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柔则想的是,便是胤禛这个山猪吃不了细糠,庶子看不懂嫡女的舞蹈,但她也要多与胤禛说两句话。

自己等了月余才等来了和胤禛前面的机会,如何能不把握住?

错过了这个机会,她可真是要嫁给那富察小将军了。

胤禛觉得说实话,实在是有点伤人。

到底是宜修的姐姐,他还是要留点面子的。

不过柔则再三追问,胤禛道:“惊鸿舞主要表现的是鸿雁在空中翱翔的飞天之状,舞蹈的精髓在于其轻盈、飘逸、柔美的姿态,我看姨姐珠圆玉润,倒是适合胡旋舞。 ”

柔则这次的脸是真的白了。

胤禛说什么?

珠圆玉润!?

胡旋舞?

《旧唐书》中记载,安禄山“晚年益肥壮,腹垂过膝,重三百三十斤,每行以肩膊左右抬挽其身,方能移步。 至玄宗前,作胡旋舞,疾如风焉”。

胤禛这话,岂不是在说她胖!?

柔则不敢置信。

她可是吃了一个月的白菜!

胤禛这是挖了眼当判官——瞎到底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猜错了,姨姐只是想多跳跳舞,陶冶一下情操,那就当我今天是乱说的,姨姐也莫要放在心上。”

“不过,姨姐既然不是迷路了,那苏培盛我也不留了。”

“姨姐请便。”

说完,胤禛逃似的跑了。

柔则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对着铜镜左顾右盼。

惊恐地发现胤禛说的是真的。

她竟然真的圆润了!

可是这舞衣,是按照她从前的尺寸所做,如今穿着也是刚刚好啊!

正在此时,端着银耳雪梨的芳若回来了。

她看着柔则,兴冲冲地道:“小姐,银耳雪梨来了!”

柔则一把掀翻了碗,那碗狠狠摔在了地上,成了碎片。

芳若被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来,“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

柔则一把拉起了芳若,道:“芳若,我胖了吗?”

芳若猛的摇头,“没有啊,小姐一直都是纤细窈窕的。”

柔则想了想,叫了芳落进屋。

“芳落,你看看,我是不是比过去胖了些?”

芳落看着柔则的脸,又要点头,又不敢点头。

柔则道:“我的衣服一直是你打理的,怎么我胖了这么多,衣服却还是合身的?”

芳落想了许久,道:“许是旧衣宽松……”

“啪!”

柔则将桌子上的茶盏扔到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

“你偷偷将我的衣服改了?”

芳落连忙跪地,“奴婢绝没有动衣服!”

芳落努力转着眼珠,想要给自己找个脱身的理由出来。

“对了,这衣服,奴婢送去这里的浣衣局洗过一次……定然是侧福晋动了手脚!”

柔则觉得芳落定然是在找借口。

宜修怎么会知道,自己打算跳惊鸿舞。

她复刻那舞蹈的时候,宜修早已出嫁,这许多年她与府中来往也不勤,自己更是没露过半点风声。

想来想去,或许芳落说的是真的。

那衣服穿的半旧了,的确是宽松一些。

正在此时,外头突然传来了芳若的声音。

“奴婢见过侧福晋。”

宜修看着芳若和紧闭的大门,联想到刚刚听到的碎瓷声,心里有了计较。

过了片刻,柔则出来了。

此时柔则换下了那舞衣,穿上了寻常衣裳。

宜修看着她的表情,想要看出什么来。

可惜柔则心机颇深,此时面上竟还是浅浅笑意。

“我听到姐姐屋子里有碗碟碎裂的声音,姐姐可是伤到了?”

芳落连忙道:“是奴婢手笨,失手打碎了茶盏。”

宜修也不追问,吩咐绣夏将身后的托盘端了上来。

“方才四阿哥送来了些时兴的绢花、首饰,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却也新奇有趣,我有好东西,总是第一个想着姐姐的,姐姐挑几个吧。”

一堆不值钱的首饰,有什么好显摆的!

果真是穷人乍富,上不得台面。

不过,柔则想到了另一个细节。

方才胤禛那样嘲讽了她,转头就给宜修送东西去了。

柔则暗自咬碎一口银牙。

“不用了,既然是四阿哥送你的,妹妹便留着自己戴吧,而且,我原也不爱戴这些。”

宜修想到纯元那件华丽的舞衣。

自己这个姐姐,还真是口是心非呢。

明明那样喜欢漂亮,却还是嘴硬的说不喜欢。

……

第二日,宜修照旧叫了柔则来永康阁。

她见柔则目光总是盯着那白菜却不动筷,便道:“姐姐今日怎么不吃那白菜了?”

柔则回过神,道:“妹妹桌子上这道白菜,酸甜可口,香醇无比,我十分喜爱,想问问妹妹是如何做的,赶明儿我回了家里,也叫家中的厨子学起来。”

宜修道:“这我倒是不知了……剪秋,你将做这菜的厨子叫来。”

不一会儿,剪秋带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厨子过来了。

厨子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贵人,紧张的不行。

“奴才见过侧福晋,大小姐。”

宜修道:“你不要紧张,是姐姐觉得你做的白菜好吃,想要问问做法罢了,你只要如实回答便好。”

“这道菜,俺……不,奴才是以白菜心为主料,加以麻酱、蜂蜜、白糖、陈醋和盐凉拌成的。”

柔则一听,眼前一黑。

麻酱、蜂蜜、白糖?

这哪一个不胖人!

那厨子等了半天,也不见宜修和柔则发话,心中紧张不已。

宜修道:“姐姐,这做法听起来甚是简单,我叫剪秋写下来,送去家中吧。”

柔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这道菜叫什么?”

那厨子紧张不已,道:“这是奴才自己想出来的做法,还没名字,请大小姐赐名。”

柔则哪有心情给一道菜取名。

“宜修,你来吧。”

宜修微微一笑,“那就叫做纯元白菜吧。”

柔则问:“‘纯元‘是何意?”

“这道菜只用了简单的白菜和调味,就如此美味,做法质朴天成,担得起‘纯元‘二字。”

----------------

乾隆白菜痛失姓名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