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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贤哥回到金海滩,贤哥在车里都困眯瞪着了,这时候也犯了困劲儿。

把办公室门一打开,自己靠在沙发上,贤哥也睡着了。

这一敲门,把贤哥给弄醒了。

小喜子一边问“谁呀谁呀”,一边把门打开,二哥二林子来了。

贤哥一瞅,“哎呀,我操,二林过来啦?来来来,坐这儿。

咋整的,这一宿没睡呀?”

“操,可不没咋睡咋的。正好你来了,老二啊,我问一下子,大庆跟旭东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不知道啊?

旭东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就跟我说整了个新场子。别的啥也没说呀。

他没跟你说呀?我跟你说一下,他那个场子在二商店。当时打电话让我过去,起初我还懵了,没当回事儿。后来我一琢磨,不对劲,这二商店是哪儿啊?那他妈是宽城啊。这事让大庆知道了,他指定得有事儿,我就没过去。结果真就跟我想的一模一样。我兄弟回来跟我学了,说当天晚上大庆带了百十来号兄弟,把旭东他妈给围了,啪的一下子给老板一个大嘴巴子。要不是你打电话,昨天晚上这两伙人就干起来了。”

“这事儿咱别掺和了,咱也看看热闹。”

贤哥一听这话,立马说道:“你放屁呢?老二啊,这事儿我能不管吗?他妈的,你说旭东一直对我也挺尊敬的,大庆跟咱自己家哥们儿有啥区别?我能让他俩在一块儿掐吗?那不纯扯犊子吗?”

“贤哥,那这事儿你咋管呢?你也管不了啊。跟你说吧,你能让旭东把场子让出来给大庆啊?他能倒吗?他肯定不能倒啊。但是他不把场子让出来,大庆这个事儿能善罢甘休吗?哥呀,这他妈就是个死局,谁来了也解不开。你说你趟这个浑水干啥呀?真的,再一个,他俩要不分个胜负,不干一下子,这事儿早晚是个事儿。”

这贤哥一听二林子分析得也挺有道理,瞅了瞅说道:“行了,你别管了。旭东他们这个事儿呢,我自己琢磨。他多少沾点毛病,那肯定的。那旭东他属于过界了,他踩线了,谁都明白咋回事。行了,我给他打个电话。”

你看贤哥把电话往起一拿,“咔嚓”一下就拨过去了。

“喂,大庆啊。”

“贤哥,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这么的,晚上 6 点半中奥大都会,我把旭东也找过来,咱们在一起坐一坐,唠一唠这个事儿。”

“贤哥,我他妈有啥说啥啊,其实吧,真没有这个必要。梁旭东,办这个逼事儿真的太他妈过分了。”

“大庆,在电话里咱啥也别说,晚上咱见面再唠行不行?”

“行行行行行行,贤哥,我他妈听你的。”“啪”的一下电话撂下了。

贤哥又把电话打给了梁旭东,“嘎巴”一过来。

“喂,旭东啊。

哎呀,贤哥。

你那啥啊,不管今天晚上有啥事儿,你都推了。晚上 6 点半,在中奥大都会,我把大庆找出来了,咱们哥仨呢,在一块儿坐一坐,把这个事儿唠一唠行不行?”

“行,贤哥,6 点半是吧,我指定到。”

“行,好嘞好嘞好嘞。”啪,电话也撂了。

这杜老三在这边一瞅,“东哥,谁来电话?”“贤哥,贤哥来的电话,让我晚上 6 点半上中奥大都会。他说把大庆给找过来了,大伙儿在一起唠一唠这个事儿。”

“东哥,那咱是不得安排点兄弟过去啊?”

梁旭东拿眼睛一瞅,“什么意思?”

“东哥,不管咋说,贤哥跟大庆走的肯定比跟你近,你信不信?万一你说他们要合起伙来整点啥事儿呢?咱得准备准备呀。如果说一点准备没有,那咱可就吃亏了。”

这边梁旭东听完杜老三这个话呢,脑瓜子琢磨琢磨。

“不能,你要说别人我信,贤哥指定不能。”“东哥,东哥,贤哥的人品我也信。但是就算贤哥不能,你能保证这于永庆他不玩埋汰的吗?真把咱给整了,那贤哥咋的还能跟他翻脸呢?还是说能把这于永庆给毙了啊?你说呢,东哥。”

梁旭东这一听呢,他相信贤哥,但他不信于永庆这一手。也有一定道理,寻思一寻思,“行,老三呐,既然你说这话呢,你看着安排吧。”

“行,东哥,我心里有数了。”这边杜老三把身边这帮兄弟,齐铁民他们,王大江、李洪刚呱呱的全给叫过来了。

多了没有,将近五六十号人,五连发也他妈准备了二十来把。

咱再说,大庆这边撂了电话。

这俩兄弟一瞅,“庆哥。这么的,一会儿晚上你看,我去趟金海滩,我找贤哥去。贤哥回来了,这不约我们,把我和梁旭东找出来,要谈这个事儿。

庆哥,那用不用我带点兄弟?”

