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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就一个多时辰,田守年回来了。

他的脸上挂着泪痕,明显是哭过了。

“怎么样?”姜秀秀迎上去。

田守年把马车解开,马自发的回到马厩。

“没救了。”他说,语气中听不出他的情绪。

饶是之前有过猜测,但是听到田守年肯定的回答,姜秀秀还是沉下了心。

太猝不及防了...

她还以为他们会继续和田王氏纠缠下去,没想到,她就这么没了。

田守年摆摆手,“走吧。”

人已经没了,他们作为晚辈,该送还是要送的。

一家人来到老田家,此时,老田家忙里忙外进进出出的都是村里人。

平日里再多的仇啊怨啊,这一刻都人死债消了。

能过来帮忙的人家都会过来帮忙。

因为田王氏是中毒走的,大家也比较避讳,而且大夫也提醒了,一定要尽早下葬,还得葬在没有人烟的地方。

田悠悠听说后,大概知道是因为蛇毒毒性太强了,大夫怕蛇毒渗透到土地里会对水、植物有污染。

好在田王氏的死相太恐怖,田守存和田守全不敢擅自决定,一切都按照大夫交代的做。

他们选了田地往荒地而去大约五里地之外的一处高地,讲究一个让田王氏死后也能眺望小河沟村的方向,看着后代过日子。

整个丧礼,包括棺木、寿衣、墓碑,招待客人的饭菜之类的,总共花了五两银子,办得十分体面。

也不过两三天的功夫,大家就把田王氏的死抛诸脑后,开始筹办朱恭和田翠的喜事了。

“这些人...太过分了!!”胡兰花气得在家里跳脚。

“娘才死了多久?她们就开始办喜事了,也不嫌膈应!”

说着,她猛的坐到椅子上,椅子差点散了架,“还有娘也是,什么不好捡,捡蛇蛋回来。”

“害了自己,也害了我们!!”

“这以后,田守年肯定不会再给我们送粮食了。”

“马上开春了,地里的活...没有娘在,田守年肯定也不会给我们做了。”

柳翠兰也跟着抱怨,“可不是呢。”

“家里几亩良田,我们怎么整得过来啊?”

她不敢说的是,家里两个男人都不是干活的料,几个半大小子也游手好闲惯了,开了春,田里的活计还是落在她和胡兰花身上。

以前她们百般看不起姜秀秀,可现在看,人家姜秀秀才是享福的命呢。

自从怀了这一胎,几乎什么事都不用做。

还有大把的好吃食...

早知道田守年能有这样的出息,当年她们就选田守年了。

柳翠兰忽然想到什么,她看向田守存,“二哥,发现娘死了的那天早晨,你搜过娘的房间了吧?”

“搜出多少银子了?”

丧礼的钱都是田守年花的,田守存和田守全都没拿银子。

在给田王氏穿寿衣的间隙,柳翠兰去翻了田王氏的房间,什么都没翻出来。

“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搜过?”田守存直接否定。

“你怎么没搜过,一早上就是你进去了,后来穿寿衣的时候,我搜过,什么都没有,肯定是你搜过了。”

“我没搜过,你既然搜过了,那娘的银子肯定被你拿去了。”

柳翠兰冷哼,“要是你没搜过,会这么好说话?你早就吵着要我拿银子给你了吧?”

田守全看向田守存,脸色懊恼,“二哥,你到底拿没拿?”

“我没拿。”田守存还是否认,“我没搜。”

胡兰花怕两人吵起来,忙上前阻止,“三弟,娘哪里有什么银子?”

“她又不做工,田守年也没给银子,哪来的银子?”

田守全冷冷的哼道,“二哥二嫂这是欺负我不知道啊?”

“我爹是老秀才,他死了可以跟县城领三两的丧葬费。”

“还有给爹看病的时候,坑了田守年三两银子。”

“娘身上起码有六两银子。”

田守存没想到他居然都知道...“但,但是娘后来生病了...”

“生病了花的银子都是从田守年那边坑来的!”田守全打断他。

“二哥,现在娘没了,我们亲兄弟应该互相扶持帮助,你却一个人拿着娘留下的银子?!”

田守存干脆耍无赖了,“反正我身上没银子。”

“你!”田守全怒而拍桌而起,“田守存,你若是不把银子拿出来,我就,我就去请族老评理。”

田守存翻了个白眼,他只要不说翻到了银子,找谁评理都没用。

田守全看到他这副无赖样对自己,心中大为恼火,他手指田守存,“田守存,我告诉你,族老不能给我评理,我就去县衙报案,到时候,你别后悔!”

田守存梗住,他知道田守全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兴学今年八月就要院试了,若是这时候闹出兄弟阋墙的丑闻...

“守全....”田守存拉长尾音,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弯,“我们是亲兄弟,不用闹得这么难看吧?”

“你有把我当成亲兄弟吗?”田守全怒道,“提到兴学的事你就紧张了?”

“说什么等田兴学以后考中了秀才,带着我们一家享福,现在看来,只是哄骗我们的吧?”

“二哥,我可不是田守年!”

田守年会被他哄骗,他可不会。

“怎么会呢?”田守存立刻表态,“守全,二哥也不是田守年,会那么忘恩负义。”

“守全啊,你想想,田守年一家现在这么有钱,我们两个被他压着,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你甘心被他压着吗?”

“只要兴学考上秀才,做了官,我们就能把他们的银子....”

田守全疑惑,“之前田悠悠不是说,这样做...她可以入京告状...”

“她就是个农家丫头,她凭什么入京告状?”田守存啧了一声。

田守全想想也是...

但他瞥着田守存,兄弟这么多年,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哥哥的人品。

“要我相信你也可以。”他眼中闪着自己的算计。

“怎么?”

“我要你签个契书!将来你若是反悔了,我便拿着契书去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