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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

“刚才我说过什么?”

黑火眠眼神示意管家退下,自己半认真半玩笑的视线重新落回自家“女朋友”面上。

他的长指徐徐撩起她一缕发丝,不疾不徐地接:

“还是,你想被我‘惩罚’?”

白水如不禁背脊一凉,即时笑得灿若春花,牵起黑火眠的手晃了晃,“眠眠眠眠~,我这不是还没习惯嘛~!”

“你是要去钟家吗?”

黑火眠抬手将自己的长指插入她的指间,紧紧扣住,“接送自家女朋友,是我身为男朋友不可被剥夺的权利和义务。”

白水如讶异于黑火眠进入角色状态之快,“你不需要忙吗?”

“我一时半会不处理公务,冥·心也倒不了。”

黑火眠领着小姑娘转身向宅邸方向步去,“乖,先去洗澡、换件衣服,省得岳父……”,接到她惊异的目光,他改口:

“未来岳父大人以为我带你去外面彻夜胡搞,还不心疼你……”。

黑火眠以长指刮了刮她的面颊,打开她卧室门,“别琢磨了,去吧。”

他在她转身步入卧室时,又突然环上她柳腰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于发顶落下一吻,嘱咐:

“时间很宽裕,慢慢来,我等你。”

在约定时间之前五分钟,黑火眠在钟宅大门前平稳停下座驾,下车为白水如拉开车门。

“我就不进去了,你好好和钟先生聊聊。要离开就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黑火眠伸手让白水如扶着自己的手下车,正色又不乏温柔地嘱咐。

说话间,两人便见钟稀初早已迎到了大门前。

钟稀初明显十分期待再次与白水如见面,臂弯里还夹着一个伸手要抱抱的可爱绵羊玩偶,甫一问好便笑吟吟地将其递送给女儿。

白水如只得接过玩偶,与黑火眠告别。

黑火眠微笑轻轻挥手回应,眷恋的目光始终纠缠于随钟稀初步入钟宅的白水如背影。

钟稀初见白水如对自己始终保持着访客待主人的疏离态度,不免感伤,徐徐祈求问:

“水如,你可以我一声‘爸爸’吗?”

钟稀初留意到对方的不自在,扶了扶金边眼镜,牵出失望又理解的笑容,率先打破尴尬:

“没事,没事,慢慢来。你愿意见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在黑家住得还习惯吗?你要不要考虑,从家里在市区的房子中挑一套先住着;先不说其他的,作为你的嫁妆也好。”钟稀初说着,不由得微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黑火眠所在方向。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在黑家也不会长久住下去。”

才转身往座驾而去的黑火眠隐约听闻,不由得回眸循声望向白水如的背影,蹙紧了眉头。

直至望见钟稀初引着可人儿落坐花园铁艺座椅,身影半隐没于花丛中,他才上车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办公。

白水如见钟稀初还想闲聊拉近两人间的关系,忙拿出U盘和手机,郑重道:

“我这次来找你,是因为我在我那个羊驼玩偶里发现了一个U盘,经过密码破解后,发现里面有两段录音、一段视频,以及一张照片。”

钟稀初正专注聆听,见她顿住话语,他略微一愣,旋即徐徐问:

“水如你的意思是,这些视频、录音的内容和我以及你有关?”

白水如点头,留意着对方的神色,似乎在等待他完成心理建设。

“我将视频和录音转存到了我手机里”,她说着,徐徐点下手机屏幕上的“播放键”:

……

「我为什么要让他们都如愿,难道我就活该一个人承受得非所愿?!」

「凭什么?!啊?!你告诉我!」

白水如留意到钟稀初面露惊慌、愧悔之色,忙按下“暂停”键。

“钟先生,你还好吧?”

钟稀初取下眼镜,捂着脸摇了摇头。

过了两分钟,他徐徐伸手握住白水如的手,才道:

“我,我……”,就遥遥见钟夫人廖悯柔匆匆下车,从大门方向赶向他们。

钟稀初和白水如对视一眼,努力平复下情绪,不约而同端起茶杯啜饮以掩饰神情。

廖悯柔款步而来,远远便半亲切半埋怨地招呼:

“水如,你来,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和你爸爸在家等你。”

白水如起身,朝对方略微点头示意,随后径自落坐。

“我想,我和钟夫人唯一能达成共识的:

就是看不见对方,为好。”

廖悯柔竟毫无失态,仍旧微笑嗔怪地拍了拍白水如肩头,“这孩子真调皮。”

“身为孩子,无需制造任何事端,就能得到父母的所有关注。”

