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段柏南这么说,侯建民还以为段柏南是死要面子,不想被太多人听到呢。
就成竹在胸的跟着过去了。
然后,被一拳捣在眼眶上,捣的眼雀青。
“你干什么!”
话没说完,下一拳捶在他脸颊上,段柏南用的力气够大,侯建民的脸很快就肿了起来。
疼的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说起来,这还是跟安主任学的,单方面殴打的时候,一定要先抢占声音权,不然他叫来帮手就不好了。
接下来,就到了出气时刻了!
这老不要脸的说的那些话,段柏南怎么会听不明白,简直就是黑了心肝的!
敢污蔑他媳妇,看拳!
他是左一拳右一拳,左一脚右一脚,打的侯建民只顾着抱着头了,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直到段柏南觉得气出完了,他才停下手,理了理衣服发型,留下一句:“你肯定是假冒的侯科长,我媳妇儿都跟我说了,侯科长人可慈祥了,哪像你似得,尖嘴猴腮一看就是个小人。”
侯建民:“唔唔唔....等....唔唔唔~”
段柏南嗤笑一声,居高临下的咔吧着拳头,吓得侯建民立马抱住头。
“切,怂货!”
随后他骑上自行车施施然的走了。
至于告状,他有证据吗?
凭什么说是自己打的?
不过,回到宿舍以后,他还是跟自家媳妇说了说:“央央儿,我刚才打人了。”
夏央很淡定,甚至迅速猜到了是谁:“侯建民吧。”
段柏南笑嘻嘻的:“央央儿,你好聪明啊。”
天色渐渐暗了,夏央摁开电灯:“当然,因为我今天和他吵了一架。”
“为什么呀?”段柏南自动自觉的收揽了脏衣服,准备吃过饭后洗出来。
“阿肃,被他弄到厂房去了。”
段柏南瞬间就懂了:“那我打他也不冤。”
“他跟你说什么了?”夏央很好奇的问。
段柏南当即把侯建民的话描述了一遍,并且立即道:“央央儿,你放心,我不会信的。”
夏央抬起他的下巴:“真没信?”
段柏南目光坚定的像是要入党:“当然!”
夏央弯腰,在他唇上印了一下:“算你懂事。”
段柏南的目光荡漾的像是要投敌。
直观的嘞。
夏央被逗笑了,大拇指抹过他的唇瓣:“你那点出息。”
段柏南非但没有羞愧,反而振振有词:“我自己媳妇。”
“行了,别扯淡了,这封信,你明天上班的时候寄出去。”夏央拿过一封未署名的信给段柏南。
“给谁的?”
“姓侯的乡下老婆的。”
段柏南:???
夏央拍拍他的脸颊:“就是你想的那意思。”
侯建民这货,顶不是东西了,在乡下娶了老婆,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了城里姑娘,对人家死缠烂打,好不容易俘获了芳心。
立马去信一封给乡下老婆,说什么包办婚姻,单方面离婚,但念在老婆这么多年伺候公婆的份上,允许她离婚不离家。
就这么诳着人家在乡下给他伺候爹妈,养育儿女。
现在姓侯的爹娘都没了,乡下的老婆也病了,他却不肯拿点钱出来给人家看病,还说什么都已经离婚了,没义务养老婆。
问题是离婚期间,乡下的老婆又给姓侯的生了个儿子,他怎么不说呢。
“畜生玩意。”段柏南点评道。
不过:“央央儿,虽然很不想说,但那个女人未必敢对侯建民怎么着。”
事实就是如此,不然也不会被侯建民糟蹋了一辈子。
夏央盘腿坐到床上:“谁说是给他乡下老婆的,我是给他乡下大女儿的。”
“你该不会以为,这娘几个能安然无恙的在乡下这么多年,是侯建民护着的吧?”
“错,是他大女儿,那是个豁得出去的,为了保护亲娘,保护弟妹,今年二十八了,至今未婚。”
段柏南秒懂:“你是想。”
夏央眨了眨眼:“当然是帮助姓候的大女儿拿回她应有的一切啊。”
“怎么拿?”段柏南真的爱死她小媳妇要使坏的小表情了。
夏央伸出白嫩嫩的小手:“给我五十,听我为她量身制订复仇大计,拿回她应有的一切。”
段柏南抽了抽嘴角,打开自己的挎包,从内兜里拿出一小摞钱来:“给,就剩这些了。”
夏央数了数,三十四块六毛二,不满五十,不重要啦。
她勾了勾手指:“附耳过来。”
段柏南乖乖凑过去。
夏央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通:“明白了嘛?”
段柏南:“央央儿,你好坏哟~”
“嗯?”
“但我好喜欢。”
夏央这才满意。
第二天。
姓侯的不出所料的请假了,夏央还特意到人事科,表达了一下慰问:“哎呀,侯科长莫不是气坏了,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啊?”
“要我说,这上了岁数就是不行,动不动就身体不舒服,还是早点让位给年轻人的好,你说是不是,王副科长。”
“你来干嘛?”有人怒目而视。
夏央靠在栏杆上,闲适的笑着:“不干嘛啊,我就是来关切一下侯科长,到底是老人家嘛,哦,对了,别忘了把我们科新人给还回来,韩秘书应该通知了吧。”
“还有别的事?”
“倒也没有,就是友情提议啊,你们该去侯科长家里探望探望他,咋说也是你们的顶头上司不是。”
说完这些,夏央哼着歌下楼了,她仓库还有一堆事等着呢。
上次跟夏央做过交易的渝县张干事又来了,他给夏央拎了二十个鹅蛋:“夏科长,多亏你了,我就要结婚了,就不给你喜糖了,给你几个喜蛋,沾沾喜气。”
指名道姓给夏央的,还是沾喜气的,夏央就不用分出去了。
“这喜气得沾,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她也没说还什么。
这是打人家的脸,本来就是报着交好之意来的。
果然,她收下东西以后,张干事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别客气,别客气。”
张干事走的时候,夏央说了一句:“以后弟妹有什么想吃的,跟我说,我给你想办法。”
张干事更高兴了:“好。”
她拎着鹅蛋,回仓储科过了明路,说明白是她和张干事的私人交情,不算贿赂,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之后就拎着去找了沈娇娇。
“娇娇,娇娇,我弄到了几个鹅蛋,咱们怎么吃啊?”
“咦~周副厂长也在。”
周鹏程站在闲人免进的牌子以外,眼睁睁的看着夏央畅通无阻的进了五厂房,羡慕的嘞。
“夏科长,麻烦..”
话没说完,夏央就已经关上了门。
“娇娇啊,咋的了?生气了?”
沈娇娇接过夏央手中的篮子挨个看了看,见没有破的,就说:“你不是想吃咸蛋,咱们腌上十个,剩下的我给你做蛋饺吃。”
“好好好。”夏央点头。
紧接着又说:“你别转移话题啊,他惹你生气了?”
“不是,是他说为了我来的。”沈娇娇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