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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面古镜,是当初一位私人收藏家的镇馆之宝,因经营不当,故委托谢园拍卖。”

“起拍价一个亿,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百万。”

“胡家,一亿两千万。”

胡庭山当仁不让,抢先开价。

“萧家,一亿五千万,胡胖子,还是让给我吧,我家的青铜器博物馆需要这个。”

萧天策的声音也紧随其后,报完价后还忍不住的打趣了一下胡庭山。

胡庭山闻言自然是不甘示弱,边提价边说道:“胡家,一亿六千万。萧天策,谁家还没有个青铜器博物馆啊?”

萧天策闻言倒是一乐,声音也是难掩调笑之意。

“一亿七千万,青铜器不适合你们胡家,还是等等有什么好的字画你再拍下吧。”

“你怎么不拍字画呢?青铜器数量虽多,但是摆在我们面前的可是没多少,更何况是一面镜子!”

“哈哈老胡,你是不是喝高了?别忘了我们兰陵萧氏是诗书传家,怎么会缺那些字画嘛!”萧天策哈哈一笑。

“倒是忘了,你这个二世祖是从字画堆里长大的了。”胡庭山一脸懊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连连叹息。

“胡家,一亿九千万。”

“柳氏,两个亿。”

“萧家,两亿。”

胡庭山报完价后,萧天策与柳子玉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使得在场众人面色一正。

这柳子玉刚才在在场可是没少花,如今还能拿的出钱来竞拍,让很多人有些讶异看着他的方向,这是有金主了啊。

而萧天策那边就不一样了,直接拿起麦克风开口骂道:

“柳子玉,你小子别烦人行不行,有事没事都能遇到你,真的是晦气。”

不怪萧天策烦,实在是这段时间他被海外派这些家伙烦的不行,不管是滨海新区的项目,还是后来的荆州建工。

这其中没有柳子玉牵线搭桥,萧天策是不信的,如今正好柳子玉插手进来,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宣泄机会。

柳子玉闻言后,脸直接就黑了,看着萧天策包厢的方向,气的是直喘粗气。

李元春的脸色也是有些不好看,这种内场拍卖会,互相之间和和美美的不好吗?非得整得双方脸上都难看了才好吗?

“萧天策,这里是拍卖会,谁都有参与竞价的权利,既然你这样说的话,我们春元控股,三个亿。”

“慕氏,四个亿。”慕沉沉轻灵的声音响起,一下子就吸引了内场众人的注意力。

没想到慕氏双姝也来到了拍卖会现场。

李元春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的开口:“五个亿。”

“慕氏,五亿五千万。”慕青青的声音响起,从中根本就听不出喜怒。

就在李元春下意识还要跟时,包间内的麦克风被柳子玉给关掉了。

“子玉,你这是。”李元春一脸不解的看着柳子玉。

“元春,你还没看明白吗?现在是形势比人强,你强加下去,只会便宜了他们。”

这些资金只会被在场的世家带到地方上扶贫,增加世家在当地的影响力。

李元春出的价格越高,他们手中的资金越多,之前在外场还可以逞一时之气,把需要的东西拿下。

内场里的东西,如果不是必要的,他们还是不插手的好。

闻言,李元春眼睛一眯,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后说道:“行吧,那我不参加了。”

听到李元春偃旗息鼓了,旁边包厢内的楚天行轻笑一声,若有所指的说道:“看来他们已经反应过来了。”

“就算有他们参与,这件东西也落不到他们手中。”楚天阔面色沉静的说道。

“是了,你倒是有信心,看情况吧,要是其中有其他问题,我会插手的。”楚天行笑笑,显然是有些担忧的。

“时氏,五亿六千万。”时瑜的声音响起,一下子牵动了场中的众人。

“慕氏,六亿。”

“幽水雅阁,六亿。”

“陈家,六亿。”

三个包厢同时出价,一下子就把时瑜的价格给压了下去。

时瑜的包厢内,夏临沧与时瑜相对而坐,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

“小鱼,听哥哥的话,放手吧。”

“时氏,六亿一千万。”

报完价后,时瑜关上了麦,一脸坚定的对夏临沧说:“哥,我不会放手的,哪怕他已经不爱我了。”

“你这是何苦作贱自己呢。”夏临沧有些语重心长地劝阻。

“陈家,六亿五千万。”

“时氏,七亿。”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之前伤过他,他肯定心里不好受,但是……”

“楚庭集团,七亿五千万。”

楚天阔淡漠的声音响起,一下子就打断了时瑜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时瑜脸色一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楚天阔的方向,她不希望接下来是她想的那样。

连忙拿起麦克风,想要把楚天阔的价格给压下去,麦克风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时氏,八亿,时氏八亿啊!”

时瑜一脸颓然的扔下麦克风,两行清泪落下,她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可是包厢门被敲响,两个工作人员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内就是那面铜镜。

看着铜镜上那道明显的裂痕,时瑜一下子就瘫在了沙发上。

一名工作人员低声朝着夏临沧说到:“夏公子,楚公子要把这面铜镜送给时小姐,并附带一句话。”

“我们两人之间,就像这面镜子一般,破镜难圆。”

说完后,两名工作人员逃一样的离开了这个包厢。

而时瑜已经蜷缩在沙发上任由泪水不断落下。

“小鱼,你……”

“够了!我什么都不想听!”

夏临沧想要出声安慰,却被时瑜尖叫着打断了。

“哥,我想自己静一会,好吗?”

看着时瑜白的几乎透明的脸颊,夏临沧轻叹一声,起身离开了包厢。

时瑜则是拿起那面铜镜,抱在胸口低声呢喃着:“我早就该明白了,不是吗?”

“不同于前世的等待,默默离开的你是看到了我们的未来吗?”

“破镜难圆,这个解释我不要,我不想接受。”

“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要跟你说,我还要我的阿楚回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