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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久在割藤杜仲,林舒便在林间漫步,时而抬头看向树上,时而低头看看周围的草丛。

“咦,一把伞南星。”

【对,是一把伞南星,看来宿主这几个月有所长进。】

【这不是系统你强行塞进我脑子里的知识?】林舒嗤笑,能躺平谁想奋斗?

系统不与她争执,转而介绍起面前的草本。

【一把伞南星,天南星科天南星属草本,又名半夏精、短柄南星、蛇包谷、山苞米。系多年草本植物,根茎可入药,有毒,采挖时注意防护。】

【半夏三片叶,南星一把伞,重楼不服气,伞上又加伞。这句口诀就是教人认识天南星和重楼的区别,而宿主你却一眼就认出来它是一把伞南星,所以才夸你有长进。】

林舒知道有毒,没想让顾久来挖,直接触摸叶子,这株天南星就进了系统。

【宿主,你前面那片野草就是有名的麦冬,全株可入药。】

林舒看着前面长的像韭菜一样的野草,上面还长了蓝色的小果实,【这就是麦冬?】

【准确来说这是小叶麦冬,也叫沿阶草,麦门冬,有着植物灭火器之称。】

林舒听说过麦冬,只是没有见过实物,古往今来,有不少写麦冬的诗句。

回头看顾久还在那片林子里忙碌,林舒用系统媒介采集功能全部将这片麦冬收入系统里。

南方的秋冬季节,上山其实有两样果实是普通百姓喜欢采摘的。

黄栀子和金樱子。

林舒这次又采集了不少金樱子,还发现了金黄色的栀子。

说起金樱子大家可能知道,这种果实味甜,小时候没有零食,喜欢弄这玩意放在石头上,用鞋底一碾,把上面的刺磋掉。再咬开将里面的种子抠掉,就可以吃,甜味十足,还有股香味,是这个年代很多人小时候不可多得的零食。

而黄栀子,因为它着色很不错。这个年代没有水彩笔,不少孩子就用黄栀子当颜料,给画的花朵涂上这种黄色的颜料,画菊花这种颜色最搭。

现在林舒却知道做盐焗鸡用黄栀子上色最好,上一世在粤省呆了几十年,没少吃盐焗鸡。

到了春天,山上的栀子花开,白色的花采摘回去,用水焯一下,再凉拌,味道也非常不错,还有一股栀子花独特的香味。

“舒舒!”

远处传来顾久的喊声。

“我在这!”林舒一边应声,一边往他那边走去。

顾久看到从坡下爬上来的林舒,提着的心才放下,“这藤杜仲割了有这么多了,再多我们也运不回去,今天就到这儿吧,剩下的下次有时间上山再来弄回去。”

“好,回吧。”

又不是第一次上山,没必要把自己弄的很累。

藤杜仲割了不少,顾久捆了两捆,再用一根藤固定,一个人就可以扛下山。

等到了山下,再将两捆藤杜仲交叉绑在自行车的后座。

至于上山的工具没什么重量,只需装进麻袋绑在林舒的自行车后座就成。

“今晚我们是去妈那边吃饭,还是自己在家做?”

进了城,两人并排骑着,顾久问林舒。

林舒:“上山割了不少藤杜仲,回去你还想做饭?不如去我妈那边吃完再回去。”

顾久看了眼两人身上的衣服,提醒道:“你怀孕上山,就不怕妈说教?”

林舒瞥他一眼,“你想多了。”

顾久:“......”

等到了老宅,刘小娥得知他们两人上山去割了一些药材,便让他们洗个脸,过来坐下休息。

顾久到卫生间洗脸,这才疑惑地问林舒:“平时妈不是很喜欢唠叨你,这次怎么不吭声了?”

林舒将洗完脸的毛巾晾好,解释道:“你如果去我们农村看看村里怀孕的女人平常一天,你就不会这么问了。”

在农村,谁家怀孕的媳妇不干农活的?上山下河是正常操作,还有的孕妇还敢挑一百斤重的担子。

当然,林舒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她是仗着有系统,才敢上山。

只是骑骑车,走走路,采集草药有系统给的无敌功能,根本不用她出大力。

洗完脸出来,离吃晚饭还早,林舒和顾久便去了前面的小卖部。

门口有几个人在买东西,丁再春和安凡都在忙。

林舒坐在火炉旁看他们忙碌,没有打扰他们。

丁再春忙完,回头发现夫妻俩身上的衣服,微微皱眉问道:“表妹,你们怎么这身打扮,去哪干活了?”

