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那一笔钱的来龙去脉倒是很快查清了,因为那场拍卖会很大,上了好个国家的报纸,杂志。
这个打电话问驻外处就证实所有收据都是属实的。
只不过有一封举报信说江夏和周承磊抢了一个渔民申请养鱼的海域,又说江夏和周承磊承包海域审批太快,一同申请的只有他们的批下来,其他的都不通过。
说那片海域只能江夏他们养鱼,其他人都不许养!
还说造船厂给江夏送大船,出版社给江夏的稿费奇高,车站乘务员又高价买鱼干等等。
这件事涉及多个部门,又有欺压普通民众和相互勾结的嫌疑,就查得比较细。
当然查出的结果也是让纪部的人无语与震惊。
无语的是第一次见贼喊捉贼的!
震惊的是他的女儿,女婿竟这么厉害!
江夏翻译的原文书在京市,海城,穗城等几大城市一上市没多久就脱销了,出版社印刷部此刻二十四小时赶工印刷。
那些科技杂志江夏译出来也是非常严谨,准确,许多学者只看江夏译的版本,出版社的人还说有科学院的人都找上出版社,想请江夏去科学院当职员,虽然只是文案翻译,整理资料之类的工作,但这也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没点真材实料,有关系都进不去。
至于车站抓小偷,他早就知道,只是不知道抓了这么多个。
还有造船厂!那更是了不得,他们二人不仅给造船厂拉来了上千万的订单,竟然还给造船厂解决了两个技术难关。
别说送船是子虚乌有的事,他看造船厂送船也应该,现在只是给点折扣优惠怎么了?
夏夏说帮造船厂一点小忙,这是小忙吗?
肯特环的问题解决了,一艘船能给国家省下多少外汇?将来又能为造船厂带来多少订单?
江父当天下午被请过去,当天下午就离开纪部去出差了,而且是与有荣焉的离开的。
只不过在承包海域那件事上另一位渔民有行贿现象,所以还要继续查下去。
纪部的人都守口如瓶,所以江母打探消息才打探不到什么,所有人才会以为江父还在纪部。
大家都不知道他已经被纪部的车送去另一个城市出差了!
江父也不知道纪部现在查清楚没有,不好多说什么,才没有打电话回来和江母说一声,但他说过他要出差的,没想到她连江夏都通知了。
江父只挑了一些能说的说了出来,就像出版社和造船厂一事。
他笑看着江夏,对江母道:“咱们的女儿是真厉害!像我!哈哈……”
江母笑了笑:“那现在是确定没事了?”
江父笑道:“没事!有事也只会是好事!”
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和举报也是他职责,江父还挺喜欢接受调查的。
不查怎么知道他如此清白?
不查他都不知道女儿这么厉害了!
反正江父纪部走了一趟,不仅没有一身腥,还风光了一回。
大家都知道他女儿女婿厉害了!
整个纪部的人都赞他有个好女儿好女婿!
周承磊这时候用托盘捧了四碗面条出来,“爸,妈,先吃点东西。”
周承磊将面条放下后,又拿出帕子擦掉江夏嘴角的红花油:“先擦掉,吃完面条再继续上点药。”
江夏的下巴现在已经不怎么红了,那红花油也被皮肤吸收得差不多了,但是周承磊得让江父知道。
江夏:“……”
江母:“……”
江父这才反应过来,空气里好像隐隐约约传来红花油的味道,他看着江夏的下巴,好像是有点红道:“夏夏怎么了?”
周承磊:“不知道!磕着了吧!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她下巴红了一片,像被人打了一样,就给她上了点药,明天应该没事了。”
江母整个人又不好了!
尴尬又难受。
什么叫万分后悔,大抵是这样了!
她当时真的是气急攻心!
江父本来也没多想,但是看见江母那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气得差点骂人!
要不是早就练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领,他都忍不住在孩子面前说她了!
江父心疼的仔细打量女儿的脸蛋,握了握她的手:“还疼不疼?爸去给你煮个鸡蛋滚一下。”
说着就站起来!
江母立马道:“我现在去煮。”
周承磊:“我已经放了一个鸡蛋在锅里煮着了,先吃面条吧!面条要糊了,夏夏晚饭也没吃,一出海回来就赶过来了。”
江父听了就道:“那快吃点面条。”
一家人坐到餐桌吃迟来的晚餐。
江夏在餐桌下悄悄的握了握周承磊的手,让他适可而止。
周承磊反手握紧她的手。
他只是不让江夏的委屈白受了,也不想她以后再受委屈。
他认为父母教育孩子天经地义,打骂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什么都没弄清楚就打。
长大了更加不能随便打,尤其是不能打脸!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面条,江父又问江夏:“夏夏和阿磊是坐汽车还是踩单车过来的?”
周承磊:“我和夏夏不是一起来的,我刚出海回来,听说家里出事夏夏回了娘家,我就开船过来了。”
江夏:“我是坐船过来的,是阿磊大哥开船送我过来的。”
“下次不用担心,你爸我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查也不怕,随便查!”
江母这才想起她还给江冬打了电话,“江冬也说要回来。”
江父皱眉:“你这不是拿孩子来折腾?”
“我去给江冬打个电话,让他不用回来。”
江夏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江父也看了一眼时间:“算了,已经十一点,别打了。那电话又不是在他宿舍的电话,是宿舍楼公用电话,别吵着别人睡觉,明天再打吧!”
江母只能作罢。
吃过面,洗漱过后江父和江母回到房间。
江父忍不住问道:“你打夏夏了?”
江母:“……我也不是故意的,已经很后悔了,你就别说了!下次不会了!我那是气急了!”
他们一个两个今晚是不放过她了是吧?
需不需要一次又一次的戳她肺管子?
“下次?这种事一次都不能有!你到底是怎么当妈的?你打夏夏干嘛?我真是快被你气死!”
“你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你就不怕夏夏和你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