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快快乐乐地在外面旅游,有人苦哈哈地在家里学习。
有人高高兴兴地享受着双向奔赴的暧昧,有人在疯狂修改简历。
没错,在家和学习的和疯狂修改简历的是同一个人。
秀秀的电话打来时,宋平清正在逗慕容雪:“我们这样大半夜穿着白色的浴袍从车上回房间,看起来好像两只幽灵。”
慕容雪回敬白眼x1:“两只幽灵一起行动,容易被道士一网打尽。”
【中译中:这样招摇是会被爸爸抓到的。】
宋平清的回答没绕圈子,直接把慕容雪的担忧戳破了回答:“问题不大,天高皇帝远,他管不到这儿。”
慕容雪搂着宋平清的腰不撒手,宋平清坐在沙发上,伸出胳膊把慕容雪往怀里一搂。
哎,就是这个味儿,对了。
小~虎~依~人~
到酒店时已经十一点,这会儿更是十一点半了,宋平清正打算催促慕容雪去洗洗睡觉,还没开口,手机先一步响了。
“大半夜了,谁啊?”慕容雪的语气非常不爽。
“秀秀?”宋平清坐直了。
慕容雪收回了不爽的神情,也跟着坐直了。
毕竟大半夜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这感受不是一般的...刺激。
懂的都懂。
“姐姐——我亲爱的姐姐——”秀秀的声音真的很幽灵,从电话那边传过来,“为什么幼升小也要写简历啊姐姐——”
秀秀今年下半年就要满七岁了,满心只有一个念头——早点上小学。
并且点名了要去白桦学院,理由是她要追随姐姐的脚步,向姐姐学习。
宋平清得知秀秀拿这种理由劝说父母时,脑子里就一句话:听她放屁。
这人无非是觉得去了白桦学院离开了金城,就天高皇帝远没人能管她了。
到时候她好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殊不知富贵人家为了避免小孩长歪,安排的保姆和保镖数量有多恐怖,那绝对算得上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
孩子上赶着要吃苦,宋平清也不会拦着,去就去呗,反正吃了苦自己就懂事了。
只可惜,秀秀什么都搞定了,唯独卡在了幼小简历上。
宋平清当年的简历,最高光的位置在“五千万的扶贫助农项目”。
秀秀的简历,最高光的地方是家庭成员栏中的“宋平清”,关系“姐妹”。
宋平清:手握四个二。
秀秀:抱了那个握着四个二的人的大腿。
秀秀心态崩了:“姐姐~等你回来了帮我改改简历吧姐姐~”
宋平清听到这里突然嘿嘿一笑:“简历后面还有升学考试哦。法语也是要考的。”
秀秀突然安静。
然后电话就断了。
“她怎么挂了?”慕容雪不解。
“委婉点说:知耻而后勇,大概是意识到了学习的重要性,所以决定去好好看书了吧。”
慕容雪默了一瞬:“......真委婉啊。”
【直白点的说法:法语太差。】
秀秀所在的幼儿园不愧是贵族幼儿园,开设的课程种类很丰富。
宋平清刚到慕容家补习的那几个月所学习到的知识,秀秀有一个完整的小中大班的三阶段去学习。
只可惜,她是真的不爱学法语。
见宋平清直接起身准备去洗澡了,慕容雪疑惑:“你不打算管吗?”
“哦,我是要管管。”宋平清拿起手机,“我倒要看家里的保姆怎么回事,这个点了居然还没能让秀秀睡觉。”
都快十二点了,还不睡觉多影响孩子长个儿啊。
“她的学习,你不打算管吗?”慕容雪追问。
“让爸妈管去。”宋平清拒绝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反正我不管。”
上辈子秀秀是没办法才被塞到了她这里,宋平清愿意带她一辈子已经非常慈爱了。
“谁的孩子谁带!”宋平清挂断电话之后还在碎碎念,“反正我不带,谁也不能打扰我的旅游。”
这可是一场和慕容雪一起,充斥着暧昧与幸福气息的旅游啊!
宋平清伸手把正在刷牙的慕容雪往怀里一捞,紧紧地抱了她一下就撒开,钻进浴室洗澡了。
慕容雪:这人抽什么风呢?
宋平清:年轻真好!
西纳这边能玩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适合拍照的地方也有很多。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紫外线有些强烈,就算抹了防晒霜也不能完全避免晒伤,还得时时刻刻做好物理防晒。
宋平清举着大号遮阳伞走在慕容雪身边:“公主殿下!臣为你遮风挡雨,这一来就是一辈子。”
慕容雪听到这话,从头皮麻到脚趾尖,伸手就去捂宋平清的嘴:“你给我正常一点!!!!”
宋平清仰身避开,笑声爽朗,但手中的伞却半点没抖:“好好好,我不逗你了。”
此时的慕容雪一身当地少数民族的未婚女子打扮,上身是浅粉红与浅粉绿布料拼接而成的对襟窄袖衫,用了些地方的工艺在里面,下身是颜色鲜艳,织有各种吉祥图纹的花色筒裙。
波浪长发被挽起,虽然没有用什么金银器,只是簪了几朵鲜花做装饰。
有从小娇养出来的贵气加持,这样的慕容雪看起来的确有那么几分公主微服的架势。
难怪宋平清要戏称她一句“公主殿下”。
这衣服是定制的,还定制了不止一套,足够慕容雪在西纳一天一套穿到离开。
“说真的,我做攻略的时候就觉得你穿上这种衣服一定非常好看。”
宋平清眼中全是欣赏,半点都藏不住。
没有人不喜欢被自己的爱人用这样欣赏的目光看着。
慕容雪摸了摸身上质地上乘的衣料,明明非常喜欢,语气里却仍旧有些许骄矜意味:“好吧,算你有些本事,隔着这么远还能把衣服给做出来。”
“那是。”
为了这几件衣服,宋平清费了好大的心思,却不多言其中找寻筛选布料的困难,只道:
“既然来旅游就要体验当地的文化嘛。恰好我在滇南又有些许产业,不过几身衣服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话说到最后一句,宋平清刻意学了慕容雪的语气,慕容雪羞恼,伸手轻轻拧了她一把。
就这力气,掐煤球煤球都不会有感觉。
宋平清看着慕容雪傻乐。
然而慕容雪却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之处:“不过这么贴合...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尺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