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到阎符玉的时候，有足够的力量，再不舍，洛凡也还是拿出了保存着江辞和薛保保灵魂的玻璃瓶子。
打开的一瞬间，周围风起云涌。
很快一金一紫的异色眸子出现在洛凡眼前。
“保保？江辞？”
洛凡试探着喊出声。
可是那双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洛凡，没有任何情绪反馈。
“原来，你们的意识已经消失了吗？”
洛凡有些失落。
尽管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就这样吧。
洛凡闭上眼睛，然后伸出手去触摸那一双诡异的眸子。
一双眼球眨眼间消失在洛凡掌心，洛凡痛的浑身颤抖，忍不住低吼出声。
“嘀——系统检测到超越本维度位面的力量，宿主承担不了，会暴毙而亡。借阅力量分担宿主力量，请宿主稍后。”
系统再次出现了。
洛凡感觉他好像看到了系统的本体。
那是一团纯白色的无序力量，没有形体也没有根源。
那是比这个世界高等的力量，但是比这双神目低等的力量。
洛凡觉得他可以仔细看出那一团所谓系统的细节。
有很多淡金色的不规则东西组成的纯白色一团，究竟是什么？
洛凡越努力去看，眼睛就越痛，痛得他头都要炸开了。
“嘀——本系统已经帮助宿主分担力量——嘀——请宿主放开本系统——嘀……”
“住手你这笨蛋，别碰我！”
一个声音冰冷的说。
洛凡痛的蜷缩成一团，却还是伸出一只手虚空的抓着什么。
系统原本的无机质声音已经开始乱跳。
“快放开我你这蠢货！”
洛凡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渐渐消失，但是他清楚手里的东西不能放开。
究竟……
是什么？
洛凡昏过去前还在费力思考。
洛凡仿佛做了一场梦。
梦里他看到一个女人坐在虚空中，脸上是一团白光，看不清楚。
女人正在对着虚空中的一团东西捏捏掐掐，“你以后就用这样子去陪那孩子吧。”
一个衰老的声音在白团中传出来。
“真的还有机会吗？我感觉我已经快要消失了。”
女人仿佛拍破旧电视那样拍拍那团白色，“虽然你的规则快要散去了，也不是没办法帮你重新凝聚，只要有人愿意为你合为一体，重新缔造规则，你就可以继续作为新的天道而存在。”
“可是……真的会有人吗？”
女人思考了一下，“不然我们就换一种方式，我把你扔出去，砸到谁，你就跟着谁，如何？”
白团子没说话。
女人却不是征求他的意见，反而直接将白团子拿起来，然后随便的扔了出去。
眼前的视角显然是随着白团子的。
那白团子穿过时间和空间，最后被砸在五岁的洛凡头顶。
当时洛凡正在走路，被砸的直接摔倒在地。
小洛凡从地上站起来，一脸迷茫。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打了他一下，但是找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奇怪，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打自己呢？
洛凡找了好久都没东西。
没一会儿，爷爷过来拉着他，笑眯眯的递给小洛凡一根冰棍，带着他回家了。
白团子一直跟着洛凡，却越来越虚弱了。
它没办法，只能模仿那些小说里的系统。
但是随着小洛凡的长大，白团子的力量也越发衰弱，它只能陷入沉眠。
后来不知道多久，洛凡觉醒了异能，和洛凡彻底成为一体的白团子才慢慢醒过来。
白团子忘了自己是谁，于是模仿系统开始说话。
随着白团子通过洛凡获取的力量越多，才慢慢的恢复了自己的能力。
那些系统商店里的东西，是白团子对洛凡的回馈。
因为洛凡被选择为【封神】主理人，所以大量的功德席卷，也能分出来一点给白团子做补品。
“所以本质上，系统是个寄生者吗？”
洛凡不自觉出口。
“胡说八道，我是这个世界的天道！只不过因为这个世界越来越虚弱，快崩溃了，所以我也难以维持自己的存在。等这个世界彻底崩溃后，我也会彻底消失，再不存在。”
洛凡沉默了。
天道世界的意识都要崩溃了吗？
“那你如今还有多久？”
【系统】不乐意道，“那还要问你，如果你飞升了，我当然就不会崩溃了啊！”
洛凡：……
好吧，怪自己了。
“所以你确定我们真的可以飞升吗？”
【系统】沉默了。
“她说可以的，那就可以。她说的话从来都会实现的，所以一定是真的。”
洛凡不知道【系统】说的是谁，所以他沉默了。
洛凡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能看清楚周围所有的东西。
然而他没睁眼睛。
他想睁开眼睛，却发现根本睁不开，眼睛还很痛。
算了，能看到周围，那就不管了。
洛凡闭着眼睛，随即感知一下阎符玉的所在，便顺着找了过去。
这时候阎符玉正在杀人。
他已经屠杀了一座城的人，正在仰天狂笑。
“赵云，我杀不了你，但是比杀人，你一定比不过我！”
这一座城，几百万的人，比赵云杀得多多了。
“阎！符！玉！！！”
一声暴怒传来，洛凡紧随而至。
阎符玉转身去看洛凡，“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手下败将，怎么又来送上门让我杀？上次没杀了你，这次你跑不掉了！”
阎符玉挥动着手里的白色长尺就冲过来。
只是那动作在洛凡的眼中格外清晰。
这一次，洛凡不再觉得阎符玉难以对付，反而觉得这个人的一切行动轨迹都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