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蓝天和大黄没有离去,而是站在高空,看着和国之人溃不成军。
一直以来,武国没有大举进攻过和国,反而是和国一直在周边蹦哒,妥妥跟小日子一样。
没了圣蝎楼的战力,青云宗的柳恒方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加上其他九大宗主,踏进武国的外来势力,都饮恨当场。
短短一个时辰,和国丢盔卸甲,逃出了武国范围。
而十大宗主,早已经回来,没再继续追击。
“多谢两位,不知道如何称呼。”柳恒方带头,站立虚空,对着叶蓝天他们抱拳。
后面九大宗主各自拉开距离,也都对着叶蓝天他们抱拳。
“区区山野之人,不足为提。”
“不知道两位可有落榻之处,要不到这南云城中歇息一下?”
“不必,此番来,我兄弟二人受人之托,有一事要处理。”
叶蓝天和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感情。
大黄却是一愣,他们什么时候还有事了,敌人都打跑了。
但多年的默契让大黄没有动作,只是表面看起来跟叶蓝天一样淡然。
“还请道友明说,若是有帮得上忙的,老夫定竭尽所能。”柳恒方出声。
其他宗主倒是没出声,只是看着叶蓝天,一脸好奇。
“多说无益,还是看看这记录石吧。”叶蓝天翻手。
一个记录石甩上了空中。
大黄看着那个记录石,眼睛大睁。
这不是当年,在太初城的另一个记录石吗。
杀死唐昊和梁宏前,他们抖出来的真相!
……
画面一幕幕回放着,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当年买通了灵剑宗一个内门弟子,具体名字我也不知道,是那个弟子透露的消息。”
……
“本来十大宗门各自为战,没人会对一个金丹境如此上心,可是山向明的师尊和他师叔,得罪的人太多了。”
……
“后来,赤阳宗最先派人去围攻他,但第一次只不过是试探,第二次又找了其他几个宗门联手,要致他于死地。”
……
“可后来听到消息,已经有和国狼王教的人埋伏在路上了,我们没必要去当这个杀手,便又放他离去。”
……
“当年买通的弟子叫齐通,现如今已经在灵剑宗当长老了,还有,我只是传了消息,宗门给的奖励,在后来又收了回去!”
画面在最后戛然而止。
只剩下两个面无血色的脸,深深烙印在众人脑海中。
归元宗雷元武和赤阳宗阳无忌脸色难看了起来。
这些垃圾,做事竟这般不干净。
被人捉着把柄,现在在全武国修士面前丢人。
下方一众修士,早已经议论起来。
对着雷元武和阳无忌指指点点,有些人甚至往地上吐口水,一脸气愤。
刚打走和国,众人还未从和国进攻的怒气中缓过来。
现在叶蓝天这记录石,无疑是火上浇油。
十大宗门一时间安静下来,剑空灵脸色难看,一脸愤怒地看着雷元武和阳无忌。
但并没有动作,这件事,当年已经闹了好几次,每次都不了了之。
现在这神秘人,竟又旧事重提,还是在这种紧张时刻。
“阁下,你这记录石里的人,我赤阳宗可没此人。”阳无忌连忙否认。
当年之事,如果没他授意,何人敢动。
现在那弟子早已经死去几百年,什么事都往他身上倒就好了。
“阁下,我归元宗亦无此人,莫不是别人在坑害我归元宗?让阁下误会了。”
叶蓝天没有回答,再次看这记录石,他依然内心暴怒。
南云城下,山向明和黎菱护着山昭菱正躲在城墙边。
黎菱看着天空的画面,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
“爹爹,娘亲,你们!”小昭满脸不可置信。
她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父母竟有如此血海深仇。
黎菱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但泪水却止不住落下。
他们当年的委屈,在这一刻被天下人得知,虽然他们没奢望别人能做什么,可有一股气,终于是松了下来。
“爹爹,娘亲。。。”小昭声音颤抖。
“没事了,没事了小昭。”山向明拍了拍小昭的后背,摇了摇头,又搂着黎菱,叹了一口气。
看着天空那两道身影,他讲不出的熟悉感,可又那么陌生。
“你天伯伯他们呢,怎么还没回来?”
“刚才黄伯伯去找了,可能被冲散了!”
小昭抹了下眼睛,转身向远处眺望,却是没有看到任何她想看到的人。
一时间,心里竟没了底气,慌乱又不知道如何做好。
……
“我不是来跟你们论对错的,此事,灵剑宗宗主如何看?”
叶蓝天看向剑空灵,声音冷了下来。
“齐通,好大的胆子,此人可有来南云城。”剑空灵对着下方猛喝。
一个元婴境初期的长老连忙回应,“宗主,此人已经在当年就被简长老他们斩杀,埋在了后山乱葬岗内。”
“回宗后,将此人尸骨挖出,反复鞭尸,召告全宗。”
叶蓝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剑空灵。
剑空灵能感觉到所有人目光都在他身上。
今天没有个交待,怕是灵剑宗以后只会成一个笑话。
“归元宗,赤阳宗,好,好好好,我灵剑宗功臣,却被你们如此坑害,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与两宗,不死不休!”
剑空灵话一出,一道道剑气自他身后凝聚,时刻准备向那两人进攻。
“剑空灵,就凭你?”
“不死不休,我赤阳宗奉陪到底!”
雷元武和阳无忌猛然拉开距离,随时准备跑路。
但大战刚结束,他们都不想再继续动手。
其他宗主,则是眼睛微眯,看着叶蓝天他们,意味莫名。
仅凭一个记录石和几句话,竟能逼得剑空灵如此。
“好了,也别再演了,戏演够了,就谈谈赔偿吧,三位。”
叶蓝天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火焰猛然涌动起来。
“三。。。三位?怎么回事?”
南云城突然骚乱了起来,不明白叶蓝天所言何意。
“事情已经过了几百年,我们此番来,只想给他们讨一些赔偿,至于报仇,以后自有人会找上门。”
叶蓝天的话,在天空回荡,像是给了归元宗和赤阳宗审判。
“阁下,我赤阳宗可没做过这些事,仅凭一人信口雌黄,便将我赤阳宗抹黑,真当我赤阳宗好欺负不成?”
“我归元宗同样没有做过,若是想凭这些画面,就将我归元宗置于不仁不义,我归元宗不服。”
“哼,不服,那就给我受着。”叶蓝天猛喝一声,他今天可不是来跟他们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