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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谢谢她……真的假的?

也不知他指的是玄弥那事,还是说蜘蛛山的炮灰……

无惨喜怒不形于色,仍是维持着先前的模样道:“抱歉擅自行动,因为,我也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去了……总之,杀死鬼舞辻无惨的重任,就交给我们柱吧!”

她说得正气浩存,使命感凛然,融合了好几个柱的神态。

耀哉见了似是认可地点点头,示意她可离去。

……

得到主公的放行,无惨人模人样地走出去。月光映在她漆黑的队服上,泛起一层银色的镀金。

义勇靠在门口,看到无惨出来,对她问道:“你明天有空吗?”

无惨微微一愣:“没有。”

她还要去嚯嚯累,还有这次的事件,有些事情她需要去确认一下。

“好吧。”义勇神色如常,“那我明天在你家门口等你。”

他说完后便放下环胸的双手,径直离开了。

“……”无惨一头雾水。

他这是……一直在等她吗?

正纳闷着,她又听见了实弥的声音,而且那声音中透着极度的不耐烦。

“你现在和富冈很熟吗?”

暗夜里,一团白花花的炸毛头由远及近,慢慢走到她的面前。

对方看起来好像非常不爽。

无惨连忙摇头否认:“没有,已经很久没见过了,我也不知道富冈先生是要干嘛。”

“还能干嘛?那个流氓!”

实弥一想到明天可能出现的场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缓和片刻,他冷静了一点,又道,“你别听他的,明天你来我家,我再带你练练你的剑术。这次碰到的是下弦,万一碰到上弦,你肯定就直接死了。”

无惨:“……”(ー_ー)!!

「你才直接死了呢!」

她暗骂。

“那不然,”实弥注意到女孩子耷拉下来的小表情,“你今晚就来我家,房间我还给你留着的。哦对了,还有玄弥,现在都是他在家做菜,你来了可以吃现成的。”

无惨张开两只手举起来,然后快速摇摆:“不用不用,我的新房子还没住够呢。谢谢师父的好意,我还是自己练吧……”

她严重怀疑实弥只是看义勇不爽,所以想要阻挠义勇的一切。

拜托不要把她掺和进来,她还有正事呢!

“是吗?”实弥斜着眼看她,“你要是不好好练,看我不杀了你。”

无惨:“……”

她怎么忽然觉得,她如果答应去实弥家,反而还更安全呢?

——尽管她并没有把实弥放在眼里,满脑子只有乌鸦、黑线和瀑布汗。

撂下狠话后,实弥便转身离开了。无惨正打算呼唤很惨出来聊聊天,却冷不丁血液一抖,发现居然又冒出一个人来。

无惨感知到,那又是一个柱……

「无奖竞猜时间,这次又会是谁……」

她带着答案看过去,见到的,却是个她没想到的人。

时透……无一郎……

无一郎神色晦暗不明,乌发如瀑披散肩头,发尾呈现出清爽贵气的薄荷绿。

这副姿态无惨其实很熟悉,因为某个对方的血亲正被魇梦忽悠去了她的贸易公司,当起了不平凡的管理层。

她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顶着这幅无惨熟知的样貌,无一郎像刚才义勇和实弥那样,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朝无惨走去。

一步,一步。

哒哒哒……

只是这次无惨不清楚,无一郎会说些什么。

印象里,他们好像都没怎么说过话吧?

“咳咳……”她张张嘴,差点把名字喊成『有一郎』,吓得她赶紧改口,又被口水呛到。

就这样失去了先发制人的机会,只能捂着嘴巴咳嗽。

无一郎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无惨的俏脸,轻轻开口:“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无惨一愣,脱口而出道:“没有吧?”

“……”

“呃……”她严谨地想了想,“之前开过一次柱合会议的,那时候见过一次嗯。”

“……”

无一郎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无惨问。

“奇怪。”无一郎直勾勾地盯着无惨,眼神仿佛死死抓住峭壁的攀岩钉,“总觉得,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总觉得……”

“总觉得什么?”无惨警惕地看着他。

无一郎抬起右脚,正欲上前,滞了滞,却又放下。

“没什么。”他将目光垂下,不再看她,“可能是我弄错了。”

说完这句话,无一郎便转过身,将无惨晾至一边,自顾自离去。

风中凌乱的无惨:“……”

「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无惨眉头紧锁。

「不应该呀,连义勇、实弥这些老牌柱都没看出,还有漫画的主角炭治郎也没有看出,他区区无挂小少年,难道就能看出了?

他又没有主角光环。」

无惨摇摇头,对着月亮深呼吸。

「总之,事不过三,应该没有人再来找我了吧。」

她站在庭院中央扫视周围,勘察“敌情”,看看还有没有第四个人冒出来。

不远处的罗汉松上,松尾梨用纤细的爪子抓住最舒适的树枝,歪着脑袋,像看傻子一样地看无惨。

过了一会,无惨确信,没有人再找她了。

除了某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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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豪宅里美美装睡一晚,翌日天不亮,趁着松尾梨终于熬夜睡着,无惨便马上让鸣女把自己传送到蝶屋,去找炭治郎。

……

人满为患的蝶屋里,到处都是哀嚎的伤患。

无惨打听了一通,结果打听到,炭治郎居然在住着院。

于是她又来到炭治郎的病房,还没走近,就听见了一种有损智商的高分贝抓马尖叫声。

“啊啊啊好苦啊!啊啊啊我手好疼啊!啊啊啊我胳膊缩小了,我要死了吗啊啊啊!”

推开门,只见一坨大黄色在病床上上蹿下跳,宛若一个弹力球。

邻床的炭治郎无奈笑道:“善逸,吃了蝴蝶小姐的药,很快就能好了哦。”

“弹力球”终于不跳了,他立定住。

无惨看到他的脸,原来,他是我妻善逸。

几秒后,善逸又鼓圆了眼,表情扭曲地荡漾起来:“啊啊啊,所以那个药我是非喝不可了?我的命怎么那么苦,祢豆子酱,快出来拯救我……”

炭治郎:“……”

无惨站在门口,也无语扶额。

别说祢豆子了,就是祢瓜子也不会来的……(ˉ―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