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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哥一上车,就拿起电话打了出去,打给谁呢?打给黄英顺了。

为啥打给他?只因二哥情绪太过激动,说了半天,贤哥听得稀里糊涂,没明白咋回事。电话接通,贤哥说道:“喂,顺子。”

“哎,贤哥?!

你在哪呢?”

黄英顺回应道,“我在朋友家躲着呢。”

“躲啥呀?怎么了?出啥事了?”贤哥追问。“别提了,贤哥,我让訾老三给打了。”

“这訾老三是谁?”贤哥又问。

“哎呀,是我们当地一个混社会的。”黄英顺回答。

“是不是因为二哥的事?”贤哥猜测。

“嗯,一部分原因吧!訾老五被我打了,他说这回回来要弄死我。刚才他领了四五十号人,幸亏我跑得快,不然真就被打死了。我还听说,现在整个伊春都在抓我呢。”黄英顺心有余悸地说道。

贤哥一听,安慰道:“顺子,你放心,我现在就往你那儿走呢。这事儿是因为你替我办事才出的,我肯定帮你把这事儿处理好,妥妥当当的。”

“不是,贤哥,我感觉我这混得太丢人了。”黄英顺有些沮丧。

“行了,啥都别说了,咱见面再说。还有,我问你,二哥这是咋了?受啥刺激了?”贤哥问道。

“二哥没咋地呀,钱也拿回去了,20万呢,他回厂子了。他是吃早餐后就来找我的,二哥咋回事我真不知道。”黄英顺说道。

“行,你一会儿也来医院,咱们在医院集合。”贤哥安排道。

“行,贤哥,你大概啥时候能到?”

“再有两个小时吧。”

“那行,那我两个小时后在医院等你。”

咱们再说贤哥,他带着四五个兄弟,手里都拿着五四,朝着医院疾驰而去。

这边黄英顺接完贤哥电话后,一边看着表,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就领着几个兄弟,手里握着五连子,也往医院赶。

他心里也忐忑,既想耍耍威风,又害怕在伊春被訾老三那伙人抓住。

他身边这五六个兄弟,拿着枪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就这样哆哆嗦嗦地进了医院。

一进医院,正好来到手术室门口,看到二哥在那儿,二哥此时就像着了魔一样,嘴里嘟囔着:“我必须得杀了他,我得杀了他。”

黄英顺走上前去:“二哥,二哥这是怎么了?”

二哥转过头来:“老弟啊,来来来。”

黄英顺手里拿着五连子,二哥一看,眼珠子发红:“来来来,把枪给我。”

“二哥,你要干啥?”

“给我,给我,给我!”

黄英顺连忙阻拦:“二哥,贤哥马上就过来了,你等会儿。”

“不行,老弟,我一分钟都等不了了,我得去抓他,我要打死他。”二哥边说边去抢枪。“老弟,你把枪给我。”

“二哥,别抢,别抢。”两人撕扯起来。

黄英顺劝道:“二哥,贤哥马上就到了,这仇咱们肯定给你报,你先冷静点。”

“妈的,孩子没了。”二哥怒吼道。

“妈的,孩子没了,他们还把我儿子给杀了,我必须得弄死他们。

咱说老哥们你记住,把老实人逼急了,那是真有杀人的心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对吧?”

贤哥他们过了大概40来分钟,也来到了伊春的这家医院,“啪嚓”一声推开门走进屋里。

这个时候,刘丽娟已经被推回病房,黄英顺几个人在病房门口站着,毕竟他们进去不太方便。

贤哥赶了过来,黄英顺一看到贤哥,赶忙上前握住他的手:“二哥在里面呢。”

贤哥透过病房的玻璃窗往里一看,只见二哥紧紧攥着自己媳妇儿的手,嘴里念叨着:“媳妇儿,你放心,这仇,我一定给你报,我肯定打死他们,我指定要他们性命,你妈的。”贤哥不明就里,就问黄英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英顺回答道:“哥呀,好像嫂子被他们给欺负了,而且……哥,你还不明白吗?孩子也没了。”

就这一句话,贤哥听完,气得一拳狠狠砸在旁边医院的墙上:“他妈的,谁干的?”