“操,你他妈有病吧,我他妈上贤哥那儿,你带鸡毛兄弟,谁都不用,我自己过去。”

“现在行,庆哥,那你注意点儿啊。”

“我注意啥呀,我注意呀,有贤哥在这儿呢,操。”

大伙儿能明白咋回事儿了吧?就从这个举动你们也能明白啊,这两个人呢,对贤哥之间的这个信任的区别。

大庆对贤哥那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只要有贤哥在,我都不用带兄弟。

但是梁旭东呢,多少他就差点儿意思。

所以说朋友这个玩意儿呢,他是分厚薄的,也是分远近的,从这点事儿你就能看明白了。

这大庆开着车就干到了金海滩。这功夫就已经快到点儿了,贤哥呢,把衣服也都穿好了,准备奔着中奥大都会就过去了。

刚把这办公室门打开,大庆正“当当当当”地上楼呢。

这一抬脑袋,贤哥也瞅着他了。

“大庆啊,你咋过来了呢?我不告诉你上那个中奥大都会等着吗?”

“贤哥,我这不寻思没啥事儿吗?咱俩一块儿过去就完了呗。我这都多长时间没看着你了,好几天了。你说你在青岛咋的?你不想我呀?”

贤哥这一听也笑了,“走吧,下楼吧。”

这贤哥呢,带着春明、海波他们“哐哐”地往车上一上,奔着中奥大都会这边就干过来了。

进了包房没有几分钟,贤哥的大衣早就脱完了,梁旭东领着杜老三也到这儿了。

这把门一推开,一进来,“贤哥,贤哥,不好意思啊,来晚了。”

这边贤哥说:“有啥不好意思的,这不还没到点呢。咱也没来晚啊。旭东啊,赶紧过来。”

这大庆在这边,先是横着个眼珠子瞅了一眼梁旭东,梁旭东也拿眼睛瞅了一眼大庆,俩人谁都没打招呼,也都没吱声,

“啪嚓”往这一坐。

贤哥也能看出两个人这个紧张的气氛。

这一瞅,说:“啊,菜呢,都是我提前订好的。你看看,你俩都瞅瞅有没有自己还有喜欢吃的,你们再点点啥。”

这大庆一瞅,“我无所谓,哥,我吃啥都一样,你爱吃啥我就爱吃啥。”

这边梁旭东也说:“贤哥,我这也没啥挑的。”

“那行,来吧,服务员呢。”这边一进来,“哎,贤哥。”

“走菜。”这一说走菜,服务员把门“啪”地一关。

贤哥说:“正好,等着上菜的功夫劲儿,说说吧,到底咋回事。

”这他妈的,贤哥,你看不是说旭东我这边不懂规矩。我也知道宽城呢,是大庆的地方。我他妈也混了这么长时间的社会了,这个道理我他妈指定明白,不可能说轻易到人家踩线,我越界啥的。但是贤哥我跟你说,那天我跟大庆解释,他就不听。这西部酒吧他真不一样。全儿哥呢,是西部酒吧的老板。哥呀,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贤哥这一摇头说:“我不认识。”

“我跟你说,贤哥,这全儿哥跟我哥小东他俩呢,是小学同学,中学同学,而且我们前后院都是邻居,从小看着我们长大的,可以这么说吧,那关系是相当好了。把我也当亲弟弟,那你说他开了个买卖交给别人吧,他还不放心。那你说贤哥这买卖那不就属于自己家的一样吗?我根本就没有针对大庆的意思啊。这大庆啊,我估计……”

大庆在那边一敲桌子,“梁旭东!哎,不是我真的,我听你说话屁耳朵刺挠。你他妈的净捡好听的说呀,是不是?操,妈的谁知道到底是不是你说这么回事儿。就算你们关系好那咋的,那这场子他妈可以给你。你他妈跟我打招呼了吗?如果说你拿我于永庆当回事儿,拿我当盘菜了。

你把这话说在头里,你可以和我说,大庆我一个哥哥,非常好的哥哥,我们属于发小,人家开个买卖找到我了,让我来管理,那你看大庆,我跟你打个招呼,在你这个二商店里头,你别多心,交给别人呢,人家他不放心。’你他妈也算个人话呀!啊!靠,你他妈连个招呼你都没打,你把整个长春社会都他妈给叫来了,你拿我于永庆当傻逼呢?你拿我当啥了?你啊!要按你这么说的话,你马路对面那个是吉祥吧?我也去呗,我他妈跟吉祥的老板我也认识,那场子我过去照得了呗!”

