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冬不禁失笑,“那你妈妈是谁?”
名叫任笙如梦的女孩再次邪魅一笑:“那当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代恩小姐了。”
“嗯???”任冬在疑惑中回过神,这声语气词被旁人听了去。
“大哥哥…你在对着谁傻笑啊?”一旁的小男孩无情地打断了任冬的臆想。
任冬下意识摸了摸嘴角,还真有食物的残渣,不过理智告诉他,刚才的一幕肯定是假的。
人(任)生如梦…谁会取这么老土的名字啊?讲起来任冬自己都要莫名其妙地笑两下。
……
任冬故作高冷地离开了餐桌,给小男孩留下了“奇怪”的印象。
……
下午,清园肆,高中部。
在课间之余,林炎臣跟韩铭提起了昨天的事,毫无保留。
韩铭对于韩锡被害一事,耿耿于怀,但没做表示,因为他压根不关心。
林炎臣第一次见那场面,自然想去关心一下,毕竟代恩还是蛮在意韩锡的。
他一想到韩锡那一记强势的吻,莫名心揪,明明他还见证了代恩跟荆孝宜。
现在真如别人所说,代恩是花心的。
“太乱了,完全乱套了嘛!”
林炎臣的语气突然高涨,这反应吸引了韩铭的注意力,他在自己座位上,一边做题一边抽空问了一嘴:
“什么?”
林炎臣摸了摸后脑勺,反问他:“你觉得代恩姐会是海王吗?”
韩铭对这个词并不陌生,还很了解,要用海王形容代恩的话,并不恰当,因为代恩没有脚踏多条船。
韩铭客观地表示:“不算。”他留意了番炎臣复杂的神态,试问:“难道你刚说的韩锡遇害一事里,代恩也有参与?”
炎臣将小队出行寻找韩锡一事简单明了地描述出来,最后还抱有感慨:“韩锡当时在水里待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凶手到现在都没被抓到。”
难道说,除了韩锡,还有一种暗势力?韩铭如此想着。
但光靠推举无济于事,更何况他答应过沈千橙,跟代恩保持距离。
了解进展也没意义。
最终韩铭清冷地回了句:“随便他们吧,只要不来招惹我。”
而后他继续做起了题。
他前桌的许桐听到了所有谈话,默默记到了晚自习下课。
……
她独自一人来到了竹宾俱乐部,但这里比往日正经了许多。
客厅坐了位高雅时尚的女性,她身前还有一只人形衣架,一边比划一边裁剪,行为举止相当专业。
她一看到封西宁从更衣室出来,行色匆匆地小跑上去搭话:“封少!我听说韩锡出事了。”
封西宁下意识双举手,避免她触碰,他惊愕归惊愕,眼神在疯狂示意她注意语言。
然而许桐并不知道另一个设计师到底是谁。
封西奈瞅到骚动走了过来,她盯了眼许桐不以为然地问出:“小妹妹你谁呀?刚才听你提到韩锡,他怎么了?”
封西宁勾起僵笑,一把将许桐拉到身后,“没什么,她只是俱乐部的一员,至于韩锡…我还真不熟悉。”
封西奈暗暗伤神,感慨着:“韩锡是熏小姐要好的小弟,我多少了解他。听小妹妹语气,韩锡真出事了?!”
封西宁只能自圆其说:“哪有那么夸张,要是有事,早报道出来了。你没必要去看他。”
此时,韩冰也从外边走了进来,步伐稳重,看起来心思也重。
他见封小姐在这,第一时间打了招呼:“晚上好啊,封姐。”
封西奈短暂地将韩锡抛之脑后,上前观察她的小弟。
韩冰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就连封小姐都被深深吸引。
韩冰自小在国外长大,习性随着环境养成,很开放,也浪荡不羁,有种野性的气质。
但他此次来并不是跟封小姐叙旧,而是向封西宁说明一些事。
韩冰向封小姐表明意,封西奈自然要给他们留足空间,许桐更不例外了。
……室外。
韩冰坐在花坛上,脚踏在一边,沉言:“我终于知道妈妈为什么要接近韩庚了…也许只是把我当筹码,代恩也不例外。”
封西宁眸色倏然一明:“什么意思?”
