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气味臭死了。”他偏头,错开与我贴在一起的鼻尖,耳朵泛起了蒸腾的热气。
哼哼……又害羞。
心底的小恶魔开始作祟,我想都没想就抿住他的耳朵,还用牙尖轻轻咬了下。
“乐小麦!”
他猛然扭头,双手用力地托住我夹在他腰间的大腿,脸上红晕升起,眼睛里有情欲和薄怒的水汽。
“嗯?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我装傻充愣,假装读不懂他脸上的隐忍,用唇角飞快地蹭了下他的唇珠,一笔带过。
千分之一秒的愣住后,嘴唇上便传来热乎乎的温度和压力。
理智呈摧枯拉朽之势不知道被抛掷到什么地方。
这一瞬只想和他亲吻。
用力且献祭一般的亲吻。
叮——电梯到达。
我攀附在温也身上,被他托住出了电梯,嘴唇没有离开分毫。
这是他第一次失控地吻我,长驱直入,急风骤雨,连呼吸都来不及换,我已经做好了后面更失控的事情发生的准备。
但一声重物落地声打断了我俩的干柴烈火。
“姐,咳咳……你们继续继续……”小稻抬头仰望四十五度角,幽幽转过身面对墙壁,脚边的小拉杆箱倒在地上。
我……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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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知道你来找我吗?”我捂住还没有完全褪下红晕的脸,在冰箱里拿了冷饮。
小稻和温也坐在沙发上,我递给他一瓶饮料,顺便撕开杯酸奶塞到温也手里,坐在他俩一旁。
温也喝酸奶的样子极乖,会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地干净,如同对待珍宝般细致,和他清冷矜贵的长相形成极大的反差萌。
任谁第一次看到,都会目瞪口呆。
小稻被温也瞥了一眼,忙收起难以置信的神情,慌张解释:“她知道!哦……那个……对!我是来报信的!姐,我知道爸现在大概在哪个省份城市了,这段时间我查了一下妈的通话记录,有几通西南边境的电话。”
“我还以为是诈骗电话,但看了通话时间,一通是半个月前你回家的当天晚上,是妈主动打回去的,我就觉得不对劲。”
“我故意说去西南旅游,她死活不让我去,就猜的八九不离十,妈居然和那些人里应外合!”小稻狠狠咬牙。
他蹙眉抬头看我,懊恼地抓了抓头:“姐,钢铁厂是妈故意让你去的,你有没有碰到那些人?有没有受伤?都怪我才反应过来!”
我定是不会说在厂子里发生的一切,只好摇头轻笑:“没有啊,我这不好好的吗?”
“爸的下落我已经知道了,这两天就动身,你老实在家待着。”
小稻一屁股坐过来,拽着我的胳膊晃了晃:“我已经告诉妈,不找回爸我就不回家了,上一辈子的恩怨让他们理吧!老子被人绑架,哪有儿子不管的,那样我太不是人了。”
“姐,这次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带着我!否则我偷偷自己去!”
温也乜了他一眼,视线打在小稻拽着我的胳膊上,冷冷道:“你去可以,不过到时候遇到危险,我可不会救你。”
小稻怎不知温也的醋意,故意对我勾肩搭背,刺激他,笑道:“不用姐夫你救,我能自保,实在不济,我姐会救我的,是吧姐?”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嘴角抽了抽。
温也阴沉的快要滴水的脸,我把小稻的手拿下来,咬着牙小声警告:“乐小稻,你活腻歪了是吧!”
“你别说话!我在教你拿捏男人。”小稻小声回我,突然提高音调,撒娇道,“对了,姐还没吃饭,我想吃上次你做西红柿面,你做给我吃好不好?”
不说还好,一说我也饿了,折腾了一晚,连晚饭还没吃。
小稻一听来了兴致,打开手机和我又凑到一起,改主意要点外卖吃。
温也吃完酸奶不发一言地回房。
见房门关上,小稻立马和我拉开距离,喜滋滋地点外卖火锅。
我白了他一眼:“你好无聊!”
他晃着二郎腿,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对我挑了挑眉:“姐,这你就不懂了吧!一看你俩的关系,我就知道是你主动追的他!”
“像姐夫这样的男人,长的贼拉好看又多金,还特么这么高冷,多少女人趋之若鹜,你光上赶着对他好不行,得让他黏着你,得让他有危机感,得激起他雄性动物的竞争欲!”
“否则他会觉得你被他吃的死死的,不会珍惜。”
我被他说笑了,嗤之以鼻:“乐小稻你懂的不少啊,是不是被女孩用过这招?”
心想,温也这冷静自持的家伙才不会抓狂,最多自己扭头闷闷吃小醋不理人。
小稻摸了摸鼻子:“我这也算是总结的宝贵经验,保准管用!”
我切了他一嘴,跑到卧室去哄我家那只气鼓鼓的小狐狸。
果然不出我所料,温也正坐在大飘窗上打坐,我进来时,连眼皮抬都不抬一下。
“你别生气,刚才小稻不是有意的。”我悻悻抱着睡衣,小声解释。
见他沉默不理会,我自顾自地钻进浴室。
衣服脱到一半,身后有热源传来,我猛地回头,温也眼神阴翳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门锁对他没用。
我身上只穿着贴身内衣裤,羞赧地去摸置物架上的浴巾,却被他逼近的脚步打断。
他两只胳膊撑在我的头两侧,利用身高差将我圈在他的胸膛和身后独立卫浴的玻璃门上。
“你做什么?我,我要洗澡。”我后背贴在门上,眼神闪躲地看向微微背着光的温也。
他脸颊泛红,衬衫领口微敞,高挺的鼻梁间透射着睫毛的阴影。
眼底带着愠怒、醋意还有一丝占有欲。
之前我调侃温也,惹的他每次见我衣衫不整的时候,都自动把眼神避开。
现在他赤裸地打量着我的身体,视线犹如烙铁,寸寸碾过,烧的我体无完肤。
呼出的鼻息都是滚烫的,浴室的温度极速飙升。
我被他看的实在不好意思,想假装镇定地催他出去,只是不等我开口,他揽住我的腰就欺压上来。