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对上的那一刻，她忽然颤了一下。
而老婆子对她微微一笑。
“顾承离你发什么疯……”聂晚笙说道，“你找一个这样的人来家里做什么？”
她皱着眉，转身也要走。
管顾承离想做什么，跟她没有关系！
“你，留下。”老婆子忽然出声。
“我？”聂晚笙指了指自己，“你不是顾承离请来的吗？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神叨叨的，她不想久留，更不想掺和进顾承离的事情！
“你必须在。”老婆子出声，忽然又冲她笑了笑，“是吧？”
那双浑浊的眼睛，好像望到了她的心里，看到了她的灵魂。
聂晚笙迅速移开目光。
“你好。”顾承离上前，“我该怎么称呼你？”
“大家都叫我神婆，就这样叫吧……我也忘记，我自己的名字是什么了。”
聂晚笙往后退了两步：“神婆？”
顾承离找神婆做什么？
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聂晚笙有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是的。”神婆还是看着她笑，“你不必怕我。我不会伤害你，你的身体你的灵魂，我都无权干涉。”
“为什么要让她留下。”顾承离问，“我的助理应该告诉过你，你是来替我解梦的。”
“你梦的，不就是她吗？”
神婆的手，悠悠的往聂晚笙面前一指。
顾承离面色一凝。
聂晚笙也傻眼：“他，梦见我？”
这怎么可能！
顾承离要梦也是梦见苏佳梦！不是她聂晚笙！
神婆又说道：“你也好，她也罢，两个人，他都梦见过。”
一瞬间，顾承离和聂晚笙的脸色，都变得煞白！
神婆竟然看得如此透彻！
顾承离确实是梦见过这两个人！
而聂晚笙在意的是……
神婆知道，她是两个人！
一语双关！
一种无处安放的隐私感，让聂晚笙有些站不稳，跌坐在沙发上。
“哈哈哈哈哈，”神婆笑了起来，将佛珠戴在手上，“顾先生，你要我这个老婆子解梦，那便开始说吧。”
“请随我来。”
顾承离将神婆带到了偏厅。
而偏厅的门……敞开着，神婆不许关。
从聂晚笙坐着的位置，刚好能够看见两个人，却听不清他们的对话！
她有些疑惑。
顾承离梦见苏佳梦，她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会梦见聂晚笙？
这是为什么？
是他也觉得荒唐不可思议，所以找了神婆？
聂晚笙不自觉的揪紧了衣角。
偏厅里。
顾承离望着对面的神婆：“自从我太太去世之后，我就经常梦见她。梦见我和她的从前，梦见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可是最近……”
“她不再入梦，唯一的一次来到我梦里，她说，她一直在，没有离开。”
“我却丝毫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她到底在哪，她会不会回来。”
越说，顾承离的声音越是暗哑。
神婆静静的听着，闭着眼睛，一个字也没有说。
“这个梦，想告诉我什么？”顾承离问，“她真的没有离开过我吗？”
静谧一会儿，神婆睁开眼睛。
“你想解梦，还是想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