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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夺宋:水浒也称王 > 第502章 乌头岭的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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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头岭并不是一处很适合设伏拦截的地形。

史文恭将拦截地点定在这里,原因只有一个:按照常胜军的每日进军速度,战斗大概率发生在上午。

既然要打,史文恭的目标自然是尽可能歼灭这一支常胜军,考虑到常胜军的名气和过往战绩,史文恭谨慎地将常胜军的战斗力视在金兵与辽兵之间,那么数万人的混战,就必须在天黑之前结束。

梁山军虽然将夜战当作日常训练的一部分,但夜战也有一个坏处,不管做多么详细周密的作战计划,夜间总归是有疏漏的,若将战斗拖到入夜,常胜军难免会出现无法防备的逃亡。

常胜军这一次北撤,前军、中军和后军绵延数里,史文恭的计划中,庞万春部负责截断中军,再由朱仝、吕方攻打相对薄弱的后军,快速援助后将郭药师的前军包围。

所以郭药师第一时间向北冲来时,就看到陈达早已经领兵布好了防御阵型,将一条山路堵得严严实实。

郭药师当即命部将张令徽出击,无论如何也要冲过去。

当初耶律淳组建常胜军的前身“怨军”时,张令徽与郭药师一样,是怨军六名领兵大将之一,只他的心思不像郭药师这般圆滑,升官也不如郭药师这般快,渐渐就成为了郭药师的部将。

但总归是个宿将,张令徽在得知前军被阻拦后,第一时间就下令本部精锐披甲,并向郭药师汇报,在此期间,张令徽并没有进行任何试探性的进攻。

怨军是招募辽东饥民百姓组建而成,故而六名领兵大将,从某种意义上就是辽东本地百姓推选出来的本乡豪强。

只是随着辽东战事的发展,郭药师凭借着本乡兵力更盛,拥有了更多的话语权,也成功接管了这一支大军,至于张令徽等人,名义上是郭药师的部将,但在各自所属的军队中威望、权力极大,就是郭药师也不那么容易调动。

跟随郭药师奔行到前军的,多是辽东铁州以及周边州县的士兵,郭药师不用本部兵马,反而派张令徽,多少也是存了消耗张令徽所部兵马的意思。

大敌当前,张令徽来不及多想,便匆匆领兵向陈达的防线进攻而来。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保存实力的时候,中军、后军都遭到攻击,必须要杀出一条生路。

然后张令徽就遇到了他征战多年最难打的一支军队。

王伦对梁山军的改造,更多是在现有基础上的一种改良,但落到实处、士卒训练得当后,却发挥了远超同类型军队的实力。

陈达将防线构筑的很有层次,大致沿着山道呈半环形,两翼是埋伏在半山腰的士卒,皆利用山间树木、巨石构筑了一道简易的防御,居高临下投掷手雷,抛射药箭。

此时的风向已经转为北风,梁山军的药箭同样是在宋朝军队基础上的改良,有毒烟箭、有火箭等多种不同效果的箭矢。

陈达命令手下发射的,是一种燃烧后生起浓烟的毒箭,浓烟辛辣无比,人吸入后泪流不止、咳嗽不停,虽然不致命,但却有极强的使敌人丧失战斗力的能力。

本就是北风,再加上集中投掷的手雷,张令徽的骑兵还没冲到阵前,马匹先被连续不断地爆炸声惊得嘶鸣不已、停足不前,战马的冲击速度一慢,骑兵们就被毒烟箭的浓烟迅速包围。

史文恭也是个狠人,将此次出征诸营携带的毒烟箭全部集中起来,于是山腰两侧不断有辅兵将毒烟箭囊搬运到弓弩手身旁,还有辅兵则背着大水囊,胳膊上缠着毛巾,时刻准备着。

这是防备风向变化,毒烟向本阵弥漫,提前预备好清水濯洗的。

陈达不断地下达着命令,他现在觉得唯一可惜的是,由于梁山军接连扩军,虎蹲炮铸造跟不上,否则若能分得十余门轰击出去,这人头简直拿得太轻松了。

不过他这里也有秘密武器,和顺县城头的两具四牛巨弩被他拆了下来,派了两个都的士卒,翻山越岭地运了过来。

巨大的箭矢上绑了火药罐,缠绕了浸泡火油的布囊,射速虽然慢,但爆炸的威力更大,顺带还能放火。

等到张令徽部下的骑兵灰头土脸地冲近时,陈达盯着半山腰插着的几面红旗,便下令一个亲卫点火。

在距离阵地四五十步的距离,陈达早早预埋了大量的手雷,以中通的竹管连接,中间倒入火药,就变成了简易的地雷。

于是这短短的二三百步,就成了张令徽所部士兵的噩梦,惊吓已经不听指挥的战马,辛辣呛人的白烟,不断有骑兵疯狂抽打着战马从前面退了回来,跌跌撞撞地跳下马,流着泪咳嗽得撕心裂肺。

眼看烟借风势不断向南卷来,郭药师不得已向南面退去,他运气不错,又退了百余步,那毒烟就被骤然起来的一阵大风吹散了。

等到郭药师再次领兵向前时,看着疯狂打喷嚏、难受得四处狂奔的战马,到处因为剧烈的咳嗽躺倒在地、不停用清水洗脸的士兵,顿时目瞪口呆。

他在战场上也曾遇到过毒烟箭,但往往靠着骑兵的速度冲过去,毒烟很快就会被吹散。

但他万万没想到,史文恭实地观察后,选择的这个拦截点,位置恰在山道的一处喇叭口附近,向南乌头岭突然变的开阔,毒烟很容易借助山风四处扩散开来。

郭药师大吼:“张令徽何在?”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离得最近的士兵被亲卫拽了过来,浑身湿淋淋的,大概是被亲卫们用水囊从头顶浇了一番。

这士兵仍旧泪流不止,说:“张将军不见踪影!”

郭药师猛地抬头向北面看去,那里的一处小山头,立起了三面大旗,他只能隐隐看上一面白底旗帜上的黑色“史”字。

大旗下立着几个人,其中一人身形高大,山风卷起了他的披风,那人仍旧站得稳稳当当。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看向了自己,立在营旗下的史文恭,也举起了望远镜,朝这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