林舒问:“去外面转了转,东发去了市里,你们两个平时忙的过来吗?”

丁再春点了点头:“忙的过来,一般上午比较忙一些,但有姨父帮忙,没什么大问题。”

听了这话,林舒才想起林大山,“我爸人呢?”

“下午这段时间,生意我们两个人能忙过来,姨父会去街坊邻居大爷家下象棋。”

“哦,这样也好,免得他在城里呆着无聊。”林舒没想到林大山在县城呆了几个月,还有自己的朋友圈了。

可喜可贺。

这时,门口又来了顾客,丁再春撇下林舒夫妻又去了柜台边。

“咦,许姑娘。”

“丁同志。”

许姑娘没想到在这里能遇上丁再春,挺意外的。

“你在这里做事?”

“对。”丁再春发现许姑娘身后跟着的男人,脸上的笑容有丝勉强,“这位是......”

许姑娘微微一顿,将男人拉到身边,“哦,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对象,彭同志。”

“哦,彭同志,你好。”

“你好,丁同志。”彭同志点头致意,跟在许姑娘的身后基本不怎么说话。

丁再春发现彭同志不喜欢与人交流,便笑着问许姑娘:“你今天想买点什么?”

“两块毛巾,一个牙刷,再给我拿个洗脸的盆子。”

“好,我们这里的毛巾是纯棉面料,有点小贵,五毛钱一块,两块毛巾就是一块钱,牙刷五毛,再加洗脸盆五块,一共是六块五毛钱。”

丁再春速度很快,东西拿齐,账也算清楚了,“还需要点什么?”

许姑娘看了眼彭同志,笑着摇头:“不需要了,就这些。”

彭同志很自觉的上前付款,掏出几张零票子递给了丁再春。

丁再春看了眼天色,多问了一句,“这个时候出城,还能赶到你们村吗?”

“骑车快能赶到,只是今天我没打算回家,我对象是城里的,今晚住他家里。”

所以,这些生活用品是为了住对象家添置的。

“哦,难怪。”丁再春秒懂,能住对象家过夜,一般都是这亲事板上钉钉的事,要不然女同志不会平白无故的住男人家里。

林舒看着走远的两个背影,收回视线问丁再春,“那是谁呀,长得还不错。”

“以前相亲对象,她嫌我家关系繁杂了点,便没同意。”丁再春心里多少有点失落。

其实最初,他也相中了这位许姑娘,主要是长相不差,性格还算好。

两人没相看成功,自己还没有找到对象,女同志那边已经又有了替代他的人,心里难免有点酸涩。

“哦,懂了,你对这姑娘有点意思。”林舒揶揄道。

安凡也诧异的看了过来,他没想到丁再春还相看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丁再春无语的将头转向外面大街,一言难尽。

林舒知道丁再春,如果像前世一样一直呆在家里,近十来年都别想相亲成功。

因为家里有个搅屎棍,最重要的是他没钱。

“你在这里做事的钱好好存起来,等手头有钱了在城里买个房子,找对象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别急,好饭不怕晚。”

丁再春点头,他在这里做事,一个月三十块钱包吃包住,每个月给家里五块钱,其他的钱基本可以存起来。

现在小卖部的生意趋于平稳,城里开了有两家副食店,有竞争,但问题不大。

林舒对店里的两位员工要求不高,现在是卖方市场,不需要他们去跑业务,只要将店里的事忙完就成。

和他们聊了聊店里的情况,吃完晚饭便和顾久一起回了家。

是谁说生命在于运动?

林舒不管运动有啥好处,自己体会过,运动累了睡眠质量确实变好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顾久和林舒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

“谁呀?”林舒嘟哝一句又想翻个身继续睡。

“你继续睡,我去看看。”顾久起床,揉了揉眼睛趿拉着鞋就往外面走。

出了卧室,顾久发现这哪是敲门声,是捶门。

“呯呯呯......”