廖悯柔转身亲自接过女佣送来的热茶与点心,为丈夫与白水如各自斟了一杯茶后,落坐、同样为自己斟了一杯。

廖悯柔优雅啜饮一口茶后,抬眸见丈夫与白水如仍旧保持沉默,便讪讪牵唇尴尬笑道:

“我去换件衣服,你们慢慢聊。”

“茶,还是趁热饮味道更好。”

廖悯柔从托盘里拿起一个白、紫相间的花朵形蜡烛,点燃后放在茶壶底下,微笑扶过丈夫肩头后,转身离开。

钟稀初待廖悯柔走远,环顾四周确定再没有修剪、打扫的园丁与男、女佣在附近后,才急问:

“你怎么会有这些录音?!”

清淡优雅的莫名花香,引得白水如下意识瞥向茶壶下静静燃烧的蜡烛,仿佛看到有一朵五棱角状白、紫双层花瓣的花朵在逐渐绽放。

她醒过神,低低一叹,应:

“我十分不想答,是‘我’在你们确定认回‘我’前,在徐家无意中录下来的。”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钟稀初瘫靠在椅子上,视线迷离地望着不远处花园里,正坐在修剪花枝、插花的廖悯柔。

“是我当年一时之念,终酿成大错;害了悯柔,害了你和穗茹!”

不过短短不过二十多分钟时间,钟稀初就仿佛老了二、三十岁,神色哀凉地向后瘫靠于椅子上。

白水如低眸抿唇,终是不忍心,端起茶杯递给他,劝:

“先喝点茶,缓缓吧。”

钟稀初徐徐接过茶具,低眸凝着那氤氲雾气,缓缓问:

“你……打算怎么做?”

白水如对上那双金边眼镜后的双眸,几秒钟后,淡淡应:

“我,并不打算怎么做。”

“就算是曾经相互交叉的两条直线,交于一点后,也总要是继续延伸向各自的未来。”

“相交一次就好,若是强求做相交多次的曲线,对于任何一方,都不见得会是好事。”

半晌,钟稀初才理解地轻轻颔首,然而面上的颓丧之色愈发重了,应:

“是啊!错了一次,就不该再继续错下去。”

“一切皆空,因果不空。”

钟稀初端着茶具,嗅着茶香,忽然大有看透世事的释然之色。

一切皆空,因果不空……

白水如心底默然重复着,不自觉又看向茶壶底下,惊异地发现:

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燃烧持续加热茶水的蜡烛,而有一朵白、紫相间的花,它呈五棱角的花瓣像极一个剪纸风车般慢慢开始旋转。

白水如蓦地抽离回注意力,再看向正低眸饮茶的钟稀初时,骤然发现于对方头顶浮现出判词,并且已经由乳白色半透明瞬间转化为赤红色。

“爸,你不能……”。

钟稀初正啜饮一口热茶入唇,听闻白水如这毫无预兆的一句“爸”,忙欣喜地咽下茶水,正想放下茶杯凑近她,胸口突然急促抽痛,手一抖,昂贵的骨瓷茶具就掉落在草地上。

白水如忙起身凑近钟稀初,才发现自己不但失声,就被对方蓦地揪抓住自己手腕。

钟稀初另一手揪抓自己胸口,急喘着才道:“穗,穗茹,是爸对不起……”,就晕倒毫无意识。

白水如只觉胸闷头晕,忙解锁手机,将保存在手机里的一段录音转发闵赢,才想拨打1\/2\/0就因胸口剧痛而跌倒在地。

她急促呼吸着拖动椅子撞向桌子腿发出声响,环顾四周找寻间才发现,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暗下来。

她抬头看去,只见厚重乌云压顶,电闪雷鸣间,一个熟悉的身影逐渐逼近。

白水如伸手探向来人,频频眨眼试图看清模糊人影,却在辨出来人后不由得惊恐尖叫,嘶哑近无声的呼救轻易被震慑天地的雷电声掩去。

她就地翻滚,尝试转向匍匐逃离,然而不管如何爬行,回头探查始终见黑火眠执刀不紧不慢尾随自己,墨镜都无法遮掩的狞笑,分明比他手中反射电光的匕首更为可怖。

白水如没爬半米,就猛然察觉心口遭利刃刺穿的剧痛传来。

她两眼一黑,倒在座椅上不省人事,手机随手松开即时跌落在绿茵上。

手机聊天界面上接连弹出来自闵赢的回复:

「你之前说的,要弄明白的要紧事就是录音里提到的事吗?」

「水如,你还好吗?是不是不方便说话?」

「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