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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就是四年。

一群人轮番上阵,和项羽打得难解难分。

饶是项羽力大无穷,力大无穷,但是他麾下的将士也都累得够呛。

最开始跟随项氏在江东造反的那八千人,如今只剩下了十分之一,剩下的人,很多年都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在战场上,就算能生存下去,也会非常的疲惫。

项羽是这样,刘邦也是这样。

无论是项羽,还是刘邦,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韩信身上!

现在的世界,已经分成了三个部分,分别是秦始皇、项王、汉王。

三人之中,项王势大,汉王虽弱,但与诸君交好,到了后来,秦国远在咸阳,远离战场,只有韩信一人在东边打仗。

而韩信,则是在燕赵之地,集精锐之师,以及一统齐土,治军之术,可谓是妙到毫巅。

可以说,秦国的大部分力量,都掌握在韩信的手里,只有咸阳提供的粮食。

项羽、刘邦都很看好韩信,若是韩信能够背叛秦国,追随他,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这无疑是最佳结果。

但是项羽、刘邦都不是那种会平白无故吃下大亏的人。

韩信怎么会跟在他们身后?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让事情变得更糟呢?

引诱韩信成为自己的国王,这对他们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好事?

所以很有默契的,项羽派遣吴庸,刘邦派遣蒯彻前往齐国,说服韩信称帝。

蒯彻原是一名学者,和张耳有过一段交情。

胡亥招讨叛乱的时候,蒯彻在咸阳遇到了胡亥,但很快就和张耳走了,最终加入了刘邦的麾下。

蒯彻表面上看在刘邦的面子上,但实际上,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韩信成为齐王,这样他就可以专心的帮助韩信了。

刘邦的身后站着张良、樊哙、卢绾这些老部下,这些都是他的老部下,所以他的表现并不出众。

但是在韩信的周围,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就像是一家成熟的大公司与一家刚刚起步的小公司的不同。

蒯彻也有自己的雄心壮志,他宁愿加入韩信这种刚刚开始,但前途光明的组织。

蒯彻、武涉才刚刚赶到韩信的营帐,想要劝说韩信建立自己的军队,却听得“咣当”一声,胡亥的圣旨下来了!

“韩信是朕的心腹,这一次立下大功,加封为齐王。”

第147章,第一章:第一章

胡亥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刘邦、项羽等人都是一愣。

项羽的手下,包括吴福在内,都被吓得不轻,纷纷离去。

项羽这是要自己去说服韩信,让他自己去当这个国王。

他已经不需要自己当国王了,那他还能做什么?

武涉在韩信的军营里,简单的享用了一份“大使大餐”之后,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他将韩信被册封为齐王的事情告诉了项羽,项羽一怒之下,将桌子都摔在了地上。

谁也不能阻止项羽的命令。

自打荥阳之战后,项羽被人用离间计夺取了父王范增权以后,范增对项羽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在这种不死不休的大乱时代里,范增的心已经凉透了,换句话说,在他眼里,项羽最终必死无疑。

而那些追随项羽的人,也都死得很惨。

于是,范增便辞官归家,请求回到彭城去当一名平民。

说实话,不管是谁,他的名声还是要打的,总要给他一个体面的官职。

不过,项羽早就看范增不爽了,别说给他一个小小的官职,就算是给他一个小小的官职,他也懒得阻拦,任由他自由活动。

范增为免夜长梦多,在回彭城的途中,假病假死,隐姓埋名,从此再无人知晓。

刘邦虽然也是来说服韩信的,但他派来的却是蒯彻。

蒯彻和吴庸是两个极端。

武涉来劝说韩信,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蒯彻前文也说了,他这次来,虽说是受刘邦的指使,但也存着另谋出路的心思。

这也是为什么胡亥封韩信为齐王的原因,蒯彻却要说服韩信独立建国。

就算是给他一个齐王的封号,那又如何?

当了齐王,还不能推翻秦国?

蒯彻与武涉一起用完了这顿饭,将他打发走之后,整理了一下衣衫,向韩信的军士说道:“你帮我通报一声。”

他还是要把其中的利弊告诉韩信陈。

韩信接到封爵令后,正自兴奋不已,他本是淮阴籍籍无名之辈,一跃成为一方诸侯,若非陛下看重他,信任他,他也不过是项羽和刘邦两人身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怎能有今天的地位?

是夏临渊和李甲送来的。

韩信向夏临渊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报答皇上对我的恩情。还望转告皇上,保重身体,朕一定替皇上平乱。”

夏临渊也只好认栽,说道:“当初你曾说过,新安的事情,由你来办,便能保证那二十多万秦军平安。当时我还很生气,没想到早点遇到你。”

韩信羞愧的说道:“当年是我年轻气盛,想得太多了。在新安投降一案上,你已尽了全力。一个不好,就是那一万秦兵,也会被杀得干干净净。我虽然有才智,但若不能按时到达,那也是枉然。”

李甲笑了起来:“今天是个好日子,还提以前的事情干嘛?韩兄弟,你是第一个被封为王爷的人,真是羡慕死我了!到了咸阳,听说皇上要让你当齐王,我便一直缠着皇上,要不要让我也领兵出战。就算不是王爷,也是个侯爷,那可比我父亲威风多了!你猜猜看,他说了什么?”

韩信常年在战场上,无法和胡亥在一起,这一待就是四年。

莫说是臣子,便是亲族,哪怕是四年未见,也难免生出间隙。

韩信每每想到远在咸阳的皇上,都会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

如今见到故人,又听到李甲提到皇上,韩信心中一动,上前一步,道:“皇上说了什么?”

“陛下说,”李甲负着手,一副胡亥的模样,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