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揽月到易家时,正看到几人抬着装肉丸的大盆去了主屋。
“做完了?”
她一出声,吓了众人一大跳,装肉丸的盆差点打翻,无视众人愤怒的眼神,她笑眯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易老太干笑两声,答道:“做好了。”
“那怎么不装盘?”
不装盘任务就不更新,因此她必须让几人把肉丸装好,她踹一脚易龙生,“去拿盘子,装盘。”
易老太赶忙来阻拦。
“不行啊,明天才开席,今天得先放冰箱,不然就坏了。”
云揽月眼神微眯。
明天开席?
水诡是后天上岸,她还以为易龙生的喜酒也是后天才开呢。可这对不上吧?村民吃席中毒全死了,水诡才上岸,那还吃什么?
哦对了,水诡不知道村民会中毒。
既然主线一比水诡上岸早一天结束,那就得抓紧了。
她抱着手臂,斜睨着众人。
“我说,装盘。”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得已还是屈服在云揽月的威慑下。
分工合作,不到十分钟,120盘四喜丸子就装好了。
【叮!已完成主线任务一:家有喜事2。
任务已更新:家有喜事3。
四喜丸子已经做好,接下来该做另一道大菜:酱肘子了。请在第三天上午9点前,帮助易奶奶做好120盘酱肘子。】
又要120盘?
明溪村一共才500来户,去掉在外闯荡的,差不多就是1200口人,按10人一桌,确实需要120桌。
不过易家这么有人缘吗?能请动全村男女老少来参加婚宴?还桌桌有大菜,一桌300块预算也得小4万。
之前牛二丫说,易龙生上学是她出的学费。
原来易家不是没钱,而是拿牛二丫当免费的Atm了。
云揽月鄙夷的看了易龙生一眼,抬起下巴冲张慧努努嘴,“去,把他家银行卡拿出来,我们去买肘子。”
“银行卡?”易母大惊,连连摆手,“不用银行卡,俺们有现金的。”
她没有理会易母,冷冷扫一眼张慧,伸出手欣赏的看着自己指尖跳动的,浓郁的黑色煞气,“需要我重复一遍?”
张慧也看着她的指尖,浑身不住打颤,哆嗦着后退,“我,我,这就去。”
说罢扭头进主屋翻箱倒柜起来。
不一会儿张慧拿着两张卡和一个泛黄的账本出来。
易母和易老太一看见账本,同时惊叫出声,扑过去就想抢夺账本。
张慧敏捷的闪开,三步并作两步窜到云揽月跟前,把东西递上,“云小姐,这个东西你一定感兴趣。”
云揽月瞥一眼张慧,拿过账本翻开,扉页上写着“招娣账本”。
易疏柳的账本?
她往后翻。
【06年1月14日:180块
早饭:包子2个6块,豆浆1碗5块,油条2根6块,水煮蛋2个8块。
午饭:肘子一盘80块,米饭两碗6块,西瓜一牙5块,水一杯1块。
晚饭:烩菜一盆50块,米饭一碗3块,饭后水果洋柿子一颗5块,小米汤一碗5块。】
往后翻几页。
【06年11月1日:块
住院费2000块,无痛针1000块,手术费3000块,老娘受难日精神损失费5000块,伙食费200块抹零。】
再往后翻。
【06年12月1日:块
满月酒50桌块,伴手礼50套块,回礼块,伙食费200块抹零 ? 】
直接翻到最后一页,记录到35年3月,易疏柳16岁就离开易家了,而她头上还每天加一笔200块的借住费。
短短28年,她背了八百万来自父母的债。
牛啊,真牛啊。
她云揽月,京城豪门的大小姐,未来的一家之主,都没花800万呢,易疏柳一个书都没读完,饭都吃不饱的乡下丫头花了。
“你们可真要脸!”
云揽月气急,直接把账本甩在易母脸上。
“你怀孕时的吃喝也要算在她头上,一个包子3块钱,一颗鸡蛋4块钱?你吃的是金子?当自己是贵妇呢?
还受难精神损失费?爽的是你,怀她时吃香喝辣的是你,你受什么难了?你踏马生她的时候问过她愿不愿意了?
还满月宴3万?你特么收的礼金给她一分钱了吗?
这么会算计,你踏马怎么不干脆去(抢)银行算了!”
太气了,实在是太气了!
难怪易疏柳不愿意见他们,这一家蛇鼠,枉为人父人母。
易老太易妈最不要脸,明明自己也是女人,却对亲女儿亲孙女如此恶毒!
“云小姐说的对,你们一家子也太不要脸了。”张慧冷哼一声。
“难怪收了我家百万嫁妆,聘礼才给8万,明明是入赘还非要儿子跟你家姓,看来我爸说的没错,你们就是打算吃我家绝户。
告诉你们,我爸说了,我家的公司绝对不会给易龙生和他儿子,若我生不了女儿,以后张家的公司就给信托打理。”
对重男轻女的家庭,张慧也觉得不屑。
要不是张乔不愿意娶她,她又……她才不会嫁易龙生这个没用的废物。
云揽月诧异的看了张慧一眼。
张慧察觉到她的视线,娇羞的低下头,理了理杂乱的发丝。
易龙生涨红了脸,姐姐易招娣的账本她知道,可这不是很正常吗?女儿是赔钱货,吃的喝的住的哪样不是他的东西,收点利息怎么了?
怎么张慧和那位大小姐反应这么大。
尤其是张慧,居然说他是入赘的?他明明给彩礼了,就是娶妻,还想不让他儿子继承家产,哼哼,等结婚了可由不得她胡闹。
他舔着脸赔笑,“慧慧,你说什么呢?大清早就亡了,生男生女都一样,你可不能重女轻男。”
“收起你这副上不了台面的德性吧,生男生女都一样是对普通人家,对你们这样的,生儿子就是给我家埋雷,你当我们有钱人都是跟你一样小头控制大头的蠢货呢?”
张慧骂起人来丝毫不留情面,易龙生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恨不得撕烂她的嘴,但他不敢,怕张家找他的麻烦。他现在羽翼未丰,只能卧薪尝胆了。
易龙生苦涩一笑,“我知道怎么解释你都不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