黄英顺走上前来:“贤哥,我听二哥的意思,好像是那个叫老童子的,是我们当地一个混社会的。哥,你还记得开业那天来闹事的那个吗?就是我把他手掰折的那个。”

“咋的,和訾老三他们一伙的?”

贤哥怒吼道:“来,先给我把这个老童子抓来,抓住了必须打死他。”贤哥咬牙切齿地说道。

黄英顺一听,忙说:“行啊,不过贤哥,你听我说,这个老童子既然敢干这种事,要找到他可太难了。他在伊春啥都没有,没房没地的,现在住的房子还是大队借给他的,他连个固定住所都没有。他从二哥手里抢了钱,犯了这么大的案子,我估计早就跑路了。”

贤哥一听:“那咋的,顺子,你是说我找不着他了?”

“贤哥,你要想找着他,得从訾老三这边下手。”

贤哥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这时,二哥从病房里推门出来了:“小贤子,你来啦…!。”

这个四十岁的大老爷们,眼泪顺着眼角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贤哥看着,心里一阵难受,赶忙过去一把搂住二哥的肩膀:“二哥,你放心,这仇,小贤我一定给你报。”

这一搂,二哥再也绷不住了,就像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样,哭得无比委屈,趴在贤哥肩膀上。

贤哥劝慰道:“二哥,你别哭了,你这么哭,我心里难受。行,我帮你把他们都打死,你就看在咱们兄弟的情分上,别这样了。”

贤哥说完,二哥抽噎着说:“你一定要帮我往死里整他们。”

贤哥眼神一凛:“二哥你放心,我肯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贤哥扭头问黄英顺:“顺子,这訾老三在你们伊春很厉害吗?你搞不定他?”

黄英顺点点头:“贤哥,訾老三不在的时候,我还能应付,可他一旦回来了,我真不是对手。他手底下兄弟有十来个,这些人一个个都敢玩命。而且,要是真动起手来,他能召集七八十号人,我满打满算才二十来个人,这里面还有一半是不顶用的。贤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贤哥听了,说道:“行,我知道了。”

“贤哥,你啥意思?你要从长春调人过来?”贤哥点头:“对,我必须收拾他们,你别管了。”

这边顺子一看,贤哥要从长春调人过来,顿时来了精神:“贤哥,这訾老三在这儿就是个祸害,他就是一头恶龙,我就不信我扒不了他的皮,拆不了他的骨!”

贤哥拿起电话,“嘎巴”一声,打给了四马路的陈海。“喂,海子,你现在去金海滩,到我办公室里面,就是最里面那个柜子。你把里面那个油布包拿过来,然后把你们四马路那些敢打敢干的兄弟都带上,接着你通知二林子、沙老七他们,还有大伟,听到没?”“哥,我知道了。”

“你们到时候来伊春找我,快点,我着急。”“哥,我知道了,好嘞。”说完,电话挂断。

紧接着,贤哥又把电话打给了站前的一把大哥于永庆。

电话接通:“喂,大庆啊!

哎,我操贤哥,咋这么晚打电话呢?我都睡着了。”

“大庆,别睡了,贤哥在伊春遇到点事,你得过来帮贤哥一把。”

“贤哥,在哪?在伊春?那破地方,跟谁杠上了?”

“当地的社会,你这么着,把李殿启、邢亚军、梁伟他们都带上,来伊春找我。”

“行,贤哥我知道了,那是不是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好嘞,哥,你放心,你在伊春等着我,我这就往你那儿去。”

不得不说,大庆这人是真够义气,贤哥两个电话,他这边就开始行动了。

这边李殿启他们,就是长春这一伙,加上南下的兄弟,总共没有十五六个,开着三台车。

可别小瞧这十五六个人,他们可都不是吃素的。

这些人都是大庆当年在狼队时,一个个从枪林弹雨中拼杀出来的,个顶个都是狠角色。这十五个人手里得有十六把五连子,为啥呢?因为大庆车里枪多啊,尤其是大庆自己的副驾驶那儿还竖着一把,好像是十一连发的,就那么威风凛凛地杵在那儿,大庆那气势,真不是盖的。

再说贤哥,又把电话打给了李强和老五。

电话接通,李强迷迷糊糊地问:“强子,哎呀我操,谁呀?”

