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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荆楚然笑语晏晏看向白水如表示赞同,态度却十分明确:

“管理者对于被管理者应有的宽严相济、体察民情,不该等到高层提醒,我们才去有所醒悟。”

一个指间、手腕带满厚重金戒指、金手镯的部长,自以为淡定且立场坚定地回应:

“您以前的确提过,只不过这是一直以来的传统,不但从保护、弘扬传统来看,对众飘的震慑与统治也十分必要……”。

他话未说完,整个身体早已经如被巨大拳头捶飞,极速飞离座位,重重甩打至墙面,随后在虚弱哀嚎声中,才徐徐沿墙面如同薄纱般滑落在地。

紧接着,在场与会部长中除了谛听与荆楚然等支持态度明确的,其余稍稍表现出一点反对意见的,都无一例外地被白水如利用驱飘属性如法炮制。

一时间,会议室内满是呻吟与怨言,幽幽缠缠、飘飘荡荡成纱,慢慢裹向白水如。

白水如一出杀鸡儆猴后,“恢复”黑火眠惯素无悲无喜的淡漠模样,静默环顾一圈被安保飘先后扶回座位上的部长,这才不疾不徐,字句有力地驳:

“既然有利地府安宁,还被反对试行,要么是决策者尸位素餐不谋其职;要么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地\/府的作用是什么?惩恶扬善,消除业力,确保因果轮\/回顺利接续。”

“既然诸位认为‘以暴治暴’、‘睚眦必报’才是最佳治理政策,那么如果我不如此管理诸位,诸位也没有理由去上行下效,否则如何师出有名?”

爽~!权力在手果然太tm爽了!

白水如借看表拉长呼吸,努力按捺下心底的狂暴,恢复理智:

我来这里也蛮久了,再不回去别说被黑火眠发现,就怕连暮弦本尊都回来了!

白水如嘱咐在旁做会议记录的工作人员,因此没有看到谛听在看到手下

“既然你们没有异议,那就整理好记录,递给……”。

“冥帝驾到!”她话音未落,就有朗声经推开的会议室门传来。

暮暮暮,暮弦?!

白水如大惊失色一脚蹬开椅子就想往桌底钻,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已经变回原来的模样。

完了完了!白水如你个白痴,就不该自作聪明自投罗网回地府!

几乎是同时,有一连串的子弓单射向她原本坐的位置,击中在旁负责安保的飘,即时魂飞魄散。

黑,黑火眠救我!!

众部长先是一愣、惊异看向与之前杀伐决断判若两人的白水如,随后纷纷抱着脑袋也往桌底下躲。

众安保掩护众部长找到掩护,掏出木仓开始还击。

一时间,会议室里椅子东倒西歪,门板被打成蜂窝状,木屑飘扬、碎玻璃四溅,混杂着木仓声与恐惧呜咽。

“水如!水如,你在哪里?!”

白水如听得熟悉呼唤,颤抖地慢慢爬行,悄声应:

“黑,黑火眠?我在这里,桌子底下。”

白水如见一双长腿瞬移出现在两米之外,从走路姿势判定正是黑火眠,忙探出脑袋,含泪低低唤:

“黑火眠,我在这!”

“别怕,我马上带你离开!”黑火眠赶忙弯腰单手抱起白水如,不忘帮她拭去泪水,即在众暗卫的簇拥下瞬移出会议室。

临消失前,白水如扭头越过黑火眠肩头回望向肇事处,仿佛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追向自己,殷切呼唤:

“水如,水如!快回来!”

溯从庄园,三楼书房内,连接地府网络的特定电视正播放着dFtV1的直播新闻:

「紧急插播:

半小时前,冥帝在出席部长会议时遭遇多名木仓手刺杀,造成5名部长、7名安保飘员轻伤,冥帝本人无恙。有关部门暂时并为对此事定性。目前也尚未有组织对这起事件负责。」

「在会议开始前十分钟,安检处曾发生有飘执假冒证件试图进入会堂,该飘被安保控制后,突然自爆,造成2名员工重伤、9名员工及民众轻伤。」

「这是自上次‘清醒者’暴力闯入十殿阎罗宅邸抗议后,地\/府高层遭遇的又一次暴力抗议。此次事件更引发职员们对政\/府安保安检能力、应对能力的担忧……」

「目前政\/府尚未将这两次事件合并调查……」

李游调换到dFtV44频道,主持人正和特邀嘉宾评论此次事件。

该人类嘉宾因为深信地\/府存在无疑,而得到dFtV接触,成为该台资深评论员。

「这件事,关键不是什么所谓的冥帝滥用职权、冥帝未婚妻牝鸡司晨,而是检验了在发生之前的‘冲击阎罗宅邸’事件后,安全部有没有针对此事进行自我检讨与重新部署?要知道这次‘部长会议’遇刺距离上次‘冲击阎罗宅邸’事件不过半个月不到。」

