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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也手持长剑,凌空在前。

腰间迅速缠上了一只澎湃的狐尾,我腾空而起,眨眼来到他身后。

狐尾汹涌,温也周身寒意浸润,面色阴沉无比。

他生气了。

浩渺清辉的剑刃照姜颂的面门盖过去。

姜颂全身罩起金色的灵力,挡住那一剑,毫不畏惧地看向温也。

“小狐狸,乐小麦体内已经被我种下司命间的灵魂印记……你的女人?那就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女人爱上别人吧。”

我摸向胸口,那里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生长。

我往下拉卫衣的领口,肉沟处隐约可见一个金色的图案。

我气地炸毛,吼道:“姜颂!你个王八蛋!你快点把这个什么破契约解了!”

姜颂直直地看着我,满脸嘲弄,缓缓开口:“解?除非我死……或者你死……乐小麦,我的妻,还是乖乖回到我的身边,让我们做一对……”

未等他说完,雪亮的剑刃再一次朝他斩去,同时温也手上凝聚真炁,翻转出一个复杂的金色法印,同时朝姜颂盖过去。

真炁比灵气更加难以修炼聚集,温也这是想要杀了他……

姜颂面色一惊,身上的金色灵力被利刃破开口子,法印打过去,姜颂被拍出去了数米远,摔到了墙上。

他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身形微颤。

温也猛地扭头看我,沉声吼道:“乐小麦,不许过去!”

“我没有要过去,我只是,只是……”只是害怕摊上人命官司。

温也蹙眉看我,满脸阴沉和愤怒:“只是确定他有没有死?死了又如何?不死又如何?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对他……”

他欲言又止,扭头不再看我。

我一怔,他什么意思?以为我在关心姜颂还是爱上他了?

心头泛起委屈,我把头一偏,泪水在眼眶打转,强忍着没掉下来。

法门关闭,蜡烛熄灭。

梅老先生和周母浑身黑色血污,身上多处伤痕,已经陷入昏迷。

袁瞎子瘫坐在地上,身上也是狼狈不堪,好在没有受伤。

刚才的一幕,他都看在眼里,啧啧道:“小狐狸,你怎么和小麦说话呢!这又不是她的错,你吼她做什么!”

“小麦,别和小狐狸一般见识!袁哥知道你对小狐狸一片真心……还有,多亏了你给我的法器……”他稍微动了动,疼得龇牙咧嘴。

我抹掉眼泪,走过去把袁瞎子扶起来,吸了吸鼻子,关心道:“袁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他活动了下个关节,嘿嘿笑道,“疏于锻炼,一下这么大活动量,身体有点像吃不消,真是老了老了……这次多亏了小狐狸。”

我偷偷瞥了眼温也,他脸很臭,根本不看我。

梅家弟子听到房间内的动静跑了进来,一边关心袁瞎子一边将地上的梅老爷子和周母抬起来。

“咦?姜先生怎么了?”一个梅家弟子问道。

袁瞎子挥了挥手:“不小心着了道,把他抬起来一起救治。”

梅家弟子挠了挠头,哦了一声,把姜颂抬到了另一个房间。

“袁哥,你知道姜颂是什么情况吗?是不是有其他魂体寄居在他体内?他和之前判若两人。”我小声问道。

袁瞎子沉吟道:“目前我还不确认怎么回事,但看他刚才的样子,不像是被人夺了舍……倒像是被人控制住了。”

“一会儿等他醒了,我套下他的话。”他拍拍我的肩膀,指了指外面,压低声音道,“小麦,我先走了……温也吃醋了,他不是在生你的气,而是在生自己的气,你要不给他台阶下?”

我刚才被他吼了一嗓子,心里很委屈,撇嘴嘟囔道:“凭什么要我给他台阶下。”

他就不知道来哄我吗!

“嗐~~~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要不……”袁瞎子挑了挑眉,坏笑道。

我负气地踢了一脚脚边的单人沙发:“谁和他是夫妻!连证都没领,彩礼我大不了退给他!”

“乐小麦!”温也暴怒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我扭过身,呵呵假笑:“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和我说话了呢!本来就不是夫妻!我说错了吗!”

“你这么介意我和姜颂的什么契约,可以和我分手啊!我又没拦着你!我乐小麦又不是非你不可!”我故意往他胸口插刀子,我也想让他尝尝被不信任,心疼委屈的感觉。

温也睫毛眉毛变成了雪白的霜色,眸色红的吓人,浑身涤荡着慑人的妖气。

袁瞎子咕咚咽了口口水:“那个,小麦,我先去看看我老岳父的身体情况,你们关起门慢慢聊,千万别动手啊!”

说完脚底抹油,溜走了。

门一关,温也便朝我走来,他捧起我的脸,认真检查,问道:“你身上有他的气味,他碰你哪儿了?”

我揪住衣角,梗着脖子故意胡说八道:“除了没上床,哪都碰了!你要检查下吗!”

“乐小麦!”他捏着我的肩膀,恨不得将我捏碎。

原本憋回去的眼泪又蓄上来,我扯了扯嘴角,泪眼模糊地看着他:“你不就是觉得我是个见异思迁的人吗!有了什么大司命的契约肯定会爱上他!不相信我会抵住契约牵绊的诱惑!”

“或者说,你根本不信我对你的感情!”我苦笑着把眼泪抹了抹,负气道,“好,既然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能做到,那还在一起做什么!你把我身上下的咒拿走吧!我不要……”

话没说完,我的脖颈就被温也咬住。

“啊!好痛!臭狐狸,你放开我!”

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尖锐的牙齿已经没入软肉中。

眼前光芒乍现,我俩一起进入了法门。

不是茅之潼家,也不是我家的四合院,而是后山的洞中。

我被抛到铺满香草的石床上。

草即使铺得再厚,也不能和蓬松舒适的棉被相比。

我被摔得浑身疼痛,捂着冒血的脖子给了温也一脚,吼道: “臭狐狸,你又欺负我!”

脚踝被握住,猛地一拉,我整个人很不雅观地敞开。

温也边脱衣,边垂眸危险地看着我,一字一顿道:“乐小麦,我、要、检、查、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