韩冰开口解释:“妈并不是喜欢韩庚,只为了攫取韩庚的基因而已,而代德…也就是我的舅舅,抚养的代恩并不是亲生孩子。”
封西宁恍然:“原来…前辈们早就计划好了,可这算什么坏事呢?”
韩冰言语沉了沉:“的确不算坏事,就是觉得这么年来,好不容易见一面真正意义上的父亲,结果却是一个冷酷无情的资本家,母亲也冷漠,一心只为封约,还要求我继续沿着他们开的路,斩到顶端。
如果辜负了他们,我就只是没出息的私生子而已。
最后还跌得很难看。”
封西宁在此刻显得沉着:“未必。我们的机会更多,只要不想被人乱事,你最好还是探清楚车前悦的底细。”
韩冰自信满满,坚定表示车前悦会没事的……
回顾昨晚——
韩冰在上楼之前,从悦悦的卧室旁路过,从半开的门缝瞥到了房间里。
发现她一边上网,一边练习微笑。
匪夷所思的韩冰敲响了房门,打断了悦悦的“即兴发挥”。
“悦悦,你不会怪我今天没给你看那只盒子吧?”
韩冰知道她从剧组回来,情绪稳定得可怕,也没拿质疑的话追问韩冰。
车前悦见他进了屋,嘴角的弧度放平,第一时间去关她的搜索栏。
韩冰立马察觉到异常,故作镇定地问了一嘴:“你在搜什么?”
悦悦明显如坐针毡,心虚地将韩冰往外推:“没什么…你有你的秘密,我就不能有我的秘密吗?”
韩冰为了解决好奇心,主动提出:“这样吧,你随意处置我,只要能让我看你的搜索记录……”
车前悦还真就有点心动了,毕竟,之前的韩冰更主动,现在自愿被动了,想想也挺好玩的。
于是就出现了韩冰双手被绑在床架上的一幕。
韩冰不禁调侃:“搞这么有趣,有点不像最初认识的你了。”
紧接着,悦悦坐上了他的腿根,表情严肃又认真:“你知道我父亲是个怎样的人吧?如果你没打探清楚我的来意,说明你根本就不认真…
来玩猜故事游戏,答错了你身上就会承受一种痛。”
韩冰的双臂被展开了铐住,这一点令韩冰太意外了,她哪来的铁铐?早有准备?
为了深入了解车前悦的另一面,他敢于直面车前悦的挑战。
“好,你问。”
车前悦的第一问:“我的妈妈为什么会在精神病院自杀?”
这的确触及到韩冰的未知领域了,他没明显诧异,在大脑中几经斟酌后回应:
“因为你父亲家暴,还有你妈有悲惨的童年,在生活的压迫下,精神出了问题,犯了事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受不了病痛…才自杀…?”
车前悦脸色渐沉:“答对了一半。”
接着车前悦掐上了韩冰的腰肢,不轻不重地使了一把力。
韩冰受痒,表情一拧,“那…完美答案是什么?”
车前悦微微勾笑:“完美答案是,我逼死的。”
韩冰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什么都见过,在国外亲眼见证过街边枪杀,但身边人发生这种事的确挺骇人的。
尤其是看起来温柔大方的女孩有了这种反差。
“那个女人把自己身上的痛转移到我身上,说着爱我,其实就是欺软怕硬,自结婚后,精神疾病的症状越来越明显,我险些在那个充满病态的家庭里死去。
好在邻居发现了,把我紧急送进了医院,那时候我还小,心智不成熟。
听说精神病人杀人不会被判刑,我便想着如何反抗,一直以来我都在想办法如何逃离那个家,从未停过。
先是母亲,后是父亲,计划着要怎样做才能既可以折磨他们,又可以避开法律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