「同时这件事更检验了各部长们应对突发事件的处理能力。并且当时有这么多部长级别的官员与会,包括安全部部长,为什么没有及时做出有效反应,控制局面、稳定局势?」

「据我所知,在事发前,情报部部长谛听已经收到情报,并且已经转给安全部,但是安全部并没有做出及时有效应对,更没有上报上级,才会发生此次事件。」

「你们连突发事件都无法立即做出反应,难道就只会围坐在一起看着讲稿慢吞吞地讨论出所谓的决议吗?难怪,人间近期出现了那么多kong怖xi击!难怪,」

「难道你们就只会围坐在一起看着讲稿慢吞吞地讨论出所谓的决议吗?难怪,人间近期出现了那么多kong怖xi击!难怪地\/府众飘会有诸多飘怨,认为审\/\/判不公!难怪」

「现任地\/府政\/府需要大刀阔斧的改革,改组换掉尸位素餐的,大胆起任一批有干劲、冲劲且克尽厥职、思想成熟的新班……」

李游调小电视音量“截断”了嘉宾的慷慨陈词,“这是干预后播出的版本;原本他们是想以‘冥帝玩忽职守宠妻莫若此,妖妃牝鸡司晨刺杀当此时’为新闻标题;指摘您弦玩忽职守,指派白小姐伪装成为您的模样出席例会。”

“指责白小姐不但对您不敬,擅自越级提议案,更以暴力胁迫部长同意提案的通过。”

“虽然安全部部长是秦广王那边家族旁支,副部长由您推荐,不过这回监控视频被管理得十分好,流入坊间的的都是经过剪辑的,进一步引导坊间相信您和白小姐是被污蔑的。”

黑火眠视线落向李游,点头赞许:

“做得不错。不枉我推举你接任秦广王一职。”

李游一时间手足无措,低眸挠了挠头,坚定应:

“谢谢冥帝,我会继续努力的!”

幸好他们还知道帮水如打了码,不然哪个嘴没遮拦的跑去她面前多嘴两句,我的身份不全曝光了?!黑火眠后怕地握了握拳,而后徐徐松开手指,开始摩挲指腹。

李游默默白了一眼黑火眠,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感情冥帝您唯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

黑火眠鹰眸微眯,“你再继续放通稿,往刺杀我的背后指使人方向去引导:

如果我遇刺无法参加竞选,那么最大受益者将会是谁?”

黑火眠手臂自然垂落在身侧,弓指点了点,如同唇角微不可察泛起的星点涟漪:

“他们既然还想通过深挖水如的背景、作为,来撼动我的竞选民意,那就让他们挖。”

“你放出水如之前为众飘所出力推动,尤其是针对仍在地府受刑的飘众发声的事;竞选者配偶、亲友等黑料会直接影响到选民的信心,相反,如果是得益于选民信心的事则会努力掩盖、或者引导往不利的方向。”

“他身边的那位,再如何优秀也绝对比不上水如的十分之一。”

李游应下,斟酌了一下,问:

“您这是决议要携手白小姐一同竞选了。”

李游得到黑火眠笃定及自信的眼神回复,帅十二暗卫一同朝前者恭敬单膝下跪,整齐地右手按于各自左胸,掌心皆生出一朵黑色冥火,郑重誓言:

“我们一定鼎力支持您连任‘冥帝’,祈愿您与白小姐为我们地\/府带来更光明的前景。”

黑火眠才预备回应,蓦地示意众人噤声,目光如炬盯向门口,原本覆满霜雪的眉眼却瞬间冰雪消融,温柔呼唤:

“是水如吗?快进来吧。”

厚重黑胡桃木门被徐徐推开,白水如扶着门框探进小半个脑袋,半干湿的微蜷长发与门框掩去了她大半愧疚的眉眼。

黑火眠卧房,起居区。

“抱歉,我给你添乱了。我不该悄悄‘催眠’暗卫偷跑出去,还冒充你参加会议。”白水如捧着一杯热牛奶坐在沙发上,低眸觑向再次检查自己膝盖撞伤的黑火眠,怯怯弱声担忧:

“你的上司会不会为难你呀?”

