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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女看到林清禾身后突然出现个高大,俊美到看一眼便挪不开眼的男子,面色瞬间涨红,低下头,吟唱的曲调颤了颤。

林清禾睫毛微抖,任由身后人按摩,她抿了口茶:“哪儿来的小厮。”

”新来的。”白瀛俯身凑到耳畔,轻轻喷洒一口气,“这力道还舒服吗?”

林清禾稳坐不动的嗯了声。

红莲熬煮汤药回来,乍眼一看,气的冲上前直接踹腿。

哪里来的登徒子!

在红莲出腿的那刻,白瀛伸出手攥住她的脚腕,抬头。

王?

红莲不可置信瞪眼,血脉的天然压制让她想下跪。

扑通,她利索跪下,心里涌起疑惑,王怎么会出现在城主府,他的目的是什么?

是少观主?她暗暗思索着,要是他不怀好心,凭借她的功力能伤到白瀛什么程度。

林清禾出声:“红莲?“

“少观主,该喝药了。”红莲瞥了白瀛眼,见他面色如常,缓缓起身,在她要喂林清禾喝药时。

白瀛伸出手:“我来。”

红莲一噎,不想给他。

白瀛眼神微暗,一股不可违抗的力量迫使她不得不松手。

事关林清禾,红莲首次生出了对抗王的心思,用十指死死捧住碗,额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

“红莲,给他。”林清禾轻声道。

红莲这才松手。

白瀛接过,舀了一勺凑到林清禾嘴里:“张嘴。”

汤药刚煮好还冒着热气,红莲急眼,刚想出声就见林清禾张嘴服入。

下一刻,她直接推开白瀛的手,冷声道:“喂药都不会喂,跪下。”

白瀛的眼神瞬变犀利,碗里的滚烫汤药洒在他手背上,有一股淡淡的刺痛感。

红莲懵了,视线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嘴角微勾,默默站在林清禾身后。

她就说呢。

聪慧无比的少观主,怎么会没发现白瀛的异常呢。

在白瀛靠近的那刻,林清禾便从他身上淡淡的香知道他是谁。

这股味道有点难形容,并非不好闻,所非要说是什么味,是糯米饭味儿。

跟她玩小厮的游戏,那就玩呗。

她如今眼瞎又残疾,正无聊。

就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白瀛盯着她,在他手中的碗出现裂痕,就在红莲以为他要暴走时,他又舀了勺药吹了吹,这才凑到林清禾嘴边:“这次不烫了。”

待他喂完药出去后,红莲追上,纤纤玉手变成利爪朝白瀛的后背袭去。

白瀛后脑勺跟长了眼睛似的,他侧身,红莲扑了个空,转身时,喉咙被他掐住。

“小狐狸胆子倒是挺肥。”白瀛嗤道,狭长又妩媚的眼眸微眯,无论谁对上,都会陷入这艳丽又充满毒素的眸里。

红莲目露凶光,警告道:“就算你是王,但我只属于少观主,您莫要对她产生任何心思!”

“若我说我有心思了呢?”白瀛笑出声,他将红莲的身子拉前,眼底充斥着玩味,“同为狐狸精,你深知发情期有多难熬,你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间,我身为狐王,玩一个也不过分吧。”

说完,他松开手,越过她往前走。

红莲鼻子微动,确实在白瀛身上嗅到了发情期的味道,她狡黠魅惑的眸子骨碌碌转了圈,追上去。

“王,发情期与我交合啊,让您愉快的度过发情期,您要什么姿势,包在我身上!”红莲脸不红心不跳道。

白瀛难得僵了僵,瞥向她难以置信道:“依我看,林清禾才是你的真爱,为了她,你连献身都愿意。

不过我对你没兴趣,死了这条心吧。”

红莲娇笑声,继续跟着他:“王,我不行,青楼还有许多长得美又会伺候人的姑娘,您都试试?”

“滚!”

“诶呀,您考虑一下嘛!难不成您想试试男的,也行啊!”

“滚!”

红莲对白瀛穷追不舍。

俩狐狸背影身后的玄关处,玄微站在那儿许久了,他视线落在红莲身上,看似面无表情,眼底的凉意足以冻死人。

.

西巷有了赖曹两府助援的二十万两,如今已经开始重建。

百姓前去做工,每日可得五百文钱,包二餐,顿顿两荤两素。

没有受伤的西巷百姓全去做工了,每天吃得饱还有工钱拿,城主府还发了公告,建好的屋子会按照人口分发。

他们心底都有了盼头,对于前几日火灾的恐惧也一扫而空。

一切都井井有序。

顾溢之等人都来城主府报道,看到坐在轮椅上,眼睛蒙上的林清禾都吓了一跳。

“国师!”

林清禾摆手:“无碍,由于火灾发生,诸位前来报道的时间推迟了几日,但这几日你们都在奉献一份力,我心生欣慰。

尤其是顾溢之,在火灾忙前忙后,我命你为副城主。”

顾溢之惊喜不已,跪下道:“多谢国师,下官定当尽心尽力为民做事。”

林清禾点头,她的眼睛被蒙上,但她环视一圈时,众人却感觉到了犀利的目光。

“诸位都是东潘地人,望诸位莫忘当初读圣贤书的目的,做父母官,记住一句话,对得起天地,对得起百姓。对得起自己。”林清禾掷地有声道。

“是。”

此次考试选拔出来的学子都按照个人所长,排了官职,唯独城主之位还是空的。

玄真给林清禾斟茶,待她喝一口后才道:“禾姐,城主之位,您心中可有人选。”

林清禾笑道:“榜首。”

玄真讶然:“真让阮孤雁做城主啊,她脸上有疤,还是女子身份,恐怕不能服众啊。”

林清禾道:“那便是她的事了,将城主令送去。”

“是。”玄真道,立即前往阮孤雁的住处。

“阮孤雁,上次你运气好,恰巧遇上国师前来视察,但她如今瞎了,双腿也废了,看这次谁能帮你!”阮元成带了几个壮汉强行冲进屋子里,不屑道,“你们女子就是弱啊,高高在上的国师又如何,还不是成了个废人。”

“闭上你的臭嘴,出门时去茅厕吃粪了?”阮孤雁攥住手里的木棍,双目喷火盯着阮元成。

阮元成阴鸷的眸子闪过丝杀意,又瞥到阮孤雁发抖的手,他讥讽勾唇,抬腿上前一步,将头伸过去:“来,有本事你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