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事儿它有时候就来得这么巧,朗灯灯刚决定要出去找钥匙,谌涣就告诉她,西北的万疆基地就发来了科研交流会邀请。
“科研交流会?”
朗灯灯拿着蓝色的邀请函疑问道,打开以后却发现主办方里有首都基地研究院。
“万疆基地的研讨会,跟首都研究院一起主办?”
这两个基地离得这么远,关系竟然这么近吗?
“嗯,郑和宇也传来消息说一年前就在准备了,且首都研究院的人已经提前三个月出发了。”
谌涣道。
朗灯灯拿着邀请函沉思,这个交流会举办的目的是什么?真的只是为了交流各地科研技术?
“要去吗?”谌涣问。
“去。”
朗灯灯垂眸,无论这场交流会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她都必须去。
一是见世面,二是,找钥匙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交流会的时间定在两个月后,这两个月的时间也是给各大基地赶路的时间,尤其是沿海边远地区。
晟曦基地位于内陆靠西偏北,距离万疆基地算是近的,两个月赶路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很充足。
不过,朗灯灯还是决定早些出发。
“真不让我跟着去啊?”
叶水抱住朗灯灯的背包,可怜巴巴地问道。
“你跟我们走了,你的病人怎么办?你的医院怎么办?”
常莱从厨房出来,拿了个西红柿边啃边问。
叶水气地哼了一声,无可奈何,嘴里嘟囔着:“我要是有个副院长就好了。”
就能跟朗灯灯一样当甩手掌柜然后去外面冒险,光想想都觉得刺激。
朗灯灯从她怀里拽出背包,安慰道:“阿水,外面很危险,我们这次去是有任务的。”
叶水撅着嘴巴不乐意,“你也知道危险啊,所以你就干让我在家担心你啊。”
看着几人收拾的差不多,她也自知无法挽留,叹了口气站起身,“等着。”
然后去了房间,没一会儿回来后,她手里提了个箱子,走到谌涣面前,放到桌上,“喏,这是你的药,周期你自己记得的,还有灯灯的药我也放里面了,你们可得好好回来啊!”
“我可不希望看你们带了一身伤病回来考验我的医术。”
“多谢。”
谌涣点头,伸出手露出手腕上的通讯仪,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桌上的东西便被收进了通讯仪中。
通讯仪是研究院一直在研发的,直到去年才初具模型,期间试用了十多个版本,上周才确定了最终版本。
主要功能有三个,一是通讯,二是储存,三是检测危险。
最初的版本里本来只有两个功能的,后来在商队带回来的检测仪中得到了启发,才加了检测功能。
“不会的,放心吧。”
朗灯灯抱了抱叶水,“我们走了。”
“万事小心。”白幸说道。
“放心,保证把灯灯全须全尾地带回来!”
常莱跟送别的几人摆了摆手。
白幸跟方誉一直将三人送到小区门口,谌涣回头道:“就到这吧。”
白幸没再说话,只点了点头,跟方誉一起目送三人走远。
因为游乐跟余和都在上班,所以只有他俩来送。
朗灯灯,谌涣和常莱一路开车到了基地门口,看见游乐已经在等他们了。
常莱停下车,对着游乐吹了个口哨,换来游乐一记暴扣。
“嘶——”
“你有病啊!”常莱捂着脑袋白了他一眼。
游乐对谌涣敬了个礼,说道:“首长,随行队伍已经准备好了,这是小队长,洛思阳。”
游乐说着,招来一个寸头皮肤黝黑的男人。
“首长好!”
洛思阳敬了个很标准的军礼。
“嗯。”
谌涣对他点点头,让他去了后车上。
游乐跟谌涣又说了几句,然后瞄到驾驶位正对他竖中指的常莱,眼睛微眯,两步跨过去,一把勾住他的头,使劲揉。
“出去给老子小心点,听到没!”
“用你说!”
“别让老子看见你缺胳膊断腿的回来,笑不死你!”
“你大爷的,你就不能盼我点好!你才缺胳膊断腿!我呸!”
“最好是!”
“滚滚滚,别薅老子头发,我要开车了!一边去!”
游乐冷“哼”一声,站到了路边,对着车子敬礼,目光沉沉地目送车子走远。
“游乐他大爷的,我抓的那么帅的发型,给我糟蹋的不成样了!”
“这给他手欠的!”
“等回来的,看我不收拾他!”
常莱一边开车,一边捋着已经乱成鸟窝的头发骂骂咧咧。
朗灯灯忍俊不禁,笑道:“你打得赢游乐啊?”
常莱一听她这语气,顿时不乐意了,“嘿,你这话可不太中听啊,怎么着,小爷还能比他差了?”
“虽然我确实在体型和体力上没他有优势,但那是以前了!咱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要智取!我打不赢,我的宝贝们还能打不赢?”
“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累都能给他累成狗!”
朗灯灯被逗笑了,“你说的有道理。”
常莱一挑眉,“那可不,有灯灯你在,他是绝对赢不了我的!”
朗灯灯不以为然,看着常莱一副势要跟游乐比个高下的样子,突然叹气,“不开窍的傻孩子,人家哪是想跟你比啊。”
“你说什么?”
常莱向后偏了偏头,车子的声音有些大,他没听清。
“没什么,你专心开车吧。”朗灯灯摇头。
却没想,谌涣在旁边来了一句,“那我那个聪明的孩子开窍了吗?”
“啊?”
朗灯灯蓦地转头看他,有些怔然。
“这句我听到了。”常莱在前方回了一句,眼神飞快地瞄了下后视镜,收回来,又继续瞄。
“请问,聪明的孩子什么时候开窍呢?”
谌涣又问了一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朗灯灯感觉到耳朵开始升温,连忙收回视线,正襟危坐地看着前方,感受到身侧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眨了眨眼,轻咬唇,开口:“可能…这次出去后,回来,她就能,回答了吧。”
这句话一出口,她就听到了耳边轻声说了句“好。”
转头看去,是谌涣微带笑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