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那种轻举妄动,看不清局势,坟头草都十米高了还不明死因的蠢货,早在他今天动手前,早到甚至可以追溯到他第一次撞见猎物的那天起,他就完整地调查过——陆珩和小美人,和他所谓的名义上的“小妈”,不存在任何的交际,哪怕只是一面之缘。
陆珩清心寡欲、不近人情的性子人人都清楚,他的血液里流淌着浪漫,但在现实遇到的romantic当中,他又从来都是一个态度——敬而远之。
而他对于其生父的厌恶,更不用多说,不是至亲,更似仇敌。由此,徐永果断认定——陆珩自然会因为对父亲的仇恨,而不给只比他年长4岁的“小妈”好脸色看。
果不其然,在葬礼上,陆珩公然驳了哭得楚楚动人的小可怜的面子,对于他的去留,也显得毫不在意,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又或者说,仿佛即使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他也只会笑着道声恭喜……
这就是陆珩,在所有人眼中,毫无人性的陆珩。
但以上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代表,徐永可以当着陆珩的面,未经过他的允许,就将虞昭据为己有——即使众人都猜测这种冒犯了逝者的“大不敬”行为,恰恰合了他的意。
反正徐永最擅长的,就是泼脏水,从前偷吃被家里那位抓到,他也是这么解决的,轻易就能蒙混过关,还能给自己博一个坚持底线的深情君子的美名。
于是在一番卑躬屈膝地道歉,发现陆珩的脸上还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只是眼睛一直打量着自己身旁那人,眼神中隐约透露着玩味,和在葬礼上道喜的模样如出一辙,而并不是勃然大怒地怪罪于自己之后,徐永使出了惯用的那一套招数——
“陆总,刚刚是他主动找到我,说丈夫不在了,自己已经没有别的去处了,让我庇护他。”说
到这里,该换上坚定不移,誓死不从的表情,
“我直接警告了他,我本来就是有家世的人,和妻子相爱了十余年,孩子马上都念初中了,怎么可能一朝不清不楚地把一个男人带回家呢?更何况,他的身份,是已经走了那位的……遗孀。”
最后两个字,还特地加了重音,生怕陆珩忘记了虞昭的身份。徐永这样做的用意,无非是想让陆珩搞什伍连坐,对虞昭心生厌恶。
“您看,他明明可以回四楼的,可是偏偏来了二楼,还特地选了一个往来人较少的,比较隐秘的盥洗室,目的昭然若揭啊……”
十句真话掺杂一句假话,假话将难以辩驳,不再成为假话。将自己的胡编乱造,添加些的确存在的疑点,就可以更加可信。
可陆珩怎么可能是轻易就会相信这种天方夜谭的蠢货?
他深绿的眼眸流转,在高傲地仰起头,脸上满是倔强的那人身前停留了几秒的时间,再移向了一直默默等待在一旁,表面上毫无波澜,实则是本场唯一的吃瓜群众:
“司文,是这位先生说的那样吗?”
(今天在医院激情消费4k元,heartbroken anniversa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