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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的话,他这副白净的面孔,在秦国根本就没有任何威胁,但是就算要立威,也不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卫霁就站在不远处,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对于卫鞅的所作所为,他无法做出任何评论,不过对于孙大军师,他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让一个对新政策没有太多抵触的氏族出现,上演一出惊世骇俗的大戏,既不需要血腥,也不需要杀戮,孙师兄果然是个聪明的想法。

温雅少年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大师兄,一副我一定能想出来的样子,这么短的功夫,孙师兄简直就是神仙中人。

不过佩服是佩服,这个想法实在不怎么样,王诩老爷皱眉倾听,心想除了这个法子,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让他直接与秦公或是卫鞅商议,速战速决,自己还要抱外孙呢。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那也是自己的孙子,自己老了,自然希望有个儿子。

孙大师兄撇撇嘴,道:“师父,这不是挺有意思的么?”

“这就是你说的?这不是找死吗?”他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站起来就要往屋里走,“你还是想想,让他答应你的提议,再去劝秦公。”

卫霁猛的打了个寒颤,这才想起来,公子虔是被人下了毒,连忙将先生拉了进来,一边走一边道,“大哥哥,你不用担心,我会说服公子虔的。”

没了鼻子,真是可惜了,他们家公子虔是个好哥哥,怎么能让他变成这样呢?

公子虔:“……”

这是怎么回事?有啥好劝说的?这是怎么回事?

孙大军师耸了耸肩,装作没听到,一边数着手中的竹简,一边喃喃道:“好像还差一张纸,小心点,不要让人把它弄丢了,一定要尽快找到。”

说完这句话,少年就拿着一卷竹简,另一只手推动着自己的轮椅,朝着不远处为他安排的婚礼府邸走去。

卫霁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先生,就看到公子虔望着孙大先生离开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之中,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她迎进了自己的小院。

自己的领地说话还是很有信心的,这一趟秦国,他没有带上小甲,而是带来了几个保镖,这样就算有人不高兴了,也可以帮他们挡一挡,总好过留在这个满是老弱病残的地方。

少年疑惑的打量着眼前俊美温和的少年,摸了摸下巴,直截了当道,“你想要我做什么?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从来没有和卫鞅作对,闹事的都是别的家族,我又没有做什么。”

他确实没有做什么坏事,也没有暗中煽风点火,可是他也做过好几次袖手旁观,否则秦国也不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若是换成以往,若是有人胆敢反抗,立刻就会拔剑相向,各大部族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他们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知道,公子虔也有自己的想法。

秦人最看重的就是血统,卫鞅让他们断绝血缘关系,这口气他们咽不下去。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像孙师兄和你师父那样,搬到隔壁去,也挺好的。”卫霁耐心的听着公子虔的控诉,想要解释一下分开居住的好处和坏处。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而不是一个孩子,毕竟秦国很少有一家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而且秦人也不可能将所有的族人都聚集在一个地方,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仇恨。

如果能大闹一场,那就更好了,等事情平息后,卫鞅的小命就保住了,总好过随时顶着一把刀在脖子上。

现在秦国已经不是当年的贫穷,我们有足够的钱给他们建一座宅子,又有足够的钱养活自己的儿子,又有什么理由让他们一家人住在一起?”

公子霁讲道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公子虔皱眉,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但还是漫不经心的道,“好,我会告诉渠梁的。”

儿子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拒绝。

卫霁焦急的问道,“秦公,你为什么要自己去,你不是和卫鞅师兄有仇吗?

“你别胡思乱想,这种事情,只有渠梁才能做得出来。”公子虔冷笑一声,他一直跟卫鞅作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卫霁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这才疑惑的说道,“为什么?是不是你秦公口好?”

“牙尖嘴利,那是会哭的!”公子虔丝毫不顾及自己弟弟的感受,这话倒也没错。

卫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疑惑的问:“会什么?”

“他会哭,曲良是个做大事的人,动不动就掉眼泪,我都不记得有多少人被他忽悠过。”他也没在意自己说的是什么惊世骇俗的故事,只是回忆着童年的往事,似乎是要让自己的弟弟身败名裂。

这倒也不是辱没了他的威名,放眼秦国,哪个家族不是被他请去哭泣的?

那些不能招惹的部族,都在雍城,那些人都是他们父亲的心腹,他们不会让他们的兄长受到任何的委屈,更不会让他们的君上一把眼泪一把眼泪,没有什么是曲良哭不出来的,若是有什么事情,他可以明天哭,直到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想要打破过滤器,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卫霁心中一片死寂,从公子虔口中得知秦公发家的历史后,他就知道自己短时间内是见不到秦公了,否则他一定会想象出那个魁梧大汉痛哭流涕的样子。

就在这时,站在门外的一位皇帝,脸色阴沉地盯着自家大哥,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强忍着一脚将房门踢开的冲动,“铁子,叫你叔叔过来!”

被殃及池鱼的太子轲腿都抖了抖,他在心中替自己的叔叔点了个赞,这才迈着步子踏入了大门——这件事情和禇儿无关,都是我父亲不许驷儿来提醒,驷儿冤枉啊!

年轻人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朝着舅舅走去,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开口说道,“舅舅,阿父想和您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