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只要知道，能量守恒就行了。”
它顿了一下，“之前就已说过，天道虽无灵智，但会让天地朝着有益的方向发展。”
“那么大一股生灵死后留下的能量，天道不会坐视其摆在那里，它会想方设法分解它，将其化为天地灵气，扩大己身。”
好吧，秦大公子有点懂了。
他想起了，那条被它收起的妖蟒。
那妖蟒死后，一身妖气又重归于天地。
似乎修真者，也是那般，只要一朝陨落，一身凝练的精纯修为，都会遣返于天地，颇有点给天道打工的意思。
系统怒其不争，“你还是没明白能量守恒的意思，修真者就算真元再浓厚，也是从天地灵气凝练而来，那中间，有一点变量吗？”
呃。
他强辩，“他还有生命，修真者的生命精气，混合灵气，不是更高级的真元？”
只话落，不免恹恹，修真者的生命体质，似乎也是淬炼天地灵气而来……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摆烂了，彻底懒得想。
系统好似很乐意他这种状态，“呼吸，修真者吸纳天地灵气，能帮天地呼吸，进而扩张，吸收更多的域外能量。”
“你可以理解成压力。”
“修真者吸收的灵气越多，天地就可以从域外获得更多的能量。”
这，还是打工啊！
而且似乎位格还降低了，从打工仔，变成了益虫？
秦大公子不服，“那渡劫是怎么回事？既然天地需要修真者，干嘛还要设立关卡，还有那么紧迫的寿命限制？”
系统道：“你开了一间公司，会无限制收留员工吗？”
它自问自答：“当然是炒掉次的，留下好的，然后还不能让他们太过安逸，不然谁还愿意勤勤勉勉地工作？”
“……”
虽然你说得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但……
如此魔性的解释，直雷得秦大公子外焦里嫩！
但他又不能一概否定。
因为似乎……听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意思。
就像他以前玩的一些游戏，明明玩家当了工具人，却还要开心得要死。
此时，同样，修真者修为提升，亦是开心得要死。
但最开心的，却是天道？
不过看似被天道耍了，但也因此得了长生之机……
“只能说，各取所需吧？”
他眨眼。
但那是天道看修真者勤勉工作赏赐的糖果？还是为了让他们更好替自己打工不得不派发的先决条件？
那两个，看哪个，都让他难以抉择啊。
那不由令他十分无语。
这种真相，他宁愿不要知道啊！
你情我愿地求仙问道，稀里糊涂地愿打愿挨，那般、岂非更好？
系统，你可真是有心了！
我谢谢你啊！
秦大公子对他是在替天道打工这件事情，是绝对不承认地！
他收拾心情，美滋滋地开始查点起收获。
在那身前玉案上，摆放着两排物品。
那之上一排，是一件破损的大戟，一件破得不成样子的甲胄，一个完好无损的琢子，以及一本像是新华字典一样厚的宝典。
随后，之下一排，则是放着一个铃铛，一朵彩色的云朵，以及两柄像是配对的宝剑。
他一一拿起——
【你获得极品后天灵宝【黑风戟】（破损）】
【你获得极品后天灵宝【黑风甲】（严重破损）】
【你获得下品先天灵宝【黑风琢】】
【你获得准圣级功法【黑风宝典】】
【你获得上品后天灵宝【坠梦铃】】
【你获得上品后天灵宝【彩云幛】】
【你获得极品仙器【阴阳双剑】】
似也知他赶时间，系统就连收集咸鱼值也未即时结算。
「丰收！」
「大丰收啊！」
秦大公子瞬时眉开眼笑。
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也不枉他先前担心，跟系统战了那么久。
都值了！
那七件宝贝，除却对他无用的功法之外，其余六件，两件破的，其余四件，全是完好无损！
除此，他神识还发现，那黑风老妖，似还珍藏了不少仙器！
好人哪！一看就是妖族，知道他需要，居然提前预留！
他只想说，我要谢！
虽然那些仙器，没有那玉案上摆的宝贝好，但也是仙器啊！
没有法宝，没有灵器，最低品质，便是仙器！
“这就是准圣大佬的底蕴吗？”
秦大公子心下畅畅，现在，那些全是他的了！
只要看上一眼，他就觉得心潮澎湃，心花怒放，根本停不下来！
那些仙器，储物戒指装不下，不过那宝库内，尚有仙界专用的储物袋，他也懒得费时祭炼，全部一股脑扔到系统空间。
现在，他赶时间。
全部搞定，只花了十分钟！
“为什么没一粒仙丹？”
只是宝物虽喜，却也不免让他瑕中求疵。
他全部忙完，竟未发现一颗仙人用的仙丹？
别说仙丹，连根仙草都没！
那不由令他极是失落！
宝物虽好，但全是一些仙器，外加炼器材料！
他本来还指望着，磕粒仙丹，不说直接立地成仙，但也至少达到，系统曾经念叨过的，掌劈玄州的合体大能水平吧？
但现在，那个美梦，还没开始，就已泡汤了？
系统无情补刀：“数百万年过去了，你要的仙丹，早就化成灰灰了。”
“……”
秦大公子无言以对。
不能期待仙丹具备几百万年的保质期……
他不由郁郁一叹，“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六七，却也只能这样了。”
系统：……
你这还叫不如意？这世上还有如意之人吗？
再次确认一遍，未有遗漏，正待撤离，却听系统道：“这件先天灵宝，你不要了？”
秦大公子一顿，还有先天灵宝，怎么可能不要？
“在哪？”他急忙而道。
“就在你站的地方。”
他闻言，神识将那四下扫了一遍，却还是一无所获。
又开系统扫描一照，终于立现端倪——
【你发现下品先天灵宝【黑风殿】】
“黑风殿？先天灵宝？”
秦大公子一懵，“所以这上古秘境，就是一件先天灵宝？”
他就一直，站在那灵宝内？
那是他始料未及的！
“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啊，不过好啊……”
差点漏了！
又多得先天灵宝一件！
来不及感谢系统，他不由再次犯难。
那么大个灵宝，他要怎么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