赵云被二将夹击,大吼一声。
抖擞精神,横枪架开颜良的狼牙棒,长枪舞得更快了。
和文丑单挑,赵云果然是在留手。
“哇呀呀呀……”文丑哪里没看出来,气得火冒三丈。
爆发出了更加强大的力量,大斧的攻击也更加沉重。
颜良本也是猛将型人物,但和文丑配合,也改变了打法,把狼牙棒舞得飞快,利用棒头尖刺,当成了长枪来使。
这一快一慢,一刚一柔,两个燃血六层的猛将合力发挥出了燃血七层的实力来。
赵云也终于动了,再自信也不能托大,何况对手还是两个成名已久的名将。
赵云一动,颜良文丑的进攻顿时受挫,攻击更加难以接近对手,十分力气打不到对方,就好像轰在棉花上一般难受。
不得不自己收回两分。
夹击效果立刻便弱了下来。
反观赵云,长枪进退有据,每一次都能攻得颜文二将不得不防。
不消十个回合,颜文二将反倒被赵云给压制了。
“颜良文丑,你二人不追公孙瓒,竟然被一小将拦住,成何体统!”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抢来一匹白马的麴义赶了上来。
看到颜良文丑二人齐齐上阵,却没有丝毫进步,眉头便皱了起来。
颜良想要回应,却被赵云的刺击逼得连连后退,只能尽力防守开不了口。
文丑火气上头,更管不了对方。
麴义皱眉看了几个回合,眉头顿时解开,眼睛也瞪得老大。
这两人已经竭尽全力,竟然是在防守为主,反击都打不出来,偶尔进攻都是无功而返。
眼前这个白马小将的实力恐怖得吓人。
原来并不是颜文二将误事,而是确实被缠身。
想到刚才颜良向自己示好,还有已经看不见了的公孙瓒,麴义一咬牙,翻身下马。
提起长戟盾牌,冲进了战场。
麴义多年训练,早已习惯了地面战,此时虽然有马,那只不过是代步工具,要战斗还得是步行上前。
“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麴义一个地滚加入战场,手中长戟直接攻向赵云的下盘。
赵云座下战马通灵,后跳一步,带着赵云避开危险,才发现,袁绍一方已经上阵三人。
这下激起了赵云的好胜心,“好,我也试试战三英!”
左手拔剑,赵云一手枪一手剑,拍马而上,反攻颜文麴三人。
麴义虽然才是燃血五层,但没有骑马,又只攻下盘,赵云视线受扰,竟不得不多以左手剑与他交手。
而右手长枪以一对二,和颜良文丑扭打在一起。
战场之上,四人全都拼尽全力,竟打了一个平手。
赵云虽然可以强行点杀一人,但又会被麴义悍不畏死的逼退。
三人虽然占据三路攻势,却没有配合得天衣无缝,往往在关键时刻被赵云抓住机会挑开。
战斗激烈,无人可以插手其中。
包括颜文二将带来的近卫军们,只能远远观望。
“将……将军,对方大军正在过来!”
近卫眼中,桥的后方烟尘滚滚,看样子有数千骑兵正在奔涌而来。
这是援军?
颜良文丑这时终于可以稍微分神观望,撇眼一瞧,果然是大军压境。
“麴义兄弟,退后!”
文丑猛地一板斧劈下,逼得赵云退开,给颜良麴义制造了脱离战斗的机会。
地面被大斧斩得石屑翻飞,混乱不已。
“怎么了?”麴义退开,语气略微不满。
下一瞬间也终于看到河对面的烟尘。
先登并没有在身边,麴义是骑马来的。
这一波骑兵靠着颜良文丑的百骑根本打不过。
麴义捏紧拳头,无奈的说道:“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