“你说我是谁?

我操贤哥,哎呀,我都睡懵了,我还以为在做梦呢,咋的了?”

“你在哪呢?”

“我在榆树呢,在家呢。”

“老五呢?”

“在这睡觉呢。”

“把他叫起来,来伊春给哥办事,干仗。”

“那行,我俩现在就往你那边走。哥呀,你就瞧好吧,不管伊春是个啥鸟地方,不管对方是谁,我俩干翻他。”

“好,快点过来。”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

这头老五睡得正香呢。

李强他也不轻轻推老五一下,而是照着老五的腮帮子!啪!就是一巴掌:“起来,别他妈睡了。”

老五被打得“嗷”一嗓子:“强哥,干啥呀?”“不是跟你说了嘛,起来,贤哥让咱俩赶紧去办事,要干仗。”

老五一听就来气了:“干哈呀?贤哥打仗咋不挑个时候,我睡得正香呢。真能惹祸,惹祸也得白天惹啊,大晚上的,觉都不让人睡了。”

李强一听就火了:“那行,你睡你的觉吧,你别去了。”

“我咋能不去呢?”老五一边说着,一边提上裤子。

随后,两人开着车从榆树出发,直奔伊春。

再说大伟,他带着彭军、二懒子他们,不多不少,也是二十来号兄弟,将近三十号人。陈海在四马路带了三十多个人,沙老七也带了二十多个兄弟。

可你知道吗?今天贤哥没找的一个人,他自己主动来了,这人就是郝树春。

咱说当时打电话的时候,郝树春正和沙老七喝酒呢。

沙老七一听贤哥找他,“蹭”地一下站起来:“春哥,我不跟你喝了,我有事得赶紧走。”郝树春一愣:“干啥呢,老七?就剩半杯酒了,喝完再走呗。”

“不整了,贤哥找我,说在伊春跟人掐起来了,我得赶紧带兄弟过去,贤哥刚给我打完电话,大家都在等我呢。”

“啥!出事儿啦?”

“可不是咋的,而且特别急。”

“那行,不喝了,你赶紧去吧。”

“不对!我跟你一起过去,你都跟我说了,贤哥在外地和人干起来了,我要是知道了还不管,那我成他妈啥人啦?”

郝树春在长春那也是响当当的大哥,绝对有分量。

当时他在七八线带着三十多个兄弟,还有十来把五连子,跟着沙老七,两伙人加起来五十来号人,开着十来台车,风风火火地朝着伊春赶去。

贤哥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了张红岩和张涛。

电话接通,贤哥问:“小岩呐,张涛在你那儿不?”

“没有,他在楼下打麻将呢,就在邻居家。咋的啦贤哥?找他有事啊?”

“小岩呐,你和张涛来一趟伊春,哥在这边遇到点事,需要你们帮忙。”

“贤哥,那行,那我们是明天早上走还是咋的?”

“现在就走,陈海他们、大伟他们都往这儿赶呢。”

“行,贤哥,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走,我下楼喊张涛去。”说完,电话就挂了。

这小岩麻溜地穿上衣服,出来后把屋里灯一关,想了想又打开,走到柜子前,“啪啪”拽出两把五连子,用衣服一缠,往胳肢窝一夹,就下楼了。

走到旁边一个小卖店,他上去就敲门:“开门,开门。”

屋里人问:“谁呀?”

“是我,张红岩。”

“哎呀,岩哥,你等一下。”

随后把闸板“嘎吱嘎吱”打开,小岩走进屋里,只见屋里烟雾缭绕,几个人正在打麻将呢,还有三四个在旁边看热闹。

有人还在说:“上把要是打八万就他妈胡啦,你不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