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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克很不服气,不过碍于于尧的面子,只是轻飘飘地回道:“我知道了。”

于尧对于自己这个外甥的秉性自然了解,看他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肯定是另外一种想法。

于是,他笑吟吟地凝视着他,耐心地朝他解释道。

“江河再怎么说也有着于家的血脉,与你我而言,便是亲人,这是亘古不变的,而他有才,对你而言,更是有益还无害。”

说到这里,他警惕朝门口看了两眼,见吕新厚还在那里守着,才接着轻声说道。

“你不要只顾着逞一时之勇,如果他能助你登上那个位置,即便现在厚待于他又如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到时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你还有何不满足的呢?”

于尧这番话可谓是苦口婆心,张景克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可若是几个月前,于尧能对他说这番话,他必定听得进去。

现在嘛.......

舅父啊,你可知我派了人去暗杀他呀,你当然不知道,因为我没告诉你啊。

不过舅父说得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江河不是没死嘛,等他回来,我再和他好好地絮叨絮叨,缓和一下关系。

如果他真的能帮助我克继大统,到时我必定让他死得痛快些。

想通了细枝末节的张景克,此刻真心实意地说道。

“待他归京后,还望舅父从中周旋一二才好。”

于尧听到这句话,总算是欣慰地笑了。

“放心便是。”

两人又聊了一会,于尧本就赶了很久的路,这会心情放松下来,觉得有些劳累,便要告辞回府。

张景克心里还在挂念着后宅的美人,假意挽留一番,让吕新厚送于尧出了府后,他便迫不及待地跑向了后宅。

............

张景之这一路上,即便是吃得差了些,累了些,他依旧心情非常愉悦。

这种感觉大抵上来说,像是被父母严加管教久了的孩子,突然有一天能够逃脱父母掌控的那种感觉。

张景之与江河两支队伍相对行进,没几天便碰头了。

江河一行人望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人,灰头土脸,那头飘逸的黑发有的地方都已经打结了,那身光丽的衣裳已经分辨不出来原来的颜色了。

一时间难以相信这人便是堂堂的太子殿下,说是乞丐都不足为过。

这种样貌要是被京中的御史看了去,那还不要集体疯狂。

不过,细想下去也便释然,先不说张景之如何,就是他东宫的太监,不能说是锦衣玉食吧,那也是衣食无忧,比别的太监生活那可是好太多了。

要说在宫里照顾人,那他们没话说,可这是哪?

这是野外啊,他们这支队伍又是轻装出行,甚至张景之怕皇帝反悔,为了尽快的出京,带的很多的东西都不是很齐全。

所以,这些太监照顾自己都成了问题,更别提伺候好张景之了。

好在宫中的近卫是正儿八经的军士,吃食总还是能勉强解决的。

如果再晚几天碰不到江河一行人,估计他们就要灰溜溜地打道回府了。

张景之虽说狼狈,但精神头足的很。

对于众人怪异的目光视而不见,兴冲冲的说道。

“你们让本宫好找啊,好在没走岔了路。”

“......”

江河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把太子都派出来了,看来皇帝确实着急了。

他可以不把丰中当回事,但对太子就不行了啊。

上下打量了一番张景之,想必......这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头吧,唉......太子也不容易啊。

于是,江河想走上去安抚一下他,只是还未走到他身边,一股酸味便窜到江河的鼻子里。

江河不禁皱眉:“殿下不会这么多天都没洗漱吧?”

张景之已经习惯了身上的味道,此刻江河问到这个问题,不免有些脸红。

抬眸环顾一周,发现江河等人身上干干净净的,衣衫上虽说也有些土渍,但不像自己这般,更别提身上这股怪味了。

“本宫走得急,没来得及。”张景之讪讪地笑道,随即又问:“你们一样是在赶路,怎么......”

“......”江河无言了。

你还和我们比?百司卫的这帮子人在京都的那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谁不是自己洗衣?

那么热的天,一天不洗还能坚持一下,两天不洗你试试?肯定会让同屋的人丢出来。

都说臭男人臭男人,那可是形容词,你若是真的臭了,必定会被嫌弃的。

“我还是让人烧水,殿下还是先洗洗吧。”

话音刚落,丰中已经跑出去安排了。

张景川走上前来,张景之身上的传出的酸味让他捏住了鼻子,嫌弃的说道。

“太子哥哥,你这都馊了。”

张景之瞪了眼这个弟弟,摆出做太子的威严出来,奈何,此时他的形象实在是太差了。

狼狈不堪的模样配上他严肃的表情,让人忍俊不禁。

江河拉了一把张景川,这孩子,这时候就别刺激他了。

笑吟吟地说道:“殿下还是先去洗洗吧。”

接着又朝张景川瞟了一眼说道:“还不快带太子殿下去洗洗。”

张景川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拉着张景之的衣角走开了。

陈飞扬走了过来,担忧地说道:“看来陛下还是不想放过我们啊。”

江河抿了下嘴,沉吟片刻后道:“陛下要是真不想放过我们就不是太子来了,直接一道圣旨,你敢抗旨吗?”

陈飞扬张张嘴,没有说话。

抗旨?这天下谁敢抗旨?这种话也就你敢说。

江河扫了他一眼,想了想,叹了口气:“明天还是走快点吧。”

陈飞扬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不怕吗?”

江河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悠悠然说道。

“我还是个孩子,十八岁的孩子,胡闹些很正常,倒是你......哼哼。”

“......”

陈飞扬像是被人扇了一个巴掌一样,愣在原地。

自己怎么没想到这点呢?从第一次接触江河开始,自己好像从来没把他当成一个孩子看待啊。

谁家十八岁的孩子就成了陛下眼中的红人啊。

原来他还是个孩子啊,怪不得陛下可允许他胡闹呢。

那我怎么办?我不是孩子啊,而且我是暗羽卫统领啊。

“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陈飞扬失魂落魄地问道。

江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唇边勾起一丝别具深意的笑容。

“我以为你知道呢。”

呼......

陈飞扬有种想要一掌将眼前之人拍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