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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堰无奈道:“算了…扉扉别介意啊。”

女孩一笑:“怎么会?那我自我介绍了,我叫莫扉,莫为集团的独女,毕业于佛摩萨特学院,学的是美术专业。”

佛摩萨特是m国的艺术学院,在那里算是第三学院了。

韩锡挑眉,“然后呢?你凭什么认为我缺女朋友?多余的话不用多说,因为我没打算跟你结交。”他低沉的嗓音中蕴含着极度危险的信号,给人极大的压迫力。

莫扉倒没有被吓到,反而不好接话,她怔了怔,面露无辜:“你…有女朋友吗?”

乔堰闻言,也看向了韩锡:“真的?”

韩锡扯了扯嘴角摊开手淡言:“有没有很重要吗?总之不会是莫小姐就对了。”

乔堰轻咳了声,眉眼锋如利刀:“锡儿!哪有像扉扉一样好的人啊?”

韩锡垂眸,他只想到了一个人,为了避免麻烦还是不能将代恩的存在暴露,否则自己母亲又要派人监视了。

韩锡说道:“好人,你们聊。”他起身,单伸出手,打算弃俩人离去。

“站住!”乔堰厉声叫停,她紧盯韩锡,强迫其坐下。

乔堰调整毛肩,冷言:“我话还没讲,你急什么?你爸赋予的工作不是完成了吗?急着干嘛去?”

乔堰知道韩锡交际圈广,但她不明白的是韩锡为什么要去清园肆。

她询问道:“我允许你解释下,去清园肆做什么,一周多都没见到你影子,大学也不读!”

对坐的莫扉抿了口果汁,她置身事外,仿佛只是看戏。

韩锡无奈道:“我说了,玩两年。”

“荒唐!哪个贵族少爷像你一样?我看你是骄傲过头了!”乔堰怒言。

“对,所以相亲这一套就别搞了,很少有人看上我。”

莫扉的手顿了顿,她吞吐道:“我蛮喜欢你洒脱性格的。”

此话一出,韩家母子都僵住了。

莫扉分析道:“我能坐在这里跟乔姨长谈,自然了解到韩锡少爷的性格。”

韩锡轻笑道:“了解?拿什么?调查我吗?”

莫扉欲言又止,她看向乔堰,乔堰索性就解释了下:“我说的,这你放心,莫扉绝对没有坏心思。”

韩锡不想废话,他转身走了几步,莫扉在身后沉稳了当地说道:“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韩锡蹙眉,很是不解,她懂什么叫一见钟情吗?这种鬼话他自然没放在心上。

见韩锡毅然决然地离开,莫扉心中莫名不爽,韩锡,果然不好靠近。

就连乔堰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她以为韩锡有更好的人选,眼下也不适合把人逼太急。

门口的韩锡毫不拖泥带水地驱车离开,在一个路口接上邢兆君后,一同驶进了昏暗的大道。

邢兆君忍不住一问:“锡哥,你确定没走错地方?”他开窗,一股阴恻恻的凉风灌进车内,还夹杂着似有若无的铁锈味跟油漆味。

韩锡坚定道:“代恩发来的定位,应该没错……”他转动方向盘,停在一处明亮的公路上并且在摄像头的范围内,接着,韩锡放松地走近英力废弃工厂。

“你知道我为什么坚信她在这里吗?”

“不,不知道。”

韩锡环顾四周,加快了脚步:“她说过,自己的朋友需要帮助,她跟着朋友来看望父亲,结果姓许的那个女孩被骗了,她父亲根本不在工厂,现在她们应该迷路了或者…被绑架了。”

韩锡垂目,亮出了手机,他跟代恩的聊天在晚上七点截止,现在八点多,也就是说这一个多小时都没有回应了。

韩锡倒吸一口凉气,努力保持镇定:“其次,荆孝宜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代恩是我的弱点,他应该会利用这一点,所以我才会这么敏感,你懂吗?”

微弱的光打在他脸上,侧脸轮廓含糊不清,邢兆君盯得入神,秋夜的凉风肆意打在二人身上,邢兆君不冷,韩锡不疼……

刑兆君打出手电:“我们分头找吧。”

韩锡点头,而后他拐进了一条小道,两侧的厂房有种不寻常的黑,他打灯四处张望,没有人影,接着,他又来到一处相对宽阔的场地,角落还倒着一腐锈的公告栏,一张陈旧发黄的报纸上还能看出字迹,只可惜被雨水冲烂了一部分,还有锈迹凝结。

韩锡蹲身抠出一部分泥土,看清了字样:“迎新思想,摒旧资本!”

以及“万恶的资本家,还百姓血汗钱!”

“拒绝外资统治!”

甚至还有“平等、公正、法治”这类话。游行集会发生在二十年前,

角落还有“恭喜楚巨迹获得英力荣誉干部的称号……”

韩锡短暂一眼,便能纵望当年,过去的故事,他都听得差不多了,只是没想到出身贫寒的楚先生如今能坐上政客的位子,他的背后…又藏着什么人呢……

接着,韩锡将手中的烂报丢在地上,随后踏脚,碾得稀碎…..

很快他注意到转角处,有蹲守的人影,他警觉得没有前进,反正都是人,韩锡试探性呼声:“代恩?”

那人没有反应,他挽起袖子,向前迈步,只听高空传来一声哐当,韩锡下意识抬眼望去,并没有东西,在收回目光之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侧身躲开了些,此刻楼顶,横铺于窗台的铁板迅速下落,在韩锡脚旁发出巨响,撬开的水泥渣飞溅到韩锡鞋头上。

正当他晃神之际,转角的人影立了起来,不知不觉间身后传来木棒拖地的声音。

在他正前方也传来几人的脚步,目测有十几个人,并且都带了武器。

韩锡喉结滚动了两下,他拳拽得紧,眉眼闪过一丝阴戾。

随着一声喊话,几人乱棍不长眼,挥向韩锡的方向,由于来者人员多,站位不会太过紧凑,因此韩锡完全有可乘之机,他极速挥拳,不敢怠慢一毫,因为他不仅要躲过乱棍,还要精准打击。

他瞅准时机,出拳迅速,疾如闪电,抬腿横扫身后的两人,哪知道对家也丝毫不逊,其中一人给了他当肩一棒。

他回旋身子,接连而出,给了那人腹部一记重力,接着他捏紧另一人的棒子向自己一拽,当胸一脚,促使那人滑地数步。

可惜韩锡没捏稳棒子,便被身后的一记棍棒敲中了脑袋,随后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人棒分离,他迅速翻身,手臂在石子地上磨出几层薄皮,因为他的脚被人拽了。

短短几秒,韩锡摸上棍棒,杵地,当棍棒迎面而来时,他缩身,蹲起后侧身一躲,一手拧紧了一人脖子,转动,随着一声骨骼断裂响起,他大脚迈出,推向身后的几人,由于重心不稳,都倒了。

大概十几分钟过去了,韩锡一击比一击用力,如果不考虑生命危险,对手早就横尸遍地了,现在他只将对手逼得连连后退,一半的人躺地呻吟。哪知道这时,身后又来了几人,这次他们没带武器,他们戴了口罩,韩锡根本看不清人。

随后韩锡顿脚,手起拳落,令他想不到的是,这帮人是真实力,他们见招拆招,韩锡打出的拳影,对他们来说只是慢动作,几分钟下来,韩锡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直到有人将刀掏出的那一刻,韩锡已经被人架着脖子了,他击中身后人的要害,固住手臂,向上一抬,一个肘击过后,那人鼻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