“上司?”黑火眠正将冰敷袋放在白水如膝盖上并固定,听闻不由得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凝向她面露忧色,郑重回答:

“那要看,我的上司是谁了?”

“你有好几个上司呀?”白水如微讶,转念明白对方意思:

喔,那也对,暮弦加十殿阎罗有十一个了。

“不不不,”男人促狭地将因触摸冰敷袋而冰凉的长指贴向小姑娘的面颊,“我黑火眠的上司从头到尾就只有你白水如一个;夫人您开心了,丈夫我就万事顺意。”

“讨厌~!”人儿忙放下玻璃杯,扑进男人怀里,愈加软了五分嗓音,既愧疚又笃定地叮嘱:

“对不起,黑火眠。如果你受了任何委屈,尤其是因为我受的委屈,你记得千万要告诉我,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一定倾尽我的所有去抚慰你的烦恼与忧愁。”

黑火眠欣慰、满足又骄傲地吻向怀里的人儿的额头,随后拥得比之前更紧,“同样的,你白水如是我黑火眠最爱的人,假如如果我不能为你撑起一片令你感到安全、温馨、幸福的天空,为你善后任何事情,我还有什么资格能成为你的未婚夫、丈夫?又何况我相信你做这些事的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我?”

“黑火眠,我偷偷告诉你~!”白水如笑语嫣然地环抱向黑火眠脖颈,凑近他耳畔低语:

“我觉得,似乎拥有权力也是件挺不错的感觉,当然前提是,我们是利用权力去帮助应该得到帮助的人,呃,我的意思是当然包括飘。”

黑火眠轻轻扬眉,心满意足地应: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你愿意和我并肩去掌握权力,去帮助那些需要我们支持的人以及飘?”

“当然!”小姑娘给男人左右面颊各一个吻作为回应,继而取下他的墨镜,注视向他的黑眸,“黑火眠,我想告诉你一点事。”

“好啊,你说我听,”黑火眠轻握起白水如的双手,捧至面前虔诚落吻,“每一字,每一句。”

白水如阖眸深深呼吸,“黑火眠,我以前也在地府待过,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玩伴。”直至语句逐渐流畅,她才徐徐启眸,重新与男人四目相对,“某一天,这位玩伴对我产生了我所无法理解、认同的想法……”。

黑火眠下意识伸手握向人儿双臂,不单止双眸一瞬不瞬地盯向眼前的人儿,连其余的所有感官都竭尽所能去感受对方的任何反应。

白水如读出他眉眼间的担忧与恐惧,轻吻向他下巴,似在安慰他其实也不乏自我安慰,“我,我无法抵御他的想法,我害怕、我恐惧,所以我,我逃了出来,逃离了地府,逃到人间。”

白水如察觉到黑火眠的大手逐渐箍紧自己的双臂,原本沉默时就尤显冷峻的眼眉早已不知何时几乎完全浸染上绝望与悲恸。

白水如慌忙抱着黑火眠脑袋,愧疚地吻向他额头,郑重解释:

“黑火眠,我不是在炫耀,也不是在挑衅你。我,我觉得过往和他在一切的欢声笑语都无法抵过,我在听到、猜到他的想法后对他的绝望与恐惧。”

黑火眠半释然半委屈地低低一叹,又似不过是松了一口气。

他蓦地心疼紧紧将瑟瑟发抖的人儿抱在怀里,“我知道,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不止一点,而是很多,很多!”

“水如,其实,我就是那个……”。

黑火眠的坦白骤然被白水如打断,她用双臂环在自己脑袋上,努力一臂遮眼,另一臂捂耳,咕哝:

“所以刚,刚才我在会议室听到、并且看见他闻讯赶来,他一定是要抓我回去的……”

“不怕不怕。”他将人儿拢在怀里,轻轻摩挲她双臂,凑近她耳畔安慰:

“会议室里是暗卫九化形成暮弦的模样吸引刺客火力,以保护我和你的安全。不怕了,嗯?”

白水如睡眼朦胧,打了个呵欠,不疑有他含泪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黑火眠分出分身点燃香薰蜡烛,在距离床榻一米处摆了一圈。

薰衣草香氛中,黑火眠本体轻轻将白水如拢进被窝里,正轻轻哼唱着歌谣哄她入睡,突然就响起一阵敲门声。

“冥帝,泰山王他……”,黑胡桃木虽然厚重,但李游的朗声禀告仍然依稀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