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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等两日?父亲,这个鬼地方我一分钟也不想待了。”

梁妙音声音里带着哭音。

梁育才冷声道:“妙音,你身为我梁家嫡女,当以大局为重。”

梁妙音咬了咬嘴唇,攥着拳头低下了头。

看着女儿这么不高兴,梁育才柔声笑着说道:“这两日不白待,到时候,我让人抓活的赵坤乾,给你当宠物玩儿,如何?”

“当真?”

梁育才这话一出,梁妙音立马是抬起了头来,显然,对于折腾赵坤乾,她很感兴趣。

“为父何时骗过你?”

“好!”

梁妙音攥着的拳头松开,笑道:“父亲能将那跋扈的小子交给女儿处置,莫说是在这里待两天了,就是待一个月,女儿也能忍!那个混蛋,跋扈蛮横,我太想看看他在我面前跪着摇尾乞怜的模样了,我都舍不得折磨死他,感觉能玩好久,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着女儿的话,梁育才深知自家嫡女的手段,笑道:“到时候给我狠狠的折磨他。”

一个太守。

安稳的到了太守府,未被刺客杀死,活着到任,这已经是很幸运了。

当上了太守。

却是分不清楚大小王。

不尊他这个南荒城真正掌权的主人,还妄想自己当主人,与他梁育才为敌,真是找死!

囚他女儿。

抓他入狱。

更是罪不可赦!

杀了赵坤乾,都是便宜赵坤乾了。

就得是让他这个天生喜欢折磨人的嫡女,好生的折磨,折磨很久很久,如此,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哈哈哈。”

父女两个对视一眼,都是大笑了起来。

两人却不知道,正对着他们的带自转对焦追踪的超清蓝光摄像头,将他们两个的一言一行甚至是表情,都清清楚楚的记录了下来。

他们,想的不要太多。

梁妙音从牢房角落里面的稻草下面拿出来笔墨。

梁育才观察了一下周围,借着梁妙音挡着,他伏在地上,快速的将自己的决策写了下来,轻轻吹干了纸上的墨迹之后,他将纸张团成了一个纸团,站起来,轻轻的将纸团给丢了出去。

不一会儿。

数个荷叶团被从窗户处丢了进来。

石国这里还没有玻璃,透光处是个很高小窗户,窗户里面有着数根铁棍,间隙虽然不大,但也不小,可以容纳拳头大小的东西进出。

梁育才梁妙音父女立马是将那些荷叶团子给收集好,藏了起来。

里面是食物。

梁育才是有尊严的,是要绝食绝水对抗赵坤乾的。

但。

太饿了。

实在是扛不住了。

他还好面子,不想吃牢房里面给提供的食物,怕被牢房里面的其他人笑话。

便是叫自己安插在太守府的钉子给自己送饭。

上面透气的窗口太小,牢房里面盯着的狱卒都被换了,就只好是将米和肉包在荷叶里,包成小团子,扔进来给他们。

他们偷偷的吃。

表面上,还是不吃牢房的食物,顶多只是喝一些水。

可他们不知道啊。

摄像头就在头顶上呢。

他们偷偷大快朵颐的模样,全部都被记录了下来。

属于是白白装高洁与高傲了。

“踏踏踏踏!”

“咴儿咴儿~”

着甲步兵跑步的声音和战马的嘶鸣声突然是从四面八方响起。

外面,仿佛是乱了起来。

梁育才才是喝了一口水,打开一个荷叶团子,将里面的肉塞嘴里,便是见周围牢房里面的人都是被突然的声音给惊醒了,他怕被发现偷`吃,连忙是将嘴里面的一口肉给咽了下去。

“嗬——”

那团肉太大了。

梁育才差点直接噎死。

“什么情况,好好的,怎么调动兵马了?”

“谁知道那赵太守又想起来哪一出了。”

“我们老实待着吧,有吃有喝,装孙子总是没错的,他发完威,总是会放我们出去的。”

“赵太守这是在石都大佞当惯了,他是陛下眼前的红人,胆子自然是大,这调动兵马,只要不是南荒大森林打兽族,南荒城内,谁敢与他为敌?毕竟,咱们大都督都进来了。”

“慎言!慎言啊!大都督能听到呢。”

“听到又如何?之前威风八面,还不是如同我们一样,被关进了这关囚犯的州府大牢里?真有本事,怎么会进来?”

“你总得考虑,我们都会有出去的那一天。”

“出去的那一天,南荒城也是姓赵了,大都督代管南荒城的时代,过去了。”

周围人讨论了起来。

梁育才好不容易才将那块肉咽下去,闻言,他气个半死,恨不得将他即将要拿下太守府重掌南荒城大权的事儿给说出来,但他是有脑子的,是有一定城府的,知道这事儿不能说。

只需要等。

忍了此时,两天之后,他大权在握,情况反转,那时候,就好玩了。

梁育才笑着目光扫视那些人,记住那些个说他坏话之人的面容。

他,很善于秋后算账。

“未来究竟是谁的时代,你们说了不算。”

大都督府嫡女很是不悦,冷声开口。

得知父亲的计谋,她现在已经是恢复了之前蛮横的底气。

在赵坤乾来南荒城之前,这些个的权贵、世家子、商贾之流,便是知州许客之类的高·官,谁不是对她大都督府大小姐陪着笑容说话?谁敢如此的阴阳怪气?

父亲不说不争,她却是受不了这些变脸小人的气。

有人嗤笑:“大小姐,还摆架子呢?之前是谁被用铁链子绑在木架上,哭爹喊娘的求饶?”

梁妙音脸色一红,接着红色转黑:“少给本小姐犬吠,走着瞧吧,我保证,你会为了今天的言行所后悔。”

“好啊,走着瞧。”

那人依然不惧。

梁育才认真的盯着那人看了许久,很陌生,这个人,他不认识。

按理说,南荒城能上得了台面的三教九流,都给他大都督府送过礼,这里不该是有陌生人。

“益老爷,太守府邹管事听了您的传话,有请。”

这时候,有高大的狱卒从外面进来,走到了男人牢房前面。

一身员外服身材有些发福的益丰茂对着牢里的众人拱了拱手,笑道:“各位大人,我益丰茂就先走一步了。”

立马有人叫住了益丰茂:“益员外,且等等,敢问您传了什么话,那太守府的邹沛管家愿意放你出去。”

“害!”

益丰茂笑着摆手:“天下乌鸦一般黑,谁家君子不爱财啊。”

说完这些,益丰茂走出了已经打开的牢房门。

高大的狱卒锁上门,做出请的手势。

听闻益丰茂那话,牢狱里的众人都是若有所思。

“是啊,原来那阎王太守也是‘君子’啊,早说啊,我等还能少了上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