听到这么急促的捶门声,顾久心里咯噔一下,脚步加快了。

“九哥!嫂子!”

是唐建军的声音。

顾久快速的打开大门,唐建军捶门的拳头差点收不住,砸到他的身上来了。

“九哥,你们这也够懒的,总算把你叫醒了。”唐建军呼了口气。

顾久微微蹙眉:“这个时候来敲门,发生了什么事?”

经此一问,唐建军急急上前,拽住顾久的手腕,“九哥,别说了,我们赶紧走,林叔被送进医院了!”

顾久一听,头皮发麻,不由往里看了一眼,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说着,挣开他的拉扯,回身去推自行车。

等两人一前一后骑车出了老街道,到了宽阔的马路上,并排骑行,唐建军才有机会解释:

“林叔是被人推了一下,往后坐了下去,可能尾椎骨有点问题。”

随后顾久再打听,从唐建军口中才得知到事情的一些细节。

事情发生在营业没多久,安凡的父亲和继母找了来,说快过年了,家里无以为继,要办年货想让安凡出钱。

半个月前,他们才从安凡这里拿了二十块钱,这才过多久,安凡自然说他没那么多钱。

争执过程中,不知谁先动了手,推搡起来。

林大山作为店主,为了不影响店里的生意,上前劝架。

结果被安父推了一下,身子往后退,在退的过程中被地面一个石头跘倒了。

一屁股坐下去,可能尾椎骨受了伤。

唐建军是刚好路过,看到这情况,安凡和丁再春一起将人送去了医院,唐建军这不赶紧过来通知顾久。

了解了大致情况,两人到了医院,顾久将自行车交给唐建军就冲进了医院大厅。

在大厅一通寻找,发现林大山在急诊室做检查,而丁再春、安凡和刘小娥都坐在走廊的长条木凳上干着急。

“妈,再春,安凡,医生怎么说?”

刘小娥一看自家女婿来了,瞬间有些崩溃,平时挺坚强的一个人,这会儿眼泪不听使唤的吧吧直掉。

“九哥儿,医生说可能伤到了骨头,你说这事怎么整?你爸一大把年纪了,要是真伤了骨头可怎么了得?”

“妈,没事的,你自己别吓唬自己,也许情况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顾久忙上前揽住刘小娥的肩,轻声安慰。

“真的不严重?”刘小娥将信将疑。

“真的,我不骗你。”顾久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九哥,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林叔。”安凡满脸自责的走过来认错。

“这不是你的错,你那爸妈呢?”顾久脸色铁青。

如果当事人在这里,他恨不得踹上几脚。

安凡愧疚难安,嘴唇翕动,“当时一发现闯了祸,两人趁我们不注意就溜了。”

“哼,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顾久沉着脸,转头看向安凡,“等会看我爸的伤情如何,如果要住院,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希望到时别阻拦。”

“不会,我没把他们当亲人,你随便处置。”安凡赶忙划清和他们的关系。

自从家里没有留他的房间,他们将他赶出家门时,他就没有当他们是家人。

“行,有你这话,我动起手来就没顾忌了。”顾久揽着刘小娥坐了下来。

“九哥,要不要我去接嫂子过来?”唐建军跺了跺脚,感觉顾久浑身散发着冷意,他干脆去接人算了。

“不急,等医生出来再说。”

刘小娥这会儿稍缓了过来,点头:“对对对,先别通知老幺,她怀着孕,万一她着急动了胎气怎么办?”

行吧,唐建军走到旁边等待。

没过多久,医生从检查室走出来,看到这么多家属等在外面,还稍愣了愣,心想这位病人儿子倒不少。

“医生,我爸情况怎样?”

医生笑了笑:“没什么大事,你们别太担心,刚做了检查,只是尾椎骨受了点伤,在医院观察三天,再回家卧床休息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走廊众人其实看到医生的笑容时,心里就松了口气,再听医生说明了病情,大家这下心才真正放了下来。

没事就好。

就怕老头子不经摔,万一半瘫在床上那就要遭大罪了。

“谢谢医生,麻烦你了。”

“不客气,你们家属去帮病人办下住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