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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禾本想探他的功力,摸摸底,找个机会揍他,由于看不见,手摸上了他的耳朵。

她微愣,下一刻揪住他的耳朵拧了下松开:“小瀛子,人要知廉耻,莫要骚言骚语。”

白瀛的耳朵被她触碰的那刻,浑身起战栗,酥酥麻麻席卷全身,他有点眩晕,几乎站不稳。

两行血缓缓从他鼻端涌出。

他急忙将脑袋回正,捂鼻跑开。

“他怎么了?”玄真只感觉一个影子从他身边掠过,眯眼定睛一看,发现是白瀛,他讶然道。

红莲闻着空气中蓬勃的发情味道,勾起抹幸灾乐祸的笑:“冬天到了,适合交配的季节。”

玄真:“?”

玄微看着红莲,突然道:“女子还是得矜持点好,莫要对男子太过主动,否则不易被珍惜。”

红莲见鬼似的盯着他:“我一个青楼女子本就靠勾搭男人吃饭。”

玄微凝噎,一张俊朗的冷脸僵住,有些不自然道:“赎你要多少银两。”

玄真惊愕看向他。

在马车里的林清禾探出头,手里捧着一把瓜子,耳朵微竖。

有瓜吃啊。

红莲妩媚的眸子笑得眯起来,更加魅惑了,她俯身凑到玄微身前,捏住他的下巴:“怎么,你要赎我啊。”

玄微猛然起身,大步离开。

“我日……”红莲骂出声,这没半点儿怜香惜玉的家伙,突然动作,差点将她摔了个狗啃!

林清禾噗嗤笑出声。

“少观主~”红莲委屈,跑到林清禾面前。

林清禾摸了摸她的头,打趣道:“他可能是对你动心了。”

“不可能!”红莲眼眸瞪圆,见玄真看过来,她咳嗽声,凑前道,“之前怎么挑逗他都没用,像他这种冷心冷面的臭道士,注孤生!”

林清禾失笑,将瓜子递过去:“磕不磕?”

“磕!”

休息地不远处的雪林中。

玄微站在一棵树下,任凭雪花飘落身上,冻的浑身发凉也保持不动,嘴里念着清心咒。

“没想到道士也会动心呐,还看上一只狐狸精,人妖殊途就是你们道士最爱说的四个字了。”白瀛踏步而来,距离他不远处停下,语气讥讽。

玄微睁眼,静静的看着他:“你不也一样。”

白瀛眼底划过一丝讶然,没看出来,他道行还挺深,那玄真怎么就………

“那老头真是你师傅?”他道。

玄微面色认真:“我师傅的道号叫玄真。”

白瀛冷哼声:“一大把年纪了,还没徒弟道行深。”

玄微不赞同摇头。

白瀛懒得跟他在这个点上纠结,突然又想到什么,眸光微亮:“你助我得到林清禾,我助你得到红莲,如何?”

他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好。

他是狐王,叫红莲从了玄微,不就一句话的事!

玄微皱眉:“不可!男女之事……”

眼看他要长篇大论,白瀛不耐烦的摆手:“罢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去,红莲眼眸微眯,凑到林清禾耳畔道:“少观主,你得小心你身边的小厮。”

林清禾似笑非笑:“晓得。”

.

京城,钟尚书日子过得十分潇洒。

景和帝是个耳根子软的,钟尚书趁着林清禾不在京城,他哄的景和帝下旨将林侍郎从牢里放了出来,官职恢复。

一件又一件顺心事,让他今日格外振奋。

钟府养着十八房美妾,他去了最妩媚,最会来事的何姨娘屋里头。

刚进红帘帐,管家便来请示,说林侍郎来了。

“老爷~”何姨娘只穿了个肚兜,极艳的红衬得她肌肤如雪,她不是当朝盛行的纤细美人,而是丰腴。

钟尚书被她勾的神魂颠倒,听到是林侍郎求见,他顿了下,听到何姨娘娇滴滴的声音,瞬间做出选择。

“让他等着!”

半刻钟不到,他起身穿衣。

何姨娘作势要起来,钟尚书摁住她的手,笑眯眯道:“好好歇着。”

“是,多谢老爷怜爱。”何姨娘露出娇意和感激,拉着他的手摩挲两下,“您见完客人……”

钟尚书很满意她,闻言哈哈大笑:“小浪蹄子,等我回来。”

何姨娘欣喜不已:“等您。”

钟尚书大步离开,在他出门的那刻,何姨娘神色瞬变冰冷:“来人,我要沐浴。”

林侍郎在正厅内静静等候,听到脚步声,他迅速起身,面带微笑。

随着钟尚书走近,他闻到一股脂粉味儿,瞬间明了自己为何要等待。

半刻钟不到,啧,不中用的老男人。

林侍郎在心中腹诽,面上却是恭敬无比的笑意:“尚书大人,夜里来叨扰您,是有件大事要与您说。”

钟尚书冷哼声,从软香被窝里钻出来,他是不悦的。

但考虑到林侍郎的特殊,他眼眸微闪,老神自在的喝口茶:“说。”

“恒王给我递信了,有一封是您的。”林侍郎低声道。

钟尚书喝茶的动作顿住,眉眼一跳,警惕的环顾四周,将茶杯放下,凑前道:“恒王如今在何处?”

林侍郎摇头:“下官也不知,可确认的是,恒王还活着。”

钟尚书眼神犀利的盯着他:“所以,本官为何要背着砍头的风险与恒王合作。”

林侍郎已经成了恒王在京城的眼线,钟尚书保他,也是想给自己找两条路,能进也能退。

老狐狸!林侍郎心底骂道,他将信推到钟尚书面前:“您先看看信。”

钟尚书半信半疑打开,神色从皱眉再到豁然,红光满面,难掩激动。

“本官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钟尚书道。

话音落下,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很微弱的声音。

两人神色大变。

“谁!”

钟尚书与林侍郎同时起身,急急往外走,府上的护卫反应迅速,将在外边的人逮着。

是个婢女。

“老爷,奴婢只是路过。”婢女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不敢抬头。

林侍郎上前抬起她的下巴:“你听到了多少?”

婢女身子颤了又颤,疯狂摇头:“没!我什么也没听见。”

林侍郎回头与钟尚书对视,互相点头。

深夜,府中内院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蔓延开,一张破旧的草席将人一裹,拉出府扔入乱葬岗。

冬日,树木皆凋零下,钟府院内唯有一棵树绿叶茂盛。

林清禾的马车进城,恰好经过钟府时,她眉头一挑问红莲:“此处是哪里?”

红莲仔细一看:“尚书府,咱们正经过他后院处。”

“院中可否有树。”林清禾道。

“有一棵榕树。”红莲说完,又奇道,“少观主,尚书府有异常?可要下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