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乐看着人跑出去,伸手拿过那荷包打开一看,六百两。
真不少啊!
“主子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您就算了一卦就赚了六百两啊!”
看夏桑一脸感慨,萧安乐将钱袋收进荷包里。
“想什么呢?
哪能天天都有这种好生意。
主要也得有缘分啊!”
感慨完一转头,看镇西侯世子竟然还在。
“你怎么还在?
你去忙你的,赶紧把给我家弟弟的赔偿给落实了,明天咱们宴会上见!”
镇西侯世子看一眼夏桑那警惕的样子,不由好笑的对着萧安乐点头道:
“那好,我这就回去准备,天黑之前,一定把庄子和铺子的地契,还有银票都送过来到贵府上。”
听他这么说,萧安乐高兴的将人送走。
晚上回府,毫不意外的听到了那句。
“你还知道回来?”
“禁言咒,禁!”
萧安乐竟然猝不及防的,给萧母身上拍了一张禁言咒。
让她无法说话。
萧母亲震惊的看着萧安乐,很显然没想到萧安乐竟然会对她动手。
“阿巴阿巴,”
试了几次都无法说话,萧母气的不行,转头看向萧父。
却不知在什么时候萧父和三个儿子,加一个小女儿跑的不见踪影。
竟然都跑了?!
岂有此理,自己为这萧福尽心尽力,兢兢业业,他们竟然就这么对自己。
任由这个回来的死丫头欺负自己,竟然视而不见,啊,气死她了!
萧安乐故意拖到她眼前。
“阿巴阿巴,十二个时辰就能说话了,别急!
就你这种性子啊,我觉得适合适当的闭嘴一段时间,年纪大了就应该修身养性,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用您老操心!
哎呀,我应该要去给祖母他老人家问安,我就不陪你了,告辞。”
看着萧安乐蹦蹦跳跳的跑出去,萧母简直要肺都要气炸了。
跑出去的萧安乐,直接去了萧老夫人那边,给萧老夫人请安。
这个不是开玩笑的,她你要在家的话,早上一般会去给老夫人请安。
像这样两天不回家,回来肯定要去跟老夫人说一声的。
如今他们二房回府,和大房走的又不亲近,要不是因为那件事,还像是陌生人一般。
而每一次萧母的话,都能很精准的刺到二婶的痛处
。
也不知道萧母哪里来的优越感。
萧安乐刚到萧老夫人院中,外面管事的就来传话,说是镇西侯府送的赔礼到了。
那赔礼直接抬到老夫人面子里,也把大房和二房的人都给惊动了过来查看
就看到了镇西侯府来的两个人,抬着一个小箱子进来。
那箱子里一打开,装的便是黄金和地契。
过来的管事将赔礼的单子呈上,然后看了一眼萧安乐道:
“这些是我镇西侯府的赔礼,在原本赔礼之上,萧姑娘又多要了一倍,我们世子也说到做到。
这是世子爷让老奴转给萧姑娘作谢礼的。
不知萧姑娘,可满意否?
另外世子爷还让老奴感谢小姑娘出手,帮他治好了旧疾。
这是我家世子,感谢萧姑娘的,还望望萧姑娘收下。”
萧安乐真的会谢,虽然的确是自己帮着多要的,但是知道就行了呀,干嘛还说出来?
看着一家人都看向自己,她还怪不好意思的。
“那个,我这不是想着,我多要点,让他们镇西侯府大出血。
让那位小公子能得到教训,所以才多要了点哈,没事。
二叔,二婶,你们收下就是了。”
萧母现在真的很想说话,她凭什么帮二房要这么多东西?
都分家不分府了,这些东西就算是给到二房,也和他们大房没关系。
偏偏今天被萧安乐打了禁言咒,说不出来话。
还好她说不出来话,因为就算她说了,也是萧安乐不爱听的。
二房那对夫妻就很知道感恩了,看到这一箱子的东西,这银票就有不少,更别说黄金还有两张铺子的契书和一个田庄。
“乐丫头,镇西侯府送来的这些东西也太多了吧?
这么多东西我们都能收么?
会不会回头,被镇西侯给按个受贿的名头?”
