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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公子嘴角微撇,这还打起了哑谜?

不日是几日?这不相当于没说?

不过对方要故作高深,他也不想给其长面。

他在心内问系统:“这张一仙说的是真的吗,真有什么天地浩劫?”

问完他还打趣,“不会是业界术语,张口就来吧?”

系统捱了他三秒,才道:“你不是早已知道?”

“我知道?我何时知道?”秦大公子莫名喊冤。

系统提醒他:“昨日藏神洞府之中……”

它道:“上界祖仙界都有大劫,这诸天万界,自不能幸免。”

“呃……”

秦大公子语塞。

他果然是知道。

但他知道的是上界的大劫啊,哪里会联系到修真界?

“没想这两者,居然还有干系。”

秦大公子奇也异也地一叹,只能这样挽尊。

柳如烟道:“道长还会算卦?”

“让夫人见笑了,微末之技,难登大雅之堂。”

柳如烟拢了拢耳边的秀发,道:“那好,张道长不知能否献献你那微末之技,帮我算一卦?”

秦然想笑,他娘本不信那算卦的。

此刻开口,算卦是假,考较是真!

张一仙道:“既是夫人所言,老道自当应许。”

他问道:“不知夫人想算什么?”

柳如烟思考了一瞬,道:“算命算命,你既是算命的,那就帮我算算我的命吧,算算我将来的命运如何,是好还是不好。”

“可。”

张一仙欣然应允,遂是起身,运起他的法眼之术,往其身上一观。

只是下一刻,他突地大吐一口鲜血,面现震骇之色,双目迅速留下两行血泪。

“爷爷!”

小花惊叫地吐掉口中的点心,瞬间跑至他身旁,慌乱道:“爷爷你怎么了?”

声未落下,她泪珠子已经滚了下来。

这……

出此变故,秦如海三人亦是即刻起身,措手不及。

秦如海道:“道长无事吧?”

张一仙摆摆手,擦净脸上的血泪,道:“贵人不必心忧,老道只是被咒术反噬,并无大碍。”

他微微庆幸,幸好及时而止,并未受多大的伤。

但他这双法目,却是从此丢了。

他安慰道:“小花别哭,爷爷没事。”

“嗯……”

小花抽泣着抹了抹泪珠,哭声虽止,但仍是一副伤心之色。

“道长你的眼睛?”

柳如烟微微有些别扭地问道。

张一仙笑而摇头,“从此就要与黑暗为伍了,不过于老夫,却也无碍。”

这……瞎了?

如此突生不测,实在令柳如烟猝不及防。

其实算命什么,她哪信?

更何况是一个凡人给她算命?

她想,这些算命的游方道士,不过都是说些好听的大话之言,招摇撞骗,继而赚得盆满钵满。

是以她算命是假,考较为难一下对方才是真。

她之所以出言请其算命,不过是看对方装得神乎其神,连她宝贝儿子的问话都在那打机锋,是以心有不忿,打算看看他几斤几两,继而再落落其面子什么的。

只是却不曾想,只是算算她的命,就把他的眼睛算瞎了?

看这情况,实在不像装的。

柳如烟不禁微微有些惭愧。

她匆忙拿出一物,“道长,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子,这里有一粒疗伤丹,您赶紧吃了,看能不能复原。”

张一仙却是摆手,“贫道此为本源之伤,这丹药,大抵应是无用。”

柳如烟坚持道:“不管有用没用,吃了才知道有效果啊。”

张一仙只好接过服下。

待过了一会,柳如烟道:“怎么样,道长感觉好点了吗?”

张一仙摇头,疗伤丹并无丝毫作用,不过他洒脱道:“贵人不必自责,虽是你之邀请,但贫道并未拒绝,此与你无关。”

柳如烟不禁愁眉,虽是这样说,但她哪能释怀。

她若未出言,请其算命,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了。

张一仙道:“小花,不要心有怨言,此非夫人之过。”

小花不服气地轻哼了一下,不作声。

张一仙也知道她的小脾气,亦不多说,转而道:“夫人之命,贫道微薄之技,虽只窥渺渺一叶,但也可以斗胆,道道整个深秋。”

“那……如何?”

张一仙郑重其词:“贵不可言。”

柳如烟瞬间有些无所适从。

若是之前,那她肯定是不信的,绝对不会放在心上。

因为她本来就是。

烟海的城主夫人,夸大了说,说是贵不可言,也不能说错。

但现在,对方算了下她的命,把人家眼睛算瞎了。

那她那个贵,肯定就不是城主夫人那个层次。

她突然心下一跳,想到了儿子那惊世骇俗的神体,不由恍然而悟。

她那个贵不可言,会不会是因为她儿子?

柳如烟稍微平缓了下,道:“多谢道长为妾身作卦,此番之变,实是非我所愿,不知道长对卦金要求几何,若不嫌弃,当以备下厚礼,聊以弥补一番。”

张一仙依是笑道:“贫道卜卦,想来随缘,居士随意便可。”

柳如烟道:“不知百两黄金,道长可还满意?”

小花听言,不禁不忿地脱口而出,“我爷爷的眼睛,就值一百两黄金吗?”

“小花!”

张一仙首次皱眉道:“爷爷卜卦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卦金分文未有,那也无事,此刻夫人愿意献上百金,你还有怨言?”

“可是,可是……”

张一仙叹了口气,道:“你若再这样,爷爷下次只能不带上你了。”

“知道了……”

小花只能扁着嘴不作声。

张一仙道:“童言无忌,各位不必放在心上。”

秦如海道:“不若道长暂歇寒舍,看看城里的医师,是否能让道长重见光明?”

张一仙拒绝道:“城主费心了,贫道自有打算。”

说完之后,他又自嘲笑道,“想那世俗凡世之中,俱是瞎子算命,没想到老道,今日也步了那后尘啊。”

“不如让我试试?”

秦大公子忽而出声。

“小友何意?”

秦然道:“我有一门治愈法术,勉强过得去眼,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凑效。”

此事也算因他娘而起,虽然并无咸鱼事件,但他用个治愈术,并不如何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