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四点,逸夫楼303,周娅在门口摆了一张桌子,自己一个人在收集每一名前来参加说明会的新生填写的报名表并一一签到。
签到的人数和周娅自己想的差不多,同时报名表也如所料,已经签到的二十多人没有任何人填写完全,毕竟很少有人会直接决定加入这样一个完全公益性的社团。
就在周娅如意料之中的失望时,一张填写完全的报名表拍在了自己的眼前。
“学姐好,我来参加说明会,这是我的社团入会报名表。”
周娅抬起头,一张阳光的面庞映入自己的眼帘。
“同学你好,快请进。”
“好的。”
林宇在签到后进入了教室,这间教室是用来上大课的阶梯教室。
之所以说明会选用了这样的教室,并不是因为自信报名人数众多,而是因为阶梯教室的使用率相比于普通教室更低一些。
教室内前来参加说明会的人数并不多,偌大的阶梯教室空空荡荡,甚至简单的交谈都会有回音传来。
在这样的条件下,本就冷清的教室更是没有一丝响动。
“欢迎各位新同学来参加我们‘微爱志愿者协会’的招新说明会。”
“我们协会秉持着…”
“巴拉巴拉…”
(不想水字数…)
协会主席慷慨激昂的陈词并没有获得台下的认可,在协会原本成员的带动下才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协会主席并没有对此感到失望,毕竟自己当年刚刚参加协会的时候和台下的这些学弟学妹们别无二致,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而只有接触了真正的工作之后,才能够真正了解到协会存在的意义。
“明天,我们协会将会组织一次义务支教活动,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在会后找你们的周娅学姐报名。”
“也就是刚刚你们来签到时见到的美女学姐。”
周娅没好气地看了一眼主席,可脸上依旧是人畜无害的笑容。
林宇很积极,在会后第一时间就找到周娅报名。
这时候周娅也想起了这个说自己是校篮球队成员的小学弟。
“学弟真想参加我们协会?”
“当然了,不想参加为什么会跟队里请假来听说明会啊?”
“好样的学弟,学姐看好你。”
第二天林宇跟随着微爱志愿者协会的大巴车一同踏上了去往花园小学的路程。
一路上协会安排由一名协会老成员陪同一名来参观体验的新生就坐,方便在路上向这些学弟学妹们介绍情况。
“林同学,对吧。”
“叫我林宇就好。”
“好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冯旭东,文学院大三学生,加入咱们协会已经三年了。”
“学长好,我也是文学院的。”
“很巧啊,学弟也是免师的吗?”
免师是指免费教育师范生,也就是日后的公费师范生。
“不是。”
冯旭东有些诧异,协会里一般以免师的学生为主,因为这些学生需要在毕业后回到生源地服务,很多免师生都会在学长的联系下提前参加协会活动适应未来的工作。
“那学弟一定是一个有爱心的人。”
“这次支教活动为期一周,是我们今年下半年的重点活动之一。”
听着冯旭东学长的介绍,林宇逐渐了解了这次活动。
在自我介绍后,尤其是了解到林宇是校篮球队成员的情况后,冯旭东学长为林宇安排了一份体育老师的助教任务,为体育学院的学生提供帮助。
大巴车到达了花园小学,没有林宇想象中的欢迎仪式,这让林宇很是欣慰,起码这不是一次作秀行为。
各位参观的新成员在协会老成员的带领下来到不同的班级开展助教活动。
由于花园小学建立在城市边缘,是鲁家窝棚,黄榆乡,拉拉屯共用的学校,所以学生的数目不在少数。
林宇除了要给体育学院的学长做助教,还陪着冯旭东学长一起去给孩子们上语文课。
课上孩子们并没有想象中的积极,每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这让和林宇一起听课的另一名新成员有些纳闷。
课间休息的时候那名新成员拉住了自己身边的孩子们问道。
“是冯老师的课不好听吗?为什么你们都没精打采的?”
也许是这名成员的话过于直接,孩子们都不愿意回答。
“累的。”
林宇替这些孩子做出了回答。
“十一对于我们来说是假期,对于这些农村孩子来说却是一天都闲不下来,还需要帮自己的父母干农活。”
“孩子们干农活?能干什么啊?现在不都是机器收割吗?”
“能干的很多啊,比如你刚提到的机器收割,以玉米为例,机器收割后地上会有很多残留的玉米粒,这些孩子起码有一大半以上都被家长指派了去地里捡玉米粒的话,捡来的玉米粒能回家喂鸡。”
“老师,你也干农活吗?”
听了林宇的回答,这名成员还没做反应,其他的孩子却好像找到了有共同话题的人一样。
“老师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也干农活啊。”
“老师的爷爷种地,老师就跟着学,翻地,鉴苗老师都会。”
“而且老师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家里的黄豆熟了,老师的爷爷就把黄豆铺在道上,老师就骑着小自行车在上面骑来骑去,压来压去,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老师也笑得咯吱咯吱的。”
类似的生活经历让林宇和孩子们迅速的打成了一片,这让在前方讲台上看着这一幕的冯旭东对林宇多了一份肯定。
下一节就是体育课,林宇按照事先的安排去往学校的操场做助教。
这节体育课是篮球课,体育学院的学长带着孩子们做好了热身运动,在一片黄土中玩起了投篮游戏。
由于学校的设施实在是简陋,一个篮球框两个篮球,班级里的队伍排成两队,一个接一个投篮就成为了这唯一的游戏。
可就是在这场游戏进行的时候,一个大高个男生却脱离了队伍,自己一个人走到了场边低着头踢着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