萧二叔在官场沉浮多年,不得不谨慎。
萧安乐却比他想得开。
“二叔你尽管收就是了,这不是有镇西侯府的下人作证吗?
而且那单子上也写明白了是赔偿的,不是贿赂您的。
再说了,就您这小小职位,他可是镇西侯爷手握军权,二叔放心收着。
是吧,这位镇西侯府的管事?”
管事的听他这么说,连连点头。
“是了是了我家侯爷才不屑于搞这种手段。”我家侯爷要玩就玩个大的。
心中腹诽的一转头,见这位萧姑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看的他心里咯噔咯噔的,面上极力镇定的扯出一个职业性微笑。
“既然东西送完了,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听萧安乐这么说,他立刻道:
“走,在下这就告辞了。”
看着这镇西侯府的管事一溜烟的走了,院子里的众人面面相觑,看着那些那箱子里的东西。
“这,要不这些我拿一半吧!”
听自家二叔这么说,萧安乐立刻开口阻止他。
“二叔这可不行,这些东西是镇西侯府赔给堂弟的。
我觉得这些东西的话语权,应该在堂弟身上。”
萧怀文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出来。
他想说,这些东西都是堂姐帮忙要来的,理应都给堂姐,他都不想要这些东西。
镇西侯府权大势大,府中子弟打了自己,只送了一些东西自己就不能再追究。
即便他恨死了那位镇西侯府的二公子,希望让她一直在牢里待着,别出来。
他知道就算是自己不原谅,最终那人还是会出来。
与其如此,不如收了东西,如今这般解决已是最好的办法。
“堂姐,”
萧安乐听他喊自己立刻摆手。
“这些东西你可别给我,你自己处理。
看这见没,我手上的这些银票,这才是我自己赚的!”
手上一共三千两,她想说镇西侯府世子是不是疯了。
之前还是身上一千两,都还是人家栽赃陷害给他的。
这会儿随便都能拿出三千两,还真是咸鱼翻身。
这样也好,既然他知道投桃报李,那明天的宴会上,自己就让他彻底翻身当主人。
工部官员举办的宴会,一开始就有不少朝中官员过来。
镇西侯也在被邀请之列,他一进入宴会厅,就有人给他套乎。
旁边还有人在议论。
“这萧家大小姐算命准不准的不知道,但是在算是不是亲生的这一块上,那是没人能超过她。”
“唉,你说的那萧大小姐,就是前几天闹到公堂上的那个?”
“可不就是她,那姑娘一眼就看出了王大人的儿子不是亲生的。
王大人回去这么一查呀,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要我说这小姑娘怕是在道观竟学了这个,真正的大本事没有。”
“唉,有这种本事就已经很厉害了。
谁要是头上戴着点颜色,被她这么一看,岂不就看出来了。”
“你这么说还真是,刑部侍郎你们知道吧?
就在昨天,他那个夫人去找过萧姑娘,你们猜怎么着。
他家那夫人一开始都说生是个女儿,但是他那夫人总觉得生的是个儿子。
为了这份事闹了好久,结果去找到那萧姑娘一算。
就说她生的,真的是的是个儿子,被她大姑姐给换走的。”
“哎哟,还有这事呢?”
“那可不,刑部侍郎家那位夫人当下就找了去,全被萧姑娘给说中了。
萧姑娘说,你再不去你儿子的腿就得废,果然那位夫人一去,就看见她儿子在碎瓷片上都跪了三个时辰了。
这不是亲生的就是心狠,这三个时辰跪下来,别说孩子了,就是人的大人的腿都受不了。”
“哎哟,又被小姑娘给算中了啊,这萧姑娘真的是厉害啊!”
“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敢往她眼前凑了,万一,算出我哪个儿子不是亲生的,我这老脸可别要了!”
一旁有人听他这么说都笑着起哄。
“那如果不是亲生的,你还不知道,这把家产都给了他,那才叫赌心呢!
还不如求个安心。”
这位官员一说,其他人都跟着附和。
“有道理,有道理,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道理。”
然后众人就跟才发现镇西侯一样呀。
“镇西侯也来了,我们正在闲聊呢!
