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钟后。
一辆由定制劳斯莱斯和四辆宾利组成的超豪华车队,缓缓驶出“星宿别墅区”。
刚行驶到大路上,劳斯莱斯副驾驶位的方管家即接到一个电话。
结束通话后,方管家转身对后排安坐的秦光荣道:“老爷,您吩咐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是谁?”秦光荣冷冷地问。
“是……是孙少爷,秦庚。”
“砰!”秦光荣挥拳重重击打在车辆座椅上发出很大声响。
“老爷息怒,注意身体。”方管家急忙规劝道:“孙少爷应该也是无意间说出……”
“无意?怎么就能那么快传到东瀛人耳朵里?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管家不敢隐瞒,连忙将调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
原来,秦庚昨晚是和那些需要上学的孩子们同一时间离开“松然居”,而且因为喝过酒的缘故,他没有自己开车,是搭乘表姐车一起走的,无巧不巧,他这个表姐刚好是负责对接“京城楚家”的具体办事人,开车途中,因为没有外人,所以接电话时候用的是车载蓝牙免提,这才让秦庚知道了“松然居”将要收回的事情。
本来嘛,这事用不着保密,秦庚又是家族嫡系,知道也没什么。
可问题出在秦庚昨晚着急赶忙离开,是为了去会所,他旗下影视公司与“华夏东瀛友好协会”要合作拍摄介绍华夏文明的纪录片,东瀛团队里有一对女双胞胎,年轻貌美,让他有了心思,所以作为董事长,秦庚去了本不该他出席的场合,不仅答应了东瀛方面大多数条件,更信誓旦旦提出可以将“松然居”作为拍摄基地……
就这么着,消息外泄了出去。
“那个畜生现在在哪?”秦光荣需要证实一下心中的猜想。
“在……在酒店……”方管家不得不说。
“畜生!成天就知道泡女人!”秦光荣大怒,紧跟着道:“告诉老二,一个小时内,让他带着这个畜生来见我,要是晚一分钟,就滚出秦家!”
方管家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急忙用手机打给秦衡,先将秦光荣的意思表达一番,最后还不忘说道:“孙少爷现在‘御景酒店总统套房’。”
尽管秦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却知道一定跟自己那个宝贝儿子有关系,而且事情还不小,否则父亲不会那么严厉要求。
因此,安顿好医院事情后,他立刻亲自去找秦庚。
这个时候,秦光荣乘坐车队已接近“松然居”。
很快,有保安认出车队,急忙电话告知队长。
“秦总,老爷子到了。”保安队长走进书房,向秦昊汇报。
“嗯!”秦昊应了声,起身外走,临出门前,看了一眼坐在沙发的云峰,因为他在那一语不发想事情已不短了。
没过多久,秦光荣率先进入书房,他健步如飞,迎着走过来的云峰笑着道:“云先生,你好你好!昨晚之事,老夫万分感激。不知伤势如何?”
“多谢秦老关心,我的伤过几天就会痊愈。”云峰伸手握住秦光荣递过来友谊,紧紧握住,跟着再道:“至于昨晚的事,虽然凶险,总算过去了。”
“先生高义,来,我们坐下说。”秦光荣拉住云峰手,一直来到沙发前才松开道:“请坐!老四,去拿最好的茶……”
“秦老,不必了。”云峰发声打断,且面色凝重地道:“有重要事情,需要和您面谈。”
秦光荣微微眯了一下眼,而后轻轻点点头,口中道:“都出去吧。”
“秦总,你请留下。”云峰见秦昊也要一同退出,便发话道。
“父亲……”
“留下吧。”秦光荣淡淡道。
至此,“松鹤园”书房里,只有云峰和秦家父子。
“既然没有外人,那我就开门见山说了。”云峰说着话,先指着摆放在茶几上的“乌灵木”盒子,道:“这是从尊夫人所说的那月季花下挖出来的。”说到这,云峰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张有字白纸递给秦光荣道:“据秦总说,它应该是您父亲所留手书。”
秦光荣仅一眼即能认出是父亲笔迹,更不用说还有落款了。当即颔首认道:“确实为父亲所写,可这意思……?”
“老人家的意思很简单,因为这盒子里装的照片和文件……太惨、太灭绝人性,谁看了,都很难承受。它承载了一个民族悲惨的历史!”云峰瞬间神色黯淡,语气也无比沉重,深呼吸一口,接着道:“照片是东瀛‘恶魔黑31部队’拍摄的各种解剖细节;文件是核心实验数据,我,只看了一小部分,实在看不下去。”
“恶魔黑31?就是那个……”秦光荣腾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云峰。
“对,就是那支用活人做各种生化实验的恶魔部队。”云峰点起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道:“盒子里的文件和照片,是一个有良知的东瀛军医留下,根据他自述,是他盗走了部分核心数据和人体实验结果,然后从东北逃到‘京城’,并在那里认识了您的父亲,之后来到‘金陵’,住在这里。因为在逃跑途中受了重伤,所以来到‘金陵’后,没有两个月就死了。而且很巧合,在他死之前几天,东瀛战败投降,战争结束。所以,他委托您父亲,将这些文件和照片交给华夏官方,作为赎罪。但您父亲认为,当时华夏官方腐败不堪,完全不顾及民族安危,不应该交给他们,所以便一直保留下来。新华夏成立后,老人家准备上缴,可当时官方政策,对于秦家这样的大家族,极其不友好,所以老人家犹豫了,一直拖到临终前,又交到尊夫人手中。在那个特殊年代,尊夫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而且也不敢告诉任何人,所以藏在花下土地里,埋藏至今。”
云峰说完全部,再次从木盒里拿出一封书信递给秦光荣,道:“这是您夫人生前所留下的信函,基本说明了一切。”
“这……这……这……”秦光荣双手微微颤抖地接过夫人留书,与此同时老泪纵横,他比所有人都清楚,在那段特殊年代,夫人要想保留下这些东西,是多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