这边梁旭东一听,眼珠子一瞪,“你他妈放屁呢,于永庆,你他妈进朝阳你试试,忒牛逼了啊!

你妈的,我他妈进朝阳不好使,你来宽城就行了,我他妈告诉你梁旭东,你他妈赶紧消停点滚犊子,听没听见?我不管啊,你要不滚,我天天带兄弟去,你妈的,我天天去捧你的场去。记住了我于永庆说的话。”

这边话还没等说完呢,贤哥在那边“啪”一拍桌子。

“干啥呢?啊?不,你俩干啥呢?叫你们来是说说这个事儿,咋要干一下子?贤哥的眼珠子也立楞起来了。

贤哥一生气,吹牛逼,谁敢吱声啊。咋的?你们非要干一下子?不多大个逼事儿,不就一个场子吗?大庆啊,你差了,我问你差那个场子不?”

“我他妈不差。”

“不是旭东,那你差吗?”

“我也不差,但是贤哥,那你说整个长春现在,整个社会都知道这是西部九城,我梁旭东罩的,你说我现在我把人他妈撤出来,别人这帮社会怎么看我呀?那旭东以后在长春那个江湖,我他妈咋玩,我得怎么待?”

这边他妈一说。

梁旭东啊,你他妈是真会唠嗑儿,咋的就他妈一个人是混社会的,别人他妈咋看你?那他妈整个长春社会得他妈怎么看我于永庆,我问问你,你他妈梁旭东带着人跑宽城来了,踩我大庆来了,你妈的咋的?我他妈连个屁都不放啊,我告诉你,这个场子真的谁他妈罩着都行,就他妈你梁旭东在这儿不他妈好使。

这梁旭东眼睛一瞪,他还要说话呢。

这边贤哥一比划手,“这么的,大庆,你的意思是不是只要让旭东撤出去,那这个场子谁干都行呗?”

“对呀,操,贤哥,你刚才也说了,你也问我了,说我他妈的于永庆差不差这个?我不差,我差他这个逼玩意儿吗?我要他这个逼货。”

“行啊,那这么的,那个旭东这么的,贤哥呢,给你们找个人你们看行不行,这场子呢,我安排个人去。”

这边梁旭东、于永庆都在这瞅着呢。

这边他妈的贤哥一瞅,“咋的?旭东啊,舍不得呀。”

“不是贤哥,我随便。

那这么的,咱南关的兄弟谁来我都那啥。”

于永庆也说:“操,贤哥,只要咱家的兄弟来,我连个屁都不带放的,真的,那我可得天天来捧场,操。”

这边梁旭东一听,心里边儿有点犯嘀咕,他不明白贤哥这是啥意思,啥意思?贤哥跟我们玩一手老江湖,来一手空手道啊,我他妈跟于永庆在这争得你死我活的,你来一个坐收渔翁之利咋的啊?完事儿我俩打完了,你小贤把场子给接走了。

梁旭东他心里有这个想法,但是他嘴上他没说。

“行,贤哥,要是咱家这帮兄弟,谁有这个想法,你就让他过来。”

贤哥说:“这么的,肯定是南关的人,一会儿这人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你看正说话呢,不大一会儿功夫,这一敲门进来了。

门一推开,谁进来了?张红岩,张涛“啪”往屋里这一进,这边一瞅,“贤哥,哎,我操,旭东、庆哥。”

张红岩过来了。

“哎呀,小岩过来了。”

这张涛也是,跟大伙一打招呼,贤哥在这边一比划手,“来,坐。”

“啪嚓”往那一坐。

“啊,小岩,大庆的事儿你们听没听说?”

这张红岩一瞅,“咋的了?哥,啥事儿啊,我不知道啊,我今天下午才回长春的。”

“行,你不知道,哥就跟你说一下子,旭东在二商店接了个场子。虽然说是自己家哥们儿开的,但是属实有点儿不太合规矩。

这大庆也是,他的脾气你们也知道,这他妈的坐不稳了,稳不住架了。这俩人就因为这点逼事儿整得脸红脖子粗的,好悬没干起来。犯不上了,他俩这场子我就给定了,谁他妈也别看了。红岩呐,你看你在长春也没有自己的买卖,也没个地方,这一天老这么晃荡,也不是这么回事儿,这么的,哥在这边做主了。这西部九城呢,你去看,这场子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