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庭大厦,会议室内
吴瀚飞正在把剩下三人所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展示出来。
“各位,请看这里。”吴瀚飞指着投影屏幕,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是楚汉物流王董利用职权,私自挪用公司资金的记录。青璃物流李经理,你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暗中泄露公司机密。至于楚氏总部的赵总监,你更是胆大妄为,竟然伙同外部势力,企图侵占公司资产。”
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三人,吴瀚飞嗤笑一声说:“几位,应该感谢我们方总,要不是他做的毫不避讳,我们也不可能从这方面追查。”
“触目惊心,真是触目惊心啊,你们,哎……”一旁的齐光庭缓缓站起身子来,用手指着面前的三个人,脸上满是怒其不争的表情,连连摇头叹息。
吴瀚飞目光紧盯着这位起身的总经理,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敬畏之意,然后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并开口喊了一声:“齐老。”
齐光庭此刻一脸的悲痛欲绝,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坐在那里的三个人,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呢?公司辛辛苦苦培养你们,可你们却干出这样天理难容的丑事来!”
吴瀚飞默默地看着正在大发雷霆、将眼前这三个人骂得狗血淋头跟孙子似的齐光庭,突然俯下身去,在齐光庭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齐老,其实您自己的那件事,也败露了。”
齐光庭听到这话后,脸色骤然一变,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吴瀚飞说道:“吴助理啊,你可别乱说呀,我老齐一生光明磊落、孤家寡人一个,又怎会做出有损公司利益之事呢?”
“你可不是孑然一身,你这些年的私生子之类的,可是多的很呐!”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齐光庭闻言脸色煞的一白。
齐光庭看着进入会议室的谢鎏仙,心中更是惊恐万分,结结巴巴的说:“鎏......鎏老,您怎么来了?”
谢鎏仙看着脸色惨白的齐光庭,有些厌恶的说:“之前小吴跟我说,你们做了对不起公司的事,我还不相信,但是那些文件到了老夫眼前,老夫不信也信了。”
吴瀚飞适时应声说:“还请鎏老息怒,楚总对这些城狐社鼠也是也是无可奈何,如今您也看到了,内卫都请来了。”
谢鎏仙扶须一笑,对着吴瀚飞开口说:“我是万万没想到,我们这些老家伙退出后,这些人真的无法无天。”
吴瀚飞点了点头,目光在会议室内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面色惨白的齐光庭身上,缓缓开口:
“齐老,您在公司多年的贡献,我们都铭记在心。但今日之事,实在令人痛心。您的行为,不仅损害了公司的利益,也辜负了楚总对您的信任。”
齐光庭此刻已是满头大汗,他颤声问道:“吴助理,我……我还有机会吗?”
吴瀚飞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齐老,您的事情,已经摆在了桌面上。不过,楚总念您旧情,愿意给您一个机会,只要您能配合我们,将功补过,或许还能有转机。”
齐光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急忙点头:“我愿意,我愿意配合!”
看着被警察带走的齐光庭几人,会议室内,吴瀚飞微微向谢鎏仙致谢:“鎏老,多谢你了,这些老家伙,不来个狠的,根本不会认。”
谢鎏仙豪爽一笑:“这些硕鼠之前就有动作,老总裁念他们不容易,就没有动他们,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猖狂。”
说着说着,谢鎏仙咂咂嘴说:“楚氏一天拿下了八家公司的一把手,会不会有影响楚氏的股价。”
吴瀚飞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鎏老,这次楚总早就有了安排,楚氏集团内部实在是问题太大,如今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
楚庭大厦顶层,楚天阔正在看着许幻山啧啧称奇。
楚天阔调笑着说:“什么风,把我们许总给吹过来了。”
许幻山面色沉静的坐在楚天阔对面,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开口说:“我小叔从我们许氏老宅,被别人救走了。”
楚天阔闻言,惊异的问:“不对吧,在沪上,还有人能在你们许氏的祠堂里救人?”
许幻山开有些凝重的说:“我今天来临海,也是避祸。沪上可是那些人的大本营,跟我们许家撕破脸,从我们许家别院救人也是正常的。”
楚天阔闻言顿时一愣,看着对面的许幻山,许氏可是沪上的龙头,现在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失利。
“许氏不是有自己的安保公司吗?老爷子怎么样了?”
许幻山脸神晦暗的说:“老爷子没事,许氏的安保公司里面的精锐都在参与选拔,这次被人钻了空子而已。”
楚天阔拍了拍许幻山的肩膀,开口安慰道:“我们楚庭集团子公司多,你等等从王氏的安保公司选一批精锐的安保,在你们身边随身保护。”
闻言,许幻山却是冷哼一声,有些狠狠地说:“我们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不要脸面,身居高位的那位竟然亲自出手。他们既然敢对我们许家动手,那他们的货也别想到欧洲了。”
许幻山脸上写满了愤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放着狠话。
楚天阔则冷静地看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平和地安慰道:“老许,别激动。成立五峰物流是我们的新起点,只要我们的船队出海了,就能在海外截断他们的运输渠道,到时候有他们好果子吃。”
许幻山听了楚天阔的话,表情渐渐缓和下来,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丝不甘。
他深吸一口气,微微点头,语气坚定地说:“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轻易有动作,我就忍这一时之气,等我们的船队出海再说。”
看着已经消气的许幻山,楚天阔安抚着说:“这次对你们许家出手的都有谁,我们先吃点利息。”
“纸媒,南方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