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怀揣着二王子的书信,匆匆赶到楚国军营。刚到军营外,便被手持兵刃的士兵严严实实地拦住了去路。
阿巴赶忙说道:“我乃是梁国二王子的贴身侍卫阿巴,此次前来,是奉我家殿下之命,这是我家殿下的亲笔书信,我想求见贵国太子殿下,还望诸位通融通融。”
士兵们一脸警惕,其中一人说道:“你们梁国向来狡诈多端,谁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书信,又是不是什么阴谋诡计?”
阿巴着急地解释道:“我家殿下绝对是带着十足的诚意而来,绝无半分虚假。”
士兵们相互对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刚才说话的那名士兵又道:“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是诚心的,那也别怪我们不客气。不介意我们将你绑着去见我们太子殿下吧?”
阿巴微微一怔,随即伸出双手,示意道:“一切悉听尊便。”
士兵们用绳索绑住了阿巴,将他带进了军营。
终于,来到了太子的营帐前。
只见那名士兵快步走入营帐内去通报,时间不长,他就又走了出来,并恭敬地说道:“太子殿下有请,您可以进去了。”
得到允许之后,士兵带着阿巴进入营帐中。
此时,君墨渊正端坐在案几之前,他那深邃而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阿巴,似乎想要透过他的外表看穿其内心深处真正的意图。
就在这时,那名士兵上前一步,将手中拿着的一封书信拿出来,同时开口说道:“这便是他们送来的书信。”
阿巴来到距离君墨渊不远处时,跪下来道:“太子殿下,我家二王子此番派遣小人前来,乃是诚心诚意想要与太子殿下当面详谈一番,恳请太子殿下能够阅览此封书信。”
然而,还未等君墨渊回应,一旁站着的赵将军突然出声提醒道:“殿下需得小心啊,此事恐怕其中有诈!”
紧接着,陆天昊也附和着说道:“是啊,殿下,想当初将军可是莫名其妙就中了毒!”
听到这话,陆婷嫣立刻站了出来,主动请缨道:“殿下,不如就让我来查看一下这封书信吧,也好以防万一。”
可她话音刚落,慕言喻就连忙阻拦道:“县主,万万不可如此冒险啊!”
但陆婷嫣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自信满满地回答道:“慕将军不必担忧,即便这信纸上果真有毒,于我而言也是毫无作用的。”说完,她转头看向君墨渊,眼神中带着询问之意。
君墨渊微微思索片刻之后,终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陆婷嫣的提议。
于是,陆婷嫣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从阿巴手中接过那封书信,仔细检查起来。
待确认并无毒性之后,她才放心地将书信递给了君墨渊。
君墨渊接过书信,仔细阅读起来。
看完后,君墨渊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我们商量后再给你们答复。”
阿巴道:“殿下,还望您尽快决断!”
君墨渊摆了摆手,说道:“带他下去,等候消息。”
阿巴无奈,只能被士兵带了下去。
君墨渊神色凝重,开口说道:“诸位,二王子呼延吉的书信中,讲想与我等当面商谈,对此,各位有何见解?”
陆婷嫣秀眉微蹙,轻声问道:“不知这二王子呼延吉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慕言喻略作思索,而后回应道:“据我所知,这梁国的二王子并非那种心狠手辣之辈。在梁国,他的名声还算不错,颇受百姓称赞。”
陆天昊紧接着说道:“倘若日后梁国是由他登基称帝,说不定边境的百姓就能过上安稳日子了。”
君墨渊微微眯起双眸,深邃的目光如同寒潭一般,让人难以窥视其中的思绪。
他静静地坐在书桌前,左手轻托下巴,右手无意识地摆弄着桌上的镇纸,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打破沉默,缓声道:“既然如此,那本宫便见他一见吧。”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站在一旁的陆天昊连忙躬身问道:“殿下,那梁国二王子的侍卫是不是可以放了?”
君墨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取过一支毛笔,饱蘸浓墨之后,开始在洁白如雪的宣纸上奋笔疾书起来。
只见他运笔如飞,龙飞凤舞之间,一行行苍劲有力的字迹跃然纸上。
不一会儿功夫,一封信便已写成。
君墨渊轻轻吹去信笺上多余的墨渍,然后将其折好,递给了陆天昊,并吩咐道:“把他放了吧,顺便把这封信交给他,告诉他本宫同意与他相见,明日就在漠城外十里亭会面。”
陆天昊双手恭敬地接过信件,应声道:“是,末将明白!”
随后,他转身快步走出房间,朝着暂时关押阿巴的地方走去。
不多时,陆天昊便来到了目的地。
门口的守卫见到他到来,纷纷行礼问好。
陆天昊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打开营帐的帘子走了进来。
陆天昊走到阿巴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把他放了。”
听到命令,旁边的士兵不敢怠慢,立即上前解开了捆绑着阿巴的绳索。
重获自由后的阿巴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脚,然后看向陆天昊。
陆天昊从怀中掏出那封书信,递到阿巴手中,同时说道:“这是我们太子殿下给你们二王子的回信。”
阿巴接过书信,仔细检查了一番封口处的火漆印记,确认无误后才收入怀中。
他抬头看着陆天昊,拱手谢道:“多谢,在下就此告退。”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牢房。
阿巴返回之后,毕恭毕敬地将信呈递给呼延吉。
呼延吉神色郑重地接过信,仔细阅览完毕,抬眼看向阿巴,问道:“阿巴,他们太子殿下可还有什么特别的吩咐?”
阿巴微微躬身,回答道:“殿下,未曾有其他吩咐,一切皆已写在这信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