镇西候冷哼一声。
“各位大人什么时候如同那长舌妇一般,闲聊不应该聊一些民生大计,反倒聊一些碎嘴子的八卦。”
众位大人听他这么说,一个个尴尬不已。
“是是是我们的确不该聊这些,污了侯爷的耳朵。”
等到镇西侯离开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不是说镇西侯总觉得,那位世子不是他亲生的吗?
要我看是不是亲生的,不如找萧姑娘算一算。
如果是亲生的根本不怕,如果当真不是亲生的,那废世子之位也是应该的。”
这位大人的话一出立刻有人赞同。
“对对对,你这话说的对,就是不知道镇西侯,会不会去找萧姑娘算上一算。”
萧安乐此时在后院已经和那些女眷打成一片。
萧安乐今天心情好,给她们算命都不要钱。
小姑娘们嘛,多数也是算一些姻缘之类的。
萧安乐往那儿一坐。
“王小姐的姻缘宫中钟红鸾星未动,还要等一些时候!”
这种问的隐晦的都好说,还有那小姐直接问:
“我和郑公子已经定亲了,你帮我算算郑公子对我有几分真心?”
看这位小姐一脸娇羞,萧安乐直接实话实说道:
“没有。”
那位小姐急了。
“怎么会没有?
你是不是算错了,你再好好算算。”
萧安乐无奈只能道:
“那位郑公子他在老家有个未婚妻,他对那位是真爱,白月光。
只是在情爱和权势之间他选择了权势,而且他那位未婚妻也正在往这边来。
等你们成亲之后一个月,她就会过来,到时候男往你面前一跪,你会心软让他未婚妻入府当贵妾。
之后两人合谋害死你,你家的一切就都是他们的,妾室也可以扶正了。”
好惨一工具人。
那姑娘听的气鼓了脸。
但还是死鸭子嘴硬的道:“我不信,我这就回去让人查。”
这位小姐走了后其她小姐都犹豫起来,也不过就是一个瞬间,不管好坏总要知道个所以然,总不能傻乎乎的给人当了工具人。
“帮我算算我的那未婚夫有几个通房,有没有他最喜欢的。”
萧安乐对这种问题都无语了。
“没有,他没有通房,最喜欢的人是你。”
问话的贵女羞红了脸跑开。
留下一群人艳羡不已。
“萧姐姐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免费给她们算命?”
朝华郡主就知道萧安乐今天会来,特地过来找她玩儿。
萧安乐笑笑,看那些女子都给她行礼,就也行礼,被她给拽起来。
“这世道女子多苦难,我今日心情好,反正闲着没事,就给她们看看,能避免就避免。”
朝华郡主一听崇拜的不要不要的。
“萧姐姐你可真是太好了!
对了我看到镇西侯也来了,不过没看到镇西侯世子。”
“应该快了,走,咱们去前院走走。”
朝华郡主听她这么说,一下就想到了什么。
“小姐姐,你是不是打算去给镇西侯父子算上一算。”
萧安乐笑了。
“你这小丫头还真聪明,我的确是打算给镇西侯父子算上一命。
让他拿着珍珠当鱼目,放着亲生儿子不疼,把个小叔子当亲儿子。”
“啊!”
听她这一说,昭华郡主惊讶的瞪大眼睛。
“什么小叔子?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两人走在前院通往后院的假山处,萧安乐目光扫到旁边那一片衣角,眉头挑了挑唇角绽开笑意。
“正如你所想的那样,说来这个镇西侯也是个可怜人,被他的枕边人骗了这么多年。”
朝华郡主撇嘴。
“他还可怜,他哪里可怜了?
我看他是活该,那镇西侯世子是他亲生的么?”
“那肯定是的。”
看着衣角消失在假山旁,萧安乐和朝华郡主也离开。
刚才她就示意朝华看那边,这会儿见人走了,朝华好奇。
“那人是谁?
不会就是镇西侯吧?”
萧安乐摇头。
“不是,是一位有机缘的御史。”
朝华郡主捂着嘴笑。
“什么有机缘的御史,该不会是那位看谁都想参的铁头御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