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凝望着倒地的周时初,喊道:“周时初!”
她刚想飞奔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却被傅宴洲像老鹰抓小鸡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纤细脆弱的手腕。
然后用力地狠狠拉了回来。
傅宴洲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那声音中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愤怒,如猛兽咆哮般吼道:“沈若凝,好本事啊,让我们一个个兄弟为你要生要死!”
与此同时。
他的另一只手也高高扬起,在空中疯狂地挥舞着,仿佛这样能够更加凸显他此刻内心的愤怒与狂躁。
乔竹漪虚弱至极地喊道:“儿子……我早就说过了……她就是个到处勾引人的破鞋……快……快杀了她……她就跟她妈一样……死不足惜……”
沈若凝气得满脸通红,双眼喷射出仿佛能将一切燃烧殆尽的愤怒火焰。
她怒视着乔竹漪,歇斯底里地大声喊道:“你闭嘴!你闭嘴!不准再说我妈!”
她扬起手,那只手因为愤怒而颤抖着,想要给乔竹漪一个响亮且解恨的耳光。
傅宴洲瞬间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狂暴野兽。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粗壮有力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死死掐住沈若凝那纤细修长的脖子。
那手指犹如铁钳一般,以令人恐惧的力量不断收紧。
沈若凝那白皙娇嫩的脖颈上立刻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深深的红痕。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将全身的重量都狠狠地压在手上。
沈若凝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紫,呼吸极度困难。
她本能地用双手试图掰开傅宴洲的手,双脚不停地乱蹬。
“你要杀了我……?,你真的要杀了我……?你下手啊,下手啊……”
傅宴洲双眼通红,眼眶湿润,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
然而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放松与怜悯。
沈若凝这副视死如归的决然样子让他心痛如绞,仿佛有千万把利刃在剜割他的心。
但内心燃烧的熊熊怒火又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松开那只夺命的手。
周时初强忍着腹部传来的犹如万千虫蚁啃噬般的剧痛。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千万根尖锐的钢针在无情地扎刺。
他咬紧牙关,艰难地用双手撑着地面,再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他的身体摇摇晃晃,如同风中随时会熄灭的残烛。
却还是不顾一切地跑向傅宴洲,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奋力挥出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傅宴洲的身上。
见傅宴洲依旧像疯了似的不肯放手。
周时初用那几乎被疼痛吞噬的最后一丝力气,踉跄着跌跌撞撞地跑去打开别墅的大门。
刚打开别墅大门。
陆瑾之一映入眼帘,就看到傅宴洲要置沈若凝于死地。
他大惊失色,瞳孔急剧收缩,仿佛见到了这世上最恐怖的场景。
只见他脚下像生了风一般,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过去,双手如铁钩一般紧紧地抓住傅宴洲的手臂。
随即用尽全身的力量拼命拉扯,同时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傅宴洲,你疯了,放手!你给我放手!”
周时初也紧跟其后,他的脸色因焦急而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顾不上身上的伤痛,直接从侧面扑向傅宴洲,双手抱住傅宴洲的腰,试图将他拉开。
周时初喘着粗气喊道:“傅宴洲,我跟你拼了!”
然而,此时的傅宴洲已经陷入了疯狂的状态,根本不理会两人的拉扯。
他的手臂纹丝不动,依旧死死掐着沈若凝。
陆瑾之见状,心急如焚。
他咬着牙,再次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
他的额头布满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
周时初也不甘示弱。
他用肩膀死死抵住傅宴洲,双脚蹬地,身体后仰,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终于。
在陆瑾之和周时初的齐心协力之下。
他们的力量逐渐占据了上风。
陆瑾之成功地掰开了傅宴洲的一根手指,紧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傅宴洲的手渐渐松开,沈若凝趁机挣脱出来,瘫倒在地上。
可傅宴洲依旧不肯罢休。
他挥舞着手臂,想要再次冲向沈若凝。
陆瑾之和周时初赶紧一人架住傅宴洲的一个胳膊。
陆瑾之紧紧抓住傅宴洲的右臂,肌肉紧绷,手臂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凸起。
他的身体微微下蹲,以保持平衡,防止傅宴洲挣脱。
周时初则死死抱住傅宴洲的左臂。
他的手指深深地陷入傅宴洲的衣服里,双脚岔开,马步扎稳,脸上露出吃力的表情。
傅宴洲拼命地挣扎着,他的身体像一头困兽般扭动,试图摆脱两人的束缚。
他的双脚不停地乱踢,嘴里还不停地怒吼着:“沈若凝,周时初,害我妈,我要你们死!”
“陆瑾之!我们是兄弟,你为了一个女人,要跟我反目成仇,为虎作伥吗!”
“宴洲,你冷静一点,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啊!”
沈若凝被松开后,双手颤抖着捂住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如此艰难与痛苦。
她的喉咙里不断发出“咳咳”的声音,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
她那美丽动人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令人心疼不已。
她望着被架着的傅宴洲,悲愤交加地说道:“傅宴洲,今天我和你妈,你必须选一个人,不是她生就是我死!”
傅宴洲怒目而视,眼球里布满了如蛛网般密集的血丝。
他恶狠狠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妈相提并论,你这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我选你死!”
陆瑾之和周时初一听,怒火中烧,心中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们不约而同地挥起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重重地打在傅宴洲的脸上。
傅宴洲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犹如熟透的桃子,嘴角溢出一丝鲜红的血迹。
沈若凝眼中含泪,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却倔强地不让泪水轻易落下。
她弯腰捡起那把掉落在地上的刀,手不停地颤抖着。
“三年前我问过你,你选你妈还是选我,那时候你的答案也是选你妈,三年过去,你还是选你妈……”
傅宴洲一下子懵了,满脸疑惑,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两颗即将炸裂的铜铃,怒吼道:“三年前,什么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