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管家南叔将闵赢等人引入黑火眠书房搜查后,便立于一旁冷静等候搜查、取证结束。

闵赢下属则即时开始默契分工合作:

翻阅文件、快速搜查电脑读取信息、与总部系统核对信息等。

闵赢职业性地环顾、观察房内摆设。

书房里最显眼的,当属一新一旧两张同款实木书桌;它们被背靠背地拼合成为亲密无间的一张。

桌上摆设简单、整洁:

笔筒、相框、电脑和orb drop 3(球体滚落 三)拼装玩具,以及最吸引闵赢注意力的两个水杯。

这就是那天在博物馆,黑火眠送给水如的杯子吗?

闵赢不自觉走近两步,端详起两个由原矿石设计、雕琢而成的水杯。

杯子明明再普通不过地被随手分别放置在两张桌子上,然而无论从哪个距离、角度去看,它们都仿佛在脉脉相对。

闵赢不觉紧了紧后槽牙,暗骂:

闵赢啊闵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起来了?!

突然间,房门被敲响,随后推门走进换上日常款衬衣、马甲和西裤的黑火眠。

“抱歉,久等了。”

因黑火眠的环顾迫视,正在搜查任务的诸位刑\/警,尤其是坐在黑火眠办公桌前负责搜查他电脑的那位刑\/警即时停下工作、站起身,手足无措地瞟向闵赢、求指示。

黑火眠抬手请闵赢及众刑\/警落座沙发上,自己则径自落座办公桌前。

“闵支队长,搜到什么有用的证据了吗?”语气慵懒,还带着些无关痛痒。

闵赢助手沉不住气,立即将手头所掌握的证据通过平板电脑,一一亮在黑火眠面前:

“这是我们从江继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搜到的,与贵集团的合约,上面有你的亲笔签名。”

“而江继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就是近段时间进行偷\/渡及人口贝反\/卖,并致使上千人惨死的黑公司!

而江继和冥·心的这几份合约附件里的交货时间,与数起案件的案发时间、人数吻合。

江继进出口的总经理赵某某已经承认,利用公司与热莲国边境贸易为名,实则进行偷\/渡及人口贝反\/卖。”

“在案发现场,我们还发现一份以古文所写,内容隐晦的文件;经过笔迹专家鉴定,确认是由黑火眠你本人所亲自手写。”

黑火眠接过“证据”,一一快速浏览后放下,隔着墨镜对上闵赢审视的视线。

“除此之外呢?还有吗?”

“以闵支队长过往卓绝的办案经验,不会没发现这案子疑点重重吧?”

“江继进出口的赵总经理承认罪行,难道已经举证这一系列事件与我冥·心集团有关,甚至连我黑火眠参与、主使?”

“在现今这个年代颁布一条类似‘圣旨’的命令,为什么还要选用手写而不是打印机打印?而且还是让我一字迹如此差的人亲笔书写,除了我之外的旁人会看得十分艰难。

这样一份命令,你觉得合理?”

戴着遮挡去眉眼墨镜的黑火眠,唯一轻易展露情绪的唇线,上挑出讥讽的弧度。

闵赢毫不退让,正色驳:

“以牙耳教首领用以控制教众的个人崇拜来说,这可以是你们团体的信仰与传统;唯有亲笔手写才是遵循古制,才有所效力。”

黑火眠懒懒地击了击掌。

“就算闵支队长的推断正确,既然我‘亲笔’手写的命令是如此重要的文件,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就被‘我’的手下轻易弄丢,轻易就让你们追查到我身上?”

“还有,除了这一份所谓的手写命令,以及所谓的交易数量和时间,还有什么能指证到我头上?人证?动机?”

闵赢助手忍不住起身,指向黑火眠,辩驳:

“黑火眠,你别以为你财大气粗,斯布福财富榜前三就能无法无天。我们……我们还有人证!就是昨晚那个意图杀你的……”。

黑火眠好整以暇地拿起桌上的菱锰矿水杯,呷了一口凉白开,抬眸瞥向对方,应:

“昨晚哪个人证,现在在哪?”

闵赢抬手示意属下噤声,不得不承认:

“……没有。”

他手垂落瞬间即时握成拳。

黑火眠明知道阿飘不能作为人证。

闵赢助手恼羞成怒,下意识抬手撩起外套,将手搭放在腰间手金考上。

黑火眠瘫靠在椅子上,微微偏头,漫不经心地瞥了闵赢助手一眼。

“如果我没记错,闵支队长这次驾临寒舍出示的只是搜查令,而不是因为掌握足够的证据拿到了逮捕令。”

黑火眠故作惋惜地摊了摊手,随后将手交握成金字塔状,仍是那副慵懒、闲适,好整以暇地神态看向闵赢。

两个男人默然对视,眼神较量了两分钟,最终以闵赢开腔,结束对峙:

“你们先拿证据出去,我想和黑先生单独聊一聊。”

闵赢扫视过众下属,示意他们先退出书房。

书房门被“咔哒”带上的微声落定后,宽敞空间内愈发显得静谧,仿佛连呼吸声都被吞噬。

“黑火眠,我暂时没有证据,不代表我下一次没有证据。”

相较于闵赢拧眉、沉声的一字一句警告,黑火眠仍是那种漫不经心状态,唇角勾起一抹哂笑:

“闵赢,我只能告诉你:于公于私你都站错了队。”

闵赢面色即时一变,旋即平静下来,宣誓立场:

“于公于私,我都无需站队!”

“经过昨晚,你应该知道水如的处境,并不是你一个凡人可以应付得了的。”

闵赢暗自紧咬臼齿,目光中的怒意更盛。

“如果你愿意为了水如,抛却一切偏见与立场平静下来和我认真谈谈,那么我可以考虑去信任你。”

闵赢的情绪仿佛骤然被压制下,眉头微拧,疑惑问:

“你指的是什么?”

“如你昨晚亲眼所见,我保护水如绰绰有余。只是同为男人,我知道你也想保护她;身为执法者,你想扞卫正义

——那么,你想要我给你这个机会吗?”

“你没权力把她留在你身边!也别指望以此来要挟我。”

“我的确没权力,但是水如她心甘情愿待在我身边。”

“你到底想将水如圈禁在你身边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控制她,强迫她待在你身边,你的人生就能得到真真切切的满足吗?”

黑火眠的眉毛不受控制地一跳,嗓音沉了两度:

“请你先出去!”

闵赢明显听出黑火眠句末的发音有些奇怪,嘶哑、变调,仿佛本就是另一个不相干的人模仿的。

“黑火眠?”

“出去!!”

转身背对着自己的黑火眠陡然又喝斥,声音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