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少爷”还是那样的口嫌体正直,明明整颗心都快黏对方身上了,还要克制自己不往对方的方向看。
明明就是一见钟情了,却还要犯贱去叫别人“小妈”,其实心底的醋都够吃一盘饺子了,偏偏还以为自己只是单纯地正义感爆棚,看不惯虞昭所谓的“攀高枝,装深情”的行为。
拜托,一个嫌渣爹的家晦气,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明明干净得可以照镜子的洗手台,都要用好几张酒精棉片反复擦手,直到红肿破皮也仍然觉得恶心的洁癖大少爷,竟然会毫不讲理地直接用手去捏人家的脸,完了还不忘评价一句“太瘦了”……
说你讨厌他?谁信?
看透一切的司文对陆珩的傲娇行为嗤之以鼻——他不会还以为现在纯爱频道流行豪门伦理虐恋吧?请你兢兢业业地走好忠犬路线,狠狠地对他好,行吗?
陆珩生来就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只要是他想要的,亦或是本该就属于他的,无论人还是物,无论是正当获取还是强行占有,他都势在必得。
夏斯仁的遗产,的确就如同他的极品亲戚所想所说的那样,没有一丝一毫是留给这个唯一的儿子的,他本就抛妻弃子,又怎么可能在临终之时良心发现?
为什么陆珩毫不费劲就成为了最大赢家?
不言而喻,也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他就是要抢走夏斯仁的所有遗产,这里的遗产,当然也包括,某个人。
“theron,让人去安排一下他的吃穿住行,免得外面风言风语,说我不管别人死活,本来就不好的名声搞得更坏了。
海湾那边怎么样?离公司也挺近的,派人随时看着,免得又来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整出一堆幺蛾子……”
这个不开窍的蠢货,还真的阴差阳错搞到正确答案了,把人安排在自己视线范围内,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当然,司文是不会当那个老实人,去好心地提醒陆珩,给他传授《恋爱宝典》的,至于大少爷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恍然大悟,清醒过来,懊悔没早点追妻,这就一点儿也不关他的事了。
毕竟说实话,司文觉得现在的生活确实有些太单调,是时候需要一点儿笑话来点缀,才能有生活的动力。
设身处地一下,你最好的哥们儿在他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joker,你会好心地去提醒他,说“求你了,别再继续出丑了”吗?
不,你只会默默掏出一副扑克牌,在一番激烈拉扯后使出王炸,然后来一句,
“这是你,和你的身份证复印件”……
嘻嘻。
……
葬礼之后的流程究竟如何,宾客齐聚或是散场,都已经全然和虞昭没有半点关系。
在婚姻关系中,如果一方被宣告死亡,其婚姻关系自宣告死亡之日起就自动消失——一直在被利用的虞昭成了自由身,但无疑,没了利用价值的他不可能再回到本家。
按照遗嘱,原先所住的房子也归陆珩所有,如果没有刚刚这一茬,那么虞昭刚穿过来的第一天,就要面临流浪街头的处境了。
可是这会儿,他刚凭着记忆来到原主所住的楼层,就赫然发现,走廊上已经板板正正地站了一大堆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手上还无一不戴着白手套,仔细看,手套外侧还印了logo——
货……货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