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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孟子晋的脚马上要踹到那少年时。

突然传出了一声类似李小龙的声音“啊哒”,然后一只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在了孟子晋的腰间。

顿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当下,两个下人顾不得抓着那小子,赶紧跑上前将自家少爷扶了起来。

孟子晋揉着腰龇牙咧嘴地叫着。

“哎呦......我的腰,是哪个王八蛋踢的我,给我抓住往死里打。”

两个下人一脸谄媚地扶着孟子晋,指着江河道。

“少爷,就是他。”

孟子晋看都没看江河,还在低着头哼哼唧唧着。

“还愣着干嘛?上去打他。”

得到自家少爷的命令,两个下人面目狰狞地冲向江河。

江河则是淡定地站在原地。

就在两人冲到江河面前时,身后的两名侍卫‘唰’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横刀,站在江河面前。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两个下人看着那明晃晃的横刀,动也不敢动。

正在揉着腰的孟子晋,没有听到悦耳的惨叫声,抬头,看到下人像是雕塑般地站在那里。

由于两个下人高大的身形挡住了他的视线,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顿时火冒三丈,一瘸一拐地走到两人的身后,边说边一脚踹在一人的屁股上。

“他娘的,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叫你们动手没听到吗?”

待他将面前的下人踹到了一边,才看到眼前的情形。

两名穿着常服的人,手持横刀,刀身寒光闪烁。

孟子晋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嚣张地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在京都持械斗殴,袭击本少爷。”

这时,江河从两人中间伸了个脑袋出去,笑盈盈的说道。

“孟公子,你好啊,好久不见。”

孟子晋只觉得眼前的脑袋有点熟悉,声音似曾相识的感觉,丢了面子的他并未多想,指着江河的脑袋叫道。

“你他......”

话刚说出口,他似乎想起了这个脑袋是谁。

顿时,神色慌乱了起来,指着江河的手肉眼可见的颤抖,结结巴巴的声音传出来。

“你......你......你是......江河?”

江河这才站了出来,面带微笑地凝视着孟子晋,心想,自己这算是英雄救美还是惩恶扬善?

“孟公子,半年多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你好像很怕我啊?”

孟子晋定了定神,努力地平复着内心的惶恐,转念一想,对啊,我为什么要怕他呢,便开口说道。

“笑话,本......本少爷为何......要怕你。”

接着孟子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神坚定了起来。

“江河,你竟然让下人持械,我要去告你。”

江河看着宛如弱智一样的孟子晋,真是猪脑子,到现在了,还不好好想想为什么这两人会带着朝廷管制的横刀,竟然还想反咬一口。

说他是猪,都是抬举他了。

江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淡淡的说道。

“孟子晋,是你摊上事了。”

孟子晋却冷笑:“怎么?想拿家世压我?我告诉你,我不怕,我爹现在是礼部尚书,你纵容下人持械,这官司就是到御前,你也是输。”

江河轻轻摇头,朝刚才那个小子招招手。

而那个小子,正是张景川,只不过他的样貌,却不像半年前那般白白净净,更不用说,此刻的张景川穿得与百姓无异。

“仔细看看,他是谁?”

孟子晋扫了两眼张景川,没有认出他来。

其实,哪怕张景川的样貌没有变化,估计孟子晋也不会认识张景川这个皇子。

毕竟,他只在半年前的东市,匆匆看了一眼张景川而已,对于他来说,这一眼,就与看路人一般,哪里会记得清楚张景川长得什么样。

“我管他是谁,你不说这小子,我还差点忘了,你们两个,今天算是完了。”

说着,抽出腰间的折扇,非常骚包地扇了两下,似笑非笑地盯着江河。

“不过呢......如果你愿意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一马,至于这小子嘛,那就不是你能操心的事了。”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孟子晋却希望整个京都的人都能来见证这一幕,至于自己调戏民女的事,与江河这事比起来,那叫事吗?

而对于孟子晋的恶行,他们这些底层的百姓只能干瞪眼,敢怒不敢言。

早有巡街的差役注意到了这一盛况,只是对峙的双方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竟然站得远远的,没有靠近过来,已经有机灵点的差役跑回府衙去找杜波了。

江河与张景川对视了一眼,显然,两人对于孟子晋这种作死的行为很不理解。

这个时候了,孟子晋竟然还把自己礼部尚书的爹搬了出来,这不就是典型的坑爹嘛。

这与后世那种对着众人嚣张的说道,我爹是李刚有什么区别?

江河万万没想到,自己话都说得这样明白了,他还是没明白过来,也没能将张景川认出来,竟然还大言不惭地想让自己给他磕头。

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江河意味深长地说道:“让我下跪磕头的事先放一边,你意图殴打皇子这事怎么说?”

孟子晋懵逼了。

意图殴打皇子?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呢?

他没想到江河会编出来这样一个蹩脚的理由出来,情不自禁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江河,你就算要给我扣帽子,也要编一个像样一点的理由出来吧,还意图殴打皇子,你怎么不说我要刺杀皇子呢?”

江河与张景川两人无语了。

面对这样一个白痴,还能说什么呢?继续给他打哑谜下去,这个白痴还以为在逗他玩呢。

“你腰牌呢?”江河小声的问道。

张景川双手一摊:“在你府上呢,和换下的衣物在一起。”

“......”

江河翻了个白眼。

关键时刻,你怎么能不带腰牌呢?

张景川也很委屈啊,他也没想到会用到腰牌啊,再说了,在京都有哪个白痴会像孟子晋这般啊。

哪怕不认识他,也会在意江河的身份吧?

却没想到孟子晋与江河的矛盾这般的深。

江河有点急了。

这是演戏演砸了,阴沟里翻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