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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清晨,兴业赌坊里,今天却是空空荡荡的。

恶狼帮帮主赵四海看着如同一条死鱼的丁霸,浑身的寒气直冒。

赵四海不是没见过死人,这些人他自己杀的人自己都数不过来了,但却是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丁霸咽喉处一道深深的刀痕,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全身的鲜血仿佛都被抽空了,他现在就是一具干尸,而且整个房间里一滴血都没有,仿佛被什么吸血怪兽吸干了一样。

昨晚给丁霸送女人的小弟,也一样死在了自己的房间,要知道他可不是一个人住的,四个人一个房间,竟然没有人发现他怎么死的。

还有昨天跟着丁霸去梨花巷的下属也全都死了,死状也是这样。

赵四海知道自己办不到,甚至在他的认知里也没有人能办到,他坐在房间里,几个大头目都低着头。

“以后梨花巷的人不要惹”

赵四海终于发话了,这个江湖人称疯狼的老大终于怕了,他只是疯,不是傻。

昨天丁霸带着人去梨花巷,今天就全死了,要说跟梨花巷没关系,他打死都不信。

本来以为黑虎帮的覆灭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一个过路的高手,那行商徐家还不是任凭自己揉捏,没想到却是碰到了铁板,现在只能祈求那个高手杀够了。

“去备上一份礼物送到梨花巷新任的里长那里,就说井水不犯河水,梨花巷从今往后,恶狼帮不踏入一步”

说完赵四海转身离去,他要去靠山那里问一问,梨花巷里到底是何方神圣。

。。。。。。

“苏前辈,您这可真是难找啊”

张栋梁拱手作礼,看着苏野说道,他的后面自然有小跟班林有才,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身藏青色的士子服,在冬日里显得很是素雅。

“原来是张贤弟,快请进屋坐”

苏野听到汇报说有人找他,出门一看竟然是张栋梁来了,很是高兴。

到了屋子里,暖炉已经升好,清茶和糕点已经送上来,在这方面苏野自己倒是不太需要,但胡远坚持要给他弄好,苏野不想搞得另类,也就随他去了。

几人寒暄了几句,张栋梁介绍起了那个中年人。

“苏前辈,上次让我介绍文教,这位是我师兄,姓马名庸,字怡之,特来叨扰,想在苏前辈这里谋个生活”

苏野看着马庸,三十多岁的年纪,神情一丝不苟,脸上有些菜色,衣服虽然干净,但也看出是件旧的了。

马庸看到苏野注视着自己,也回以微笑。

“张贤弟真是帮了大忙了,有马兄这样的人才教导,梨花巷里的孩子都有福了”

张栋梁确实把苏野的话听见去了,再说苏野看到马庸的样子也能看出一二来,这人应该是有学问在身上的。

“那就多谢苏前辈了”

“是我要谢张贤弟”

“好了好了,你们别谢来谢去了,什么时候开饭啊”林有才在旁边忍不住了,惹来众人大笑,连马庸也微笑了起来。

“哈哈哈,林贤弟还是那么爱吃,放心,今天在我这里必然让你吃好”

苏野也是好久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了,也高兴起来。

自从苏野定居下来后,就将很多联邦的菜肴经过变化后成了自己所谓的“家乡菜”,相比武国,那些调料更是见所未见。

所以,当林有才吃到第一口的时候,眼睛就亮了起来,全程就压根没说过话,就知道吃吃吃。

张栋梁虽然斯文些,也忍不住大快朵颐,而马庸却显得有些克制,虽然明显看出来还想再吃一些,但还是忍住了。

等到酒足饭饱,林有才打了一个饱嗝,抱着肚子说道:“苏前辈啊,你家厨娘这手艺要是开个酒楼,还不火遍渭城,不是火遍武国啊”

“哈哈哈,林贤弟说笑了,私房小厨,难登大雅之堂”

“苏前辈,咱们也别一口一个前辈贤弟了,我叫你一声苏兄,你叫我一声有才,我字怀衷,叫我怀衷也行”

张栋梁也说道:“苏前辈,虽然我是文教,你是武修,但咱们也算是一见如故,我字安平,以后叫我安平即可”

“好,安平、怀衷、怡之,我是武夫,没有取字,你们直接喊苏兄即可”

“那好,苏兄”*3

林有才临走的时候,还让厨房烧了几道菜,用食盒装了带走了,看样子是真爱。

马庸则是留了下来,胡远去给他安排的住处。

到了第二天,当马庸看见二十几个孩子,外带七个保安团成员的时候,当得知除了孩子还要教他们,不知道现在退钱还来不来得及。

可惜月俸五十两啊,早晨已经托人带给了自己妻子,现在让他退也来不及了,只能凑合着教了。

苏野不知道马庸的苦恼,他现在就想着怎么才能找个武师。

虽然他自己就是最好的老师,但毕竟刚刚到武国,很多日常武学根本就不知道,还是尽量用本地人为好。

于是,他又再次来到渭城武院的门口,手上还拎着一壶渭城最好的酒,渭城朝雨。

推开咿呀作响的大门,苏野走了进去。

还是那两间房子,依然是左边屋子里的人走出来。

“怎么又是你?还不死心?”

那人认出了苏野,毕竟前几天刚刚来过。

“这位仁兄,我是诚心相邀,还望不要拒绝”

苏野见他既然认出来了,也就开门见山了。

“不去!”那人毫不犹豫的拒绝,转身就想进屋。

“等等!”苏野叫住了他。

“这位仁兄,我两次相邀,虽然你拒绝了,但连坐都没坐一次,未免有些失礼吧”

“嘿嘿,有没有人你这激将法用的太差了”那人笑起来。

苏野想到了黄海,摸了摸鼻子,自己确实不擅长这个。

“行了,你说的也对,进来坐坐吧,房间简陋不要怪我没说”

那个汉子让开了门,苏野拎着酒进了屋。

和苏野猜测的没什么区别,屋内还不如屋外,一张稻草床,一副碗筷,缺胳膊少腿的凳子。

那人一屁股坐在床上,示意苏野坐凳子,苏野倒是没有嫌弃,一屁股坐了上去。

他可能不知道,当年苏野到山区贫困户家的时候,有一家连凳子都没有,苏野就坐在地上和老乡聊。

“还未请教仁兄姓名”

苏野从怀里拿出两个杯子,还好早有准备,不如一人一口来这事还是接受不了的。

“我叫张云”他说完也不客气,拿过苏野递过去的杯子,将酒一饮而尽。

“渭城朝雨,好酒,多年未喝过了,再来!”

苏野倒是不着急,给他倒着酒。

一连三杯,一点红色在张云脸上涌现,他才停下。

“多少钱?”

“什么?”苏野没反应过来。

“我到梨花巷当武师,一个月多少钱?”

“这转变也太快了吧”苏野心里暗道。

不过这时候苏野似乎有所感知,看了看右边的那间屋子。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