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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里带着几分俏皮和勇敢。

崔缊蓉忍不住笑了,这丫头真是胆大包天,却又让人喜爱:“崔缊蓉,你真美。”

秀珠由衷地赞叹道。

往日的崔缊蓉,在谢府总是那么不起眼,从不刻意打扮,一张清新脱俗的小脸常常被发丝轻掩,一身淡雅的衣裳,尽量避免引人注意。

而现在,精心装扮下的她,鹅蛋脸庞如玉雕琢,肌肤如雪,微微泛红,那双懵懂中略带妩媚的眼神,仿佛能勾人心魄,让人移不开眼。

原来,大哥哥对她的疼爱,并非没有理由。

今日的婚宴,规模之宏大,前所未见,湖心亭特意搭建了一座精美的戏台,名角儿们粉墨登场,曲声悠扬,回荡在宴会之上。

宣王今日心情极佳,宴席间畅饮美酒,脸颊早已绯红一片,与晋王的对饮中,他更是占尽上风,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只待册立太子的好消息传来,便能更上一层楼。

在场的官员们见状,纷纷凑上前去,阿谀奉承之声此起彼伏,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讨好宣王的机会,整个宴厅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逢迎气息。

随着宣王的权势日益显赫,宣王府的女眷们地位也随之提升,陈清函坐在席间,如同一朵静静绽放的兰花,贵妇人们络绎不绝地来到她面前,嘘寒问暖,企图通过与她的交好,来攀附宣王府这棵大树。

尽管陈清函内心有些厌烦这样的应酬,但她依然保持着那份端庄贤淑的笑容,每一个回应都恰到好处,既不失礼数,又显得亲和。

而一旁,被众人冷落的卓侧妃,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她原以为诞下长子便能与王妃平起平坐,甚至在王府内部,因为儿子的地位,她确实在某些方面压过了陈清函一头。

然而,出了王府这个小小的世界,那些善于看风使舵的贵妇们,似乎完全忽视了她这位侧妃的存在,她们的目光只追随着那位虽然无子,但却更为得宠的陈清函!

每当陈清函出现在任何场合,她就像被施了隐身术一般,彻底成了背景。

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卓侧妃心中恨意难平。

她狠厉地瞥了一眼身边的贴身侍女,那侍女心领神会,悄悄退下。

不多时,一名婢女捧着茶盘,小心翼翼地上前,打算为宾客们续茶。

突然,那婢女脚下不知为何一滑,发出惊呼,手中的茶盘不受控制地飞出,直冲着陈清函而去。

“小心!”

一声呼喊划破了宴厅的喧嚣。

陈清函躲避不及,眼看着那滚烫的茶壶即将砸落在身上,一只强有力的手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她的面前。

惊魂未定的陈清函回头,只见苏言稳稳地接住了茶壶,滚烫的茶水已经将他的手掌烫得通红,但他面上却是波澜不惊,那份从容不迫令人钦佩。

“你这蠢笨的丫头,做事怎么如此鲁莽?差点伤到了王妃!”

卓侧妃抢在所有人之前呵斥那名婢女,语气中充满了严厉。

陈清函凝视着苏言那只烫伤的手,心痛之情难以言表,她感激地说:“多亏苏大人机敏,实在是感激不尽!”

卓侧妃见状,忙不迭地补了一句。

苏言面不改色,将茶壶放回原处,淡淡地回应:“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他礼貌地行了一礼,随后翩然离去,留下一个洒脱的背影。

“苏大人真是个仁厚的人,否则若王妃有个万一,这婢女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卓侧妃还在旁边喋喋不休,试图抓住每一个机会表现自己的关心。

然而,陈清函蓦然回望,她那原本温顺柔和的双眸,此刻却闪烁着冷冽的寒光,让卓侧妃一愣,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退至一旁。

宴席直至深夜才渐渐散去,宋衍熠带着几分醉意,脚步虽略显踉跄,却依然稳健,朝着松鹤园走去,那是他们新婚的居所。

“少爷。”

翠竹等仆人已在门外等候多时,“表小姐……现在应该是少夫人了,正在屋里等着您呢。”

宋衍熠抬头望着那透过窗棂映出的温暖烛光,心中如小鹿乱撞,新婚之夜,终于来临。

他轻轻推开门,步履缓缓,走进了房间,只见崔缊蓉安静地端坐在床边,那红盖头轻轻垂下,遮住了她的容颜,却挡不住那份令人心动的期待与羞涩。

他轻轻执起那柄精致的银秤,细腻的纹理在灯火下泛着微光,缓缓挑开眼前那层轻纱似的盖头,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她低垂的眼帘,仿佛月光下的百合,静谧而又神秘,似乎已在梦乡里找到了安栖之所。

突如其来的光芒如晨曦初破晓,让她猛地惊跳起来,那双迷蒙的眸子,在一瞬间对上了他的目光,闪烁着疑惑与羞涩。

他凝视着她,那一刻,她的容颜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明媚而不失温婉,让他心头不由自主地漏跳一拍。

在这一刹那,他深切地感受到,他们之间的羁绊,已经从今夜开始,化作了永恒的誓言,彼此成为了对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从这一刻起,只为他一人绽放光彩。

“怎么不躺下歇息呢?”

他的声音温和而低沉,坐在床边,手指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宛如春风拂面。

却在此刻,他发现了她额头上因凤冠沉重而压出的淡淡红痕,心疼之色不禁溢于言表。

“这样…怕是不合规矩的。”

她低语回答,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嘴角含笑,面上却故作严肃,一边小心翼翼地为她摘下那沉甸甸的凤冠,一边戏谑地说:“咱们争辩时,你可没想那么多规矩,现在倒是乖巧起来了。”

她抿着唇,没有言语,只觉随着凤冠脱离的瞬间,肩头仿佛卸下了一份重担,连日来紧绷的神经和颈间的酸痛都得到了些许缓解。

而他,捕捉到了她眼底那份不易察觉的倦意,大手轻柔地在她的颈背摩挲,关切地问:“是不是很累?”

“还好,就是有点儿困倦。”

崔缊蓉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勉强,昨夜的无眠加上今日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