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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上次马车中的不期而遇,萧延徽的眼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笑意:“嗯,你们怎么会想到来阳关呢?”

“只因京城中琐事繁杂,想要找个地方透透气,换换心情。”

苏雅对着萧延徽没有丝毫隐瞒。

虽然在家中日子还能过得下去,但魏府中的蜚短流长总是能不经意间钻入她的耳中,令人心神不宁。

这次远行,更多的是为了让自己的心灵得到片刻的安宁。

萧延徽闻言,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膝盖。

苏雅的眉眼轻轻一挑,带着几分意外与关怀,“老夫人身体可安康?”

萧延徽的眸光在阳光下闪烁,唇角勾勒出一抹淡笑:“老夫人身体硬朗,此行阳关不仅陪伴左右,更是精神矍铄,沿途风光无限,似乎让她心情大好。”

苏雅的脸上浮现出愕然之色,阳关虽然历史悠久,却远不及京城的繁华与喧嚣。

老夫人在京中享尽安逸,何以会选择这样一次远行?

正当她欲开口探询更多细节之时,船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询问是否要继续这湖上的悠游。

苏雅恍如梦醒,发现自己正立于船头,与萧延徽言笑晏晏。

她不由心中一惊,环视四周,幸好此时湖面人迹寥寥。

萧延徽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尴尬,眼中笑意更甚,“既然如此,不妨到我的船上小坐,家母现居于那岛屿之上,常常提起你,说不定正期盼着你的拜访呢。”

苏雅恍然大悟,原来萧延徽泊舟此地,背后竟有着这样的因由。

老夫人寓居岛中,这份安排让眼前的景致都平添了几分温馨与期待。

正当她犹豫之际,船夫早已殷勤地将两船靠近,玲珑适时地伸出手,轻巧地辅助她过渡。

两舟轻触,苏雅步伐轻盈,跃上了萧延徽的船只,小舟随即破开水波,缓缓向前,不久,一片精致的庭院渐渐清晰。

踏上岛屿,老夫人远远望见二人同行,眼神都亮了。

“阿雅,你们俩……”

每一次面对郑老夫人,苏雅都能隐约感受到那份撮合的心意,却始终不解其中深意。

魏府的旧事如同一道疤痕,提醒着她婚姻的选择不慎可能带来的苦果。

萧延徽的地位显赫,是皇帝眼前的红人,商场上的缺失可以弥补,但战场上功勋卓着的将领却是不可或缺。

皇权天秤的倾斜,一目了然。

因此,苏雅对这一切格外谨慎,连忙解释,“老夫人,我只是来阳关散散心,碰巧在湖上遇见侯爷,得知您在这里,便想着来探望一下您老人家。”

郑老夫人听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声音里满是慈爱:“好孩子,这么远还专门来看我,真是太贴心了。在阳关有没有安排住宿的地方?不如就住在我这里,陪陪我这老婆子吧。”

郑老夫人的眼神里充满了疼爱,那邀请几乎是恳切的,想要把苏雅留在身边。

苏雅委婉拒绝了老夫人的美意,只承诺会多来探望。

好在郑老夫人豁达大度,并未强求,反而拉着苏雅的手,像对待亲孙女一般,聊起了家常,这一聊就是许久。

通过郑老夫人的话语,苏雅才知晓,这次阳关之行,实际上是为料理家族产业而来,与萧延徽的关系并不太大。

第二日,按照约定,在一家茶楼里,两人再次相聚。

郑老夫人早早准备好了华丽的马车,亲自带着苏雅游览阳关城,想要让她见识这座古城的风华。

本以为魏府在京中的商业地位已是佼佼者,阳关的店铺自然也不会少,然而,真正对比之下,才知道自己的眼界是多么狭窄。

随着马车的缓缓前行,每一处产业都展示着不同的风貌与规模,无不透露着管理的高效与细致。

苏雅心中暗暗赞叹,这些产业的背后,必然凝聚了郑老夫人无数的心血和智慧。

而郑老夫人看似无意的产业浏览,实则是在不动声色地观察苏雅的反应。

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岁月不饶人,这些产业的打理越发让我感到力不从心。延徽又缺少一位贤内助来协助他,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啊。”

苏雅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明了老夫人对于萧延徽的婚事是何等的上心。

自从相识,郑老夫人总喜欢在她面前念叨,萧延徽正值壮年,家中却无正室操持家务,那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郑老夫人那声叹息,配上萧延徽平日里的举止,让苏雅忍不住笑了。

她以一种轻松而又含蓄的方式回应:“凡事总有过程,急不得的,老夫人您放宽心。”

郑老夫人闻言,脸上绽放出温暖的笑容,巧妙地转换了话题。

马车中,两人相谈甚欢,关于经商的见解与经验互相交流,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

分别时,郑老夫人仍有些意犹未尽,“在阳关我还有位多年挚友,如果你的时间允许,下次我带你去见见,多个朋友总是好的。”

苏雅深知,每一次与不同人的相遇,都是命运赋予她的珍贵礼物,尤其是由郑老夫人这样的身份尊崇之人引荐,那份期待更是倍增。

于是,她轻点螓首,心中已然做好准备。

另一边,章州的冬季比往常更为严酷,连绵的冬雨将这片土地包裹在一片湿冷之中。

魏崇楼初抵此地,眼前所见尽是白茫茫的霜冻景象。

田野间的麦苗被薄冰紧紧裹挟,显得格外脆弱;平日里热闹的小径也因覆上了厚重的冰层而变得空旷寂寥,只有偶尔传来的滑倒声。

湖面上,冰层之厚实,竟让人难以分辨哪里是水,哪里是岸,成了孩童们的天然溜冰场,却也是事故频发之地。

面对此情此景,魏崇楼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决定行动。

他组织起一支队伍,试图清除道路上的冰层,尽管他们的努力在这广袤的冰封世界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但他坚持认为,哪怕只能为少数行人带来安全,这努力便是值得的。

当手下担忧他的身体,劝其休息时,魏崇楼的声音坚:“路不畅通,马车行驶其间,危险重重,我身为官,岂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