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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崇楼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娘,这类话语切莫再提,魏府的尊严何在?”

他刚经历了被休之辱,若立即转头寻求复合,岂不是要沦为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再者,万一苏雅趁机提出什么苛刻条件,他又该如何应对?

她先前对蒋璐璐的接纳始终持有抵触,一旦真去恳求她,怕是会借此机会狮子大开口,索求无度。

尽管今日璐璐在宫中遭遇了不公,但她依然是他深爱的灵魂伴侣,不容任何人的轻视与非议。

魏忆雪亦是立场坚定,站在兄长这边,尖锐地反驳道:“二哥所言极是,魏府怎可自贬身价?我看苏雅就是想看我们的笑话,等着我们低声下气地去求她!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又能有多大的吸引力?娘何必如此焦急不安?”

魏母在一番冲动言语后,被儿女的话点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禁低头,懊悔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忧楼儿被人忽视啊!”

魏崇楼紧紧抿着双唇,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与坚决,“娘,我会依靠自己的才华与实力,赢得皇上的真正赏识,此类言辞今后无需再提,我并不愿听。”

言罢,他的身影在厅堂中留下一道决绝的轮廓,随着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疲惫的身影最终消失于门外,只留下一室的静默与沉重。

魏母心中满溢的关切与期盼,在这一瞬化为了深深的失落,“我所做的这一切,原是为了他好,怎知如今却仿佛成了我的不是!”

魏泽轩立于一旁,俊朗的面容上布满了不悦之色,“若不是皇上格外器重二哥,他又怎会破例邀其入宫?我看这分明是蒋家女子的不明事理,才害得我二哥如此处境!”

他特地从书院匆匆归来,心中充满了对佳音的期盼,却不曾想等待他的却是这番景象。

一提及蒋璐璐在花园中的举止,魏泽轩心中的不满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瞬间尽数转移到了那个让他不满的女子身上。

魏母似是从一场混沌的大梦中猛然惊醒,紧咬着下唇,“自从她进了这个家门,平静的日子便一去不复返。对我这做婆婆的不敬尚且不说,居然还让这等家丑传扬到了皇宫之中!如今,她竟还有脸比我等先回屋,看我不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怒火如同找到了出口,魏母率领着仆从,怒气冲冲地直奔蒋璐璐的住处,一副势不可挡的模样。

往日里,蒋璐璐尚有魏崇楼庇护,然而此时,魏崇楼因心中积郁而离开府邸,她只好独自承受魏母的责罚,一站便是大半天,双腿酸痛不已。

魏母忆起前次因蒋璐璐而动了胎气的往事,那份愤懑与不平至今仍未完全消散。

这一次,她刻意控制着惩罚的力度,既让蒋璐璐感到疲惫不堪,又小心翼翼地不伤害到她腹中的骨肉。

蒋璐璐整日对着魏崇楼的耳朵絮絮叨叨。

而魏崇楼却异常冷静,“娘这是在教你明白为人妇的规矩,璐璐,这里已不是江南的小家碧玉之所。京城权贵遍地,那些礼数你之前或许不懂,但如今学习便是。”

蒋璐璐心头憋着一团怒火,哪有人这样传授规矩的?

日复一日的罚站与挑剔,让她倍感压抑。

更令她心寒的是,曾经那个温柔体贴的魏崇楼,如今甚至不愿意听完她的抱怨。

而魏母在连续两天对蒋璐璐施以规矩教育之后,似乎也洞悉了儿子的态度,变得更为无所顾忌,进而要求蒋璐璐早晚都需向长辈请安。

曾经,蒋璐璐尚能在忙碌之余抽身去查看店铺的经营状况,而今,随着魏母提出的早晚请安与随时可能的训诫,她的日程安排被牢牢掌控,再无半点自由可言。

每谈及外出打理店铺,魏母的神色便会立刻阴沉下来,“璐璐,你切莫不明事理。你在宫中使楼儿丢脸的事,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娘这是为你好,让你学会规矩,别想着用店铺作为逃避的借口。”

如此一来,蒋璐璐连续几日被困于府中,无法亲自监管店铺,对其经营无疑造成了显着影响。

心中满是委屈与无奈,蒋璐璐未曾料到魏母竟是如此霸道与不近人情。

当她向魏崇楼倾诉苦楚时,魏崇楼也只是柔声安慰:“璐璐,上次的事情也让娘担惊受怕。若是将来皇上对我青眼有加,你迟早要与那些贵妇人为伍,总不能到时候在她们面前示弱吧?”

一番言语,让蒋璐璐心中原有的委屈似乎得到了些许缓解。

魏崇楼如此出色,她相信自己的牺牲与忍耐只是暂时的,未来的日子定会比那些贵妇人更加美好。

尽管魏母对待她的方式有些苛刻,但想到魏崇楼的心始终向着自己,且孩子即将诞生,蒋璐璐相信,一切都会逐渐好转。

于是,她点头应道:“好的,崇楼,我会认真跟随娘学习规矩,只是店铺也不能长久无人打理,我毕竟是主事之人,不能放任不管。”

蒋璐璐的小店铺,坐落在繁华街区的一隅,它不仅是家族经济的牢固基石,更是魏崇楼心头的一块宝地。

因此,当得知店铺安危时,魏崇楼内心涌动的责任感让他无法袖手旁观。

他望着蒋璐璐那娇小的身影,满是不舍,“我每天处理完朝政后,会让侍从顺路去照看一下店铺,你就在家中安心陪伴母亲,学习一些家规礼仪吧。你现在腹中有我们的骨肉,四处奔波太过危险,我不想有任何闪失让你受累,好吗?”

蒋璐璐的心彻底安定下来,眼里满是对丈夫的信任和依赖。

翌日清晨,魏崇楼的马车缓缓驶离皇宫,特意绕道经过那熟悉的小铺。

他没有让车夫靠近,只在稍远处停驻,吩咐身边的小厮悄悄前往探查情况。

作为当朝状元且手握实权,亲临这样的小铺确实有失身份,他选择遥遥守望,于马车内轻轻掀开窗帘一角,目光越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投向了对岸。

本是一次不经意的眺望,却不料这轻微的一瞥,竟意外地锁定了他的全部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