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房门打开,季贺走了出来。
他看向左聪,微微点头。
左聪松了口气,只要自己得到的消息是准确的就好。
洪武问道:“队长,你通过测试了吗?”
“没有。”
季贺走到西门川的面前,西门川紧张地僵在原地。
“你放心,里面的场景和左聪说的一样,你按照之前我们说的做就好。”
“好的,队长。”
西门川立刻回答道。
季贺没再说什么,就走出去了。
等季贺走出去后,站在门口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我就说嘛,这些人肯定不可能是因为一些简单的罪名放进来的,一定是杀了人!”
“看他们和巴乐对峙的样子,感觉他们都是些亡命之徒。说不定罪名比巴乐还大呢!”
“要不然你以为副监狱长为什么要隐藏他们的罪行,是怕吓到我们吧?”
那些人说的什么,季贺并不当回事。
他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
队伍不长,加上赵牧也才十个人。
其中除了死掉的高子添和杜乐,还有两个人在和巴乐那些人打斗的过程中,死掉了。
接下来走进去的是左聪。
十分钟后,他走了出来。
洪武立刻问道:“怎么样?通过了吗?”
“哪有那么简单。”
左聪摇摇头,低头跟西门川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既然队长和左聪都没能通过,那自己也肯定通过不了。
果不其然,十分钟后,洪武出来,朝其他人说道:“你们加油。”
就这样人数越来越少,大家都只是出来告知一下队友结果,然后就离开了。
很快就轮到了西门川。
赵牧明显能看出,前面几个人的神情紧张起来。
紧接着,西门川一脸高兴地出来了。
“我通过了!”
“哇,队长说的法子果然有用。西门川,恭喜你第一个离开啊。”
其他人羡慕道。
“谢谢!那我先走了。”
进了这个房间之前,有一个狱警专门为这些囚犯戴上了手铐,防止他们袭击医护人员。
西门川走到门口的时候,有一个人走过来,把他的手铐解开,然后把西门川带上了警车。
见到有车出现,门口看乐子的囚犯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开始七嘴八舌。
“我的天,他真的出去了!这可是重明监狱第一次释放囚犯啊!”
“他的罪名不重,看来应该没杀过人。”
“是啊,没杀过人的很容易离开。”
有人艳羡道。
等西门川离开后,其他玩家也变得活跃起来。
中心思想无外乎是“队长真厉害”这类吹捧的话。
赵牧站在最后,听着这些人的讨论,无声笑了。
西门川只是一个试验品。
等了几十分钟后,终于轮到了赵牧。
此时整间屋子已经空无一人。
赵牧打开门,走进了最里面的房间。
一个戴着有框眼镜的男人坐在桌前,眼睛透过眼镜斜睨着赵牧。
他指了指洁白的病床,然后说道:“躺在上面。”
赵牧按照医生的指示照做。
男人站起身,把仪器戴到赵牧的头上。
赵牧只觉得一股电流往他的脑海里缓慢涌入。
就像是有人用棉花轻轻拨弄脑神经,让人舒适地睁不开眼。
赵牧的眼睛缓慢合上了。
他只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天边传来:“不要抵抗它,等十分钟后你就可以醒来了。”
接着,声音越飘越远。
“咦?这人的身体怎么损伤得那么严重,……”
赵牧再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一条大街上。
他盯着双手空空的手,疑惑地想:他现在在哪?要去做什么?
还有,这条街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他刚这么想的时候,一个瘦小的男孩突然从他身边经过。
那个男孩走路带风,来的时候像是突然出现,可经过赵牧身边的时候,却是慢动作离开的。
让赵牧能准确无误地看清他的面貌和背上的那个包。
包半拉下来,一个崭新的手机摇摇欲坠,似乎在勾引着什么人去拿出来。
而且那人速度很慢,只要赵牧一伸手,就能立刻把手机拿出来,高度刚刚好。
赵牧怪异地看了男孩一眼,大街上敢这么招摇,也不怕被偷。
哦对,他忘了街上没什么行人。
他淡淡地收回视线,径直走过了这个男孩,往前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可这路只有一条,他也只能选择一直走下去。
接着,他在这条无法看到尽头的路,又偶遇了这个男孩三次。
他一会从前往后面跑,一会从后面往前跑。
无一例外的都是,他身上那个背包总是半开着,只是里面的东西不尽相同。
一回是蛋糕、一回是一把枪、一回是……
一个行李箱。
此时男孩拖着行李箱,笨重地从前面的路往后走。
在路过赵牧的时候,赵牧叫住了他。
“这是什么?”
在前面几次对方故意不拉拉链的时候,他以为是此人在做什么行为艺术。
毕竟在第二次的时候,男孩和自己对视上,然后暗示性的抖了下书包。
当时赵牧冷淡地移开视线,此人在扮演什么被偷窃的路人吗?
他不想成为对方play的一环。
可这次不一样。
是行李箱。
赵牧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男孩前几次的表情都带着暗示性,甚至是在“勾引”。
而这次因为搬运了超重的尸体,他满头大汗,说话的语气也好不了多少。
“尸体。”
赵牧瞬间来了兴致:“尸体?谁的尸体?是你杀的吗?之前我看你背包里有一把枪,是用来杀人的?”
“……”
男孩不客气地把行李箱推到赵牧身边,示意赵牧自己去看。
赵牧好脾气地蹲下身,打开了行李箱。
里面果然是一具尸体。
此时十分钟已到,医生看着灯光在“红”和“绿”之间来回闪烁,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这仪器怎么回事?
坏了?
不能吧?他才申请了没几个月呢。
医生思考了几秒,决定继续观察。
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很难判定的时刻吧。
赵牧把尸体摆在地上,仔细地分析残尸。
“子弹射偏了,只射在了肺部,不一定是致命伤。”
“而且这些尸块被剁碎了,你这个年纪,应该做不到吧?看此人的年纪,很像是刚杀的,是你爸爸?”
赵牧一脸审视地看着男孩:“你家在哪?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