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宫远徵不知道,那个唯一不在现场的新娘上官浅此刻跟他哥哥宫尚角撞在了一起。
上官浅本想先去医馆认识宫远徵,再接触宫尚角,没想到她的任务目标会突然出现在面前,还如计划的那样注意到她专门挂在腰间的玉佩。
然后上官浅回了女客别院,三言两语就应付了宫子羽,说自己跟宋四姑娘一样是把药物藏在贴身的地方带进来的。
别院的管事还想警告她们带药物入宫门违反规矩,可是眼里只有美人的宫子羽却主动驳回了管事的责问,一句下不为例就揭过了此事。
解除怀疑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上官浅带着些志得意满回到自己的房间。
等天色彻底黑下来,云为衫在众人都已入眠的时刻来到了上官浅这里。
屋内没有点灯,但她依然能看清楚房间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上官浅,还有一个则是听说杀了执刃和少主后潜逃的郑南衣。
云为衫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就开始后悔,但在两人的注视中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坐下来。
上官浅看她紧张的样子率先发难,她冷笑着说道:“云姐姐可真是好手段,把我卖了去讨好宫子羽,以前是妹妹小瞧你了。”
云为衫知道她说的是从宫门之外带了药膏的事被自己告诉给宫子羽。
云为衫不动声色的解释道:“宫子羽下令搜查所有人的房间,东西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我不是帮你圆回来了吗?”
“你这么聪明,又是比我高一阶的魅,郑二姑娘逃出来都先来找你,我消息不灵通难免有所失误。”
“以后你有什么计划不妨先告诉我一声,这样我才能更从容的给你打掩护。”
上官浅嗤笑着说道:“你很会计算,这话可真是把我噎着了,好像都成了我的错。”
云为衫垂下眼眸淡淡的说道:“我只是魑阶,你们用不着高看我。”
沈婳拿起茶杯正想喝口水,闻言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宫门时隔二十年再次开启选亲,难得有这么好的潜入机会,你拿阶位来说话就没意思了。”
“你们若不是各自寒鸦手中的王牌刺客,凭什么参与到这次的任务中来?你愿意对着宫子羽装柔弱我没意见,他还挺吃这一套的,但在我们面前就大可不必了。”
“你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上官浅说你夜行刺探、行事莽撞,其实你早就算好了吧?”
“宫子羽带领新娘们从水牢到密道的那段路,你走过一遍就牢牢记在心里,还敏锐的观察出夜晚巡逻的动线。”
“若不是执刃与少主突然出事,只怕连上官浅都不会发现你很早就开始探查情报了吧?”
云为衫短暂的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精于算计,只是不想在半月之期来临前,两手空空的去见寒鸦而已。”
“半月之蝇发作起来痛苦无比,寒鸦说过从来没有人能够经受得起这样的痛苦,所以无锋